无悔七零年代(一)
一
假如能时光倒流!
假如生活不这样残酷!
又假如我依然是二十年那个天真率性的小伙子!
又假如……
纵有再多的假如又会如何?那走过的路,逝去的人生又岂能追回?一切的一切不也在诉说着七零后已不再年轻?是的,那个属于七零后狂想热衷的年代已不复存在。
曾经我的同事与我絮叨人生的经历,絮叨自己悲惨的人生四十载,絮叨自己失败的家庭教育,说到情切,同事红了眼圈。
我没有安慰,只是做好倾听,也许好的听众才是治愈安慰的良药。
很少与同事闲聊的,若是聊也是天南海北瞎扯上一通,只为打破沉闷增加点笑声。所说的话实无意义,说过扔过,谁也不会计较,班上的生活就是这样不着调才显得轻松愉悦。
我不知同事为何想到失败,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在农村二十几年才被父亲转入招工行列,为何要埋怨那张户口带给自己的不公……
我的女儿在小学四年级时仍不会清楚自己是城镇户口还是农村户口,记得有次女儿回家说老师说家是农村户口的请举手,女儿没加思索举了手,老师问家在哪住,女儿一一做答,老师说那算不的农村户,女儿还是坚持是农村户,原因她的父亲一直说自己家是农村户。
去年元月与初中同学聚会,班中三十五个人,除家在外地与在外地工作的都到了,共计十九名,习惯说三十五是因我的一名同学在初三年级时因为琐事被社会地痞刺死,那时我们关系尚好,故多少年过后,我总觉得他健在,班级还是三十五个人。
同学相见,难得又难免。难得的是二十年后彼此相见,情谊犹在,不管是老板还是打工者,大家眼中的还是那个班级体,有班长,学习委员还有爱逃课的张三李四。难免的则是酒足饭饱,酒精激发了个人恩怨,什么我的女朋友成了你的老婆,若非你捣鬼怎么会?又言什么我的生意让你抢了……
人生四十,能计较的有多少,可计较的又有多少,为何将自己的心绪强加于他人?
二
我的父母与同事的父母年龄相当,徘徊于六十与七十岁之间,这一代人真实的经历了困苦与艰难,上山下乡,经历了自然灾害的挨饿之年,那些个听了让人心酸的回忆,他们大体上都经历过来了。
父辈自有父辈的艰辛,我们没权指责他们,更没有权力将个人生活现状的困顿抱怨于他们,特殊年代的事情我们这代人又怎么能理解?又怎么能理解,理解他们那朴素的爱!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我们的父辈最爱说的,看似有些听之任之,实则又包含了多少岁月的无奈,那殷殷的情,那饱含热泪的意,无论如何也不是晚辈的我们所能理解的。
七零后已在无奈中长大,业已被岁月的艰辛打磨掉了棱角,或已小有成就,或已两鬓初霜,但我们没有过过多遗憾,成长的记忆让我们拥有了六零年代人少有的活络,具备了八零年代不理解的矜持与稳健。
常常的我会看了我的女儿,慢慢地从母亲的怀抱走出,呀呀学语,步履蹒跚,又渐渐地懂得了父亲的不易,不会再骑了爸爸的脖子看的更远,又几何时会为了一张不满意的试卷考分而落泪……
我会深深地感动在这一切,吾家有女初长成!不是父亲给女儿的评价,也不是母亲对女儿的偏爱,而是女儿在成长中赢得了老师的认可!
收起
(三)
一部《致青春》将七零后逐渐没落的情感拉向了公众,也再度将这个特有年代推向了峰顶!
只所以强调年代而非年龄或是人生与事业,只是因为我觉得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拥有的太多,事业与情感只是个个体而非全面性的概括。
我也曾写的一段《致青春,十年》……十年的期许,十年的守望在遥遥中慢慢中老却,岁月老去了容颜,却老去不了一颗执着涌动的心。
我不想拉起这段文字,更不想将青涩写作回忆,由来已久的情思让我珍惜“七零后”这一称谓。
一生辛劳,半世蹉跎。或可为父母这一代人的概括,又何尝不是继任者我们的写照。
父亲与母亲二十出头随了二叔来到西部的宁夏,住知青房,吃着用工分换得的稻谷,艰辛地养育着我们兄妹,常常有网友看了日志问起《那年,那事,那人》这篇日志,问起为何只有一而不曾有二,三,也有几个熟悉了的网络原创文学网站编辑想要续了这稿,我只是会说慢慢会写完。
说实在的,我不知我的个性当属于理性与感性那一方,或许只是介于二者的徘徊。只是在那篇《那年那事那人》中寄托了对家乡,对童年,对友情,亲情的无限依恋,常常是未曾起笔却已泪凝双目。
这是一个特定的故事,一个特定到只有生存于那岁月,有过那乐与苦自知的七零后才懂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