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

如果不是生活首先起个调

怎么找得到

我喑哑的嗓音该呆在高音区吼叫

还是在低音区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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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散的青衫下

细密的故乡的尘土爬行

在温泉里泡了八十一遍

在淋浴下冲刷了七七四十九天

我的皮肤一直在故乡的风里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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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湖水朗照过我的故乡

曾经的雪水滋润过父辈的脊梁

而我憔悴的面容

来自故乡脱落的墙皮

日渐黝黑的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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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底下吟唱

直到故乡被我唱出两行清泪

在大漠里打滚

直到故乡被我的毛孔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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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碗面条从东家吃到了西家

东家的咸菜腌得恰到好处

西家的酸菜泡的酸辣可口

母亲说，下次去的时候把我们的酱菜端给他们尝一尝

月光下支起的那张小桌

堆满家人柔和的目光

堆满家人纯净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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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穿行在街道，那样荒凉的街道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找不到故乡

华丽的日光

清冷的月亮

只看到两只轮子在急速滚动

一只轮子叫名，另一只轮子叫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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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着唱着

生活变了调

而我

还在同一个音区

唱着同一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