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女

你说你是女菩萨

我不觉得

就像我不觉得

你第一次走到我的床前

不是为了我口袋里的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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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乳峰递到我的鼻尖

我只是感觉

确实比粗糙的榔头来的柔软

柔软的就像我搬运水泥累极了

躺在厚厚的雪地里小憩

纯洁的、清凉的、弹性的、磁性的滋味

潮涌着每一条静脉里的血流

直到血贲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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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

我宁愿你是救苦救难的女菩萨

我宁愿把属于我的灵魂全部交给你

交给你善良的柳枝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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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凄凄的月光下

你对我哭述

西棚里，瘦猴子一样的小杨子

肺矽病晚期

阎王爷已经给他下了死亡通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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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头笨驴

除了自己的母亲

没有触碰过第二个女人

死了也是一个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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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着漫道的同情

向西棚的方向走去

右手摆弄着那串泅渡灵魂的柳枝

上面的露水圆圆的、晶晶的

像是菩萨眼眸里的善缘

又像是小杨子错愕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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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小杨子和我一样

不相信你仅仅是菩萨女

只相信你是断了臂的自由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