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午后
在叫做厂的门口驻足
自动门上显示“欢迎光临”
我却不敢进入
一院子的钢铁的骨头打着瞌睡
用阳光焐热伤口
钢铁的骨被敲响或被火锯开或被摔打
我始终没看见,我听见
几只鹅欢快的叫着被网围住
一个石砌的小水池,池上有小桥
已是一种摆设,虚无
水池中没有水,水在赶往云的路途
池壁上不大的一丛爬山虎,叶真红
像铺展开浮动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