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二十一)
兄弟相谈,永远暖心。
很久没有和别人这样谈心了,都有些不习惯倾诉了,可是我们依旧还是原来那样,只是不说,说起来仍然带劲。以前就说着要到你这儿来玩的,一直也没来,现在终于还是来了,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总算是来过了。兄弟相见,我原本想象着会有拥抱,甚至会泪眼婆娑,然而,这些似乎都有些多余了,只需相视一笑,便有万千情谊。
我原本已经不爱喝酒了,可是看到了你,我又有些想喝了,过年,等到过年,咱们一定约个时间,叫上兄弟们,再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场。那时的我们,多么爱醉啊,那时的痛快,真让人回味。突然觉得,不懂事真是好啊,想哭就哭,想醉就醉。我想念那些瓜子下酒的日子了,我想念那些打鱼的时光了,我想念那些想疯就疯的青春了。那个让我们洒了无数汗水的操场已经变样,那个我们吐了无数次的宿舍已经被拆掉了,那个朗朗书声、嘻笑怒骂的教室,我已多年没去看过了,也不知是否早已变了模样。想起那时看过的校友会,那些长辈,那些师兄,他们的泪眼,令人难忘。多年以后,我们是否也会像他们一样,我想肯定会的,当然,那时的我,肯定会哭。我是真的,不想忘记那些课堂了,那些能让人窒息的沉寂,那些能让人发疯的练习,那些令人深恶痛绝的考试。然而那里,再也不是我们的战场,那场属于我们的战争,早已硝烟散尽。
青春散场,不醉无归。那场宿醉,我们就暂且先记着吧,不过一定要记牢了哦。等咱们都老了,头发都白了,咱们再到那个商店去买酒,再到那个烧烤摊去烤肉,或者去那个小店去买瓜子,带上我的那个铁饭碗,咱们到逸夫楼下,不醉不归。咱们不理会校长,咱们不屌识保卫,咱们去做一次真真正正的坏学生。
我突然有些想去看贱人了,我就是这样无所事事,就是这样爱到处瞎跑。我们说好要一起登顶梵净山的,那个竹饭碗,我还一直珍藏箱底呢,咱们啥时候去啊,约个时间吧,我有些等不及了。贱人,你他娘的不是说要回来找我喝酒的吗?我可是一直在等着的啊,快些回来吧,我还想去你家弄棵玫瑰来栽呢。
兄弟们,可不可以,约个时间,咱们再一起睡,这次咱们可以不熄灯,咱们可以大声嚷嚷,咱们可以畅谈通宵。这次咱们不谈游戏,咱们不谈球,咱们不谈事业,咱们也不谈女人,只是说说这些年过得咋样,只是拉拉家常。
这次来广,我没有遗憾,我找到了想要的答案,我很开心。我终于明白,站在街口,永远也不会知道哪条才是回家的路,只有不停的走,才能到家。
兄弟,谢谢你的款待,谢谢你的支持,我会加油,我会努力幸福。
站在扶梯上,回头看着你离去的身影,我笑得好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