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天旱
坚硬的泥色裸露了霜白
父亲说得最多的话--水也是粮食
几里外排队守水
挑回的等候,浑浊在缸里
很久都不愿澄清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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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伸进水缸
解渴、充饥
还笑看缸里,自己慢慢
变形的脸嘴
水缸终于尝到了油盐
冬月,家里用它淹制腊肉
现在,安装了自来水
失业的水缸,放下储存的欲望
退守在我深深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