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游子的除夕之夜
“爸,要回来过年吗?”
“儿子,回来车费贵,划不来······”
放下电话,我沉默,姐则哭了。
生活,让人无可奈何。沉默是因为已习惯,既已习惯,就再也没有眼泪。
六年,是不短的时间。六个春节,也足以让人养成习惯。万物除旧岁,神州举团圆。那种幸福的感觉已离我太远,很陌生却又熟悉,无奈,很憧憬。
于是,我决定不回去了:一座空房的家,回去又能怎样?
家很近,家也很远。
上网·睡觉,睡觉·上网。庸俗也可以让人充实,枯燥,同样可以让人忘记孤独。
腊月二十九,我与朋友华仔上街买了许多东西。
三十,我们按家乡的风俗做了一些食物。忙到六点半,在租来的房子院子里生了堆火,开始了三个人的年夜饭。
我们点燃鞭炮,想尽量制造一点家的氛围,找到一点家的感觉。
我们喝酒,畅谈人生。
酒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令人忘记不快,却又增添苦恼。
时间,在难过的时候。总,过得很慢。
吃完饭,刚八点。
六年前,一家人在电视机前看本山大叔的小品······物是人非,时间带走了太多,太多······
十二点,新旧交替给这座城市代来了欢乐,人们欢呼~吵闹。漫天绚丽的烟花。我和华仔走在大街上,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他们高兴什么?我想。
走累了,回到住处,给能想起的亲人发了一条同样的短信:愿万事如意,合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