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段回忆,老屋
我,用无尽苍茫的眼神,眺望。我,想用炽热的心,将你的泪水烘干。我,手里捧着沙粒泥土,如此虔诚的,如此虔诚的祈祷。这一切,此生。
我又回到了老房子里,老房子是老了,屋檐都残缺着,瓦砾堆在墙角,似乎那只生锈的风铃儿也丢了。青苔在台阶上附着,湿漉漉的。 一排毛茸茸的,是很久以前写的一首诗吧?
《童界》
猫着腰看着
小道上的蚂蚁
它们也闻见了白糖
在温暖的温度里
融化的味道
潮湿的墙壁上
留下了长长的鼻涕
偶尔冒出头来的仙人掌
吓坏了娇羞的喇叭花
于是
在毛茸茸的青苔上摔了一跤
脚尖沾满了
河边席卷上来的泥巴
傻乎乎的
愣着神笑着天边的晚霞
老屋的阶沿尽头,是有一棵梨树的。突兀的立着,象一个拾荒老人躬着腰。尤其是印在墙上的影子,那是怎样的坚韧。
这树是老屋最忠实的守护者,与之生便与之死,没有过多的矫情可言。扎了根便是一辈子的跟随。 老屋老了,树也老了,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如今也只有它们了。似乎也只剩它们了。
老屋堂门前的石柱已经脱了漆,斑驳的如同老泪纵横的脸,可是竟不知那悲伤何许而来。怕是有一段尘封的故事,我想我也不忍去旁听。怕是因为故事的过于悲伤而让眼中溢满的泪水将老屋院里的古井灌满,或许,是因为,我更害怕悲伤。
说到古井,想必已经干枯。
在我儿时,夜晚,古井盛满了月光,我小心的用木桶打捞一块。碎开的粼光,我还看不出那是一片虚无。如今已干涸,叫我又如何去打捞那一片散落在古井里的月光?
弃旧的木门“咿呀”作响,就像扣在胸口一样沉重。屋里还散发着一股岁月的沉积的腐味,浓烈的冲撞至五脏六腑。可是感觉却是如此的亲切。
这是?家?
蜘蛛网密布在各个角落,随着轻风的抽离而摇摆着,干枯的被吸食干净的昆虫壳也随之摆动。
时常会在梦里醒来,就在老屋的篱笆外。用钢笔轻点着纸张,心里有回想的旋律。梦境的真实,让我几乎无法区分。梦里,不记得怀着怎样的情绪,发疯似的奔向老屋。老屋里种满金黄的油菜花,老屋就是被幻想过的是另一个世界。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头,是一片麦田,招摇的麦穗。带着淡淡的野草香的风。
于是,就在风里安睡,不被打扰,在风里的风景。还有,如果是有的话,就是向日葵的歌声。平淡而优雅,舒缓而明神。歌声催促着,感觉就要睡着了。
最终醒来,面对的是白晃晃点的墙壁。是要,回去的。
那老屋,如果在屋里种上一片竹林,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竹叶枯黄。有鸟儿在林里穿梭,清脆的声音,足以让我失去理智。
于是,我在这里安睡,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