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故事》第二章 初吻
幼儿园里的学生很少,仅仅不到20人,这已经是小小的房子容积的极限了,幼儿园的名字叫做“多彩幼儿园”。孩子们在猴子的带领下玩弄着一切自己认为有意思的东西。比如一个忘记叫什么名字的男孩,每次走出院子,最喜欢的事就是寻找,在墙角阴暗的地方,在背人的地方,他寻找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找到,就是便便,尤其是软软的那种,每当他找到以后就会狠狠的一脚踩下去,,然后傻傻的笑着。还有一个小女孩,同样的,猴子已经想不起她的样子和名字,只知道,她家是街边一家美容院,猴子总是想用各种办法求她给自己按摩,因为,尽管幼小,但是按摩那舒服的感觉,自从第一次开始就让他上了瘾,那女孩的小名好像叫彤彤。彤彤的爱美和彤彤的富有,总是让其他的小朋友羡慕,同时集体的讨厌着她,只有猴子和另外两个朋友和她玩,猴子是因为按摩的关系,那两个就不知道为什么了。这个时候,猴子这一生中,第一个“女人”走入了他的生活。那两个朋友,一个好像叫虎子,另一个,猴子清晰地记得,她叫做王思瑶,再往后的十几年中,猴子总是有意无意的到她家的原住址散步,像是在寻找什么,也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思瑶家是幼稚园里唯一住在楼房里的孩子,记忆里,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她的样子,只隐约能想起她穿着水手服,唱着《小螺号》的样子,耳边依然能想起那经典的歌词“小螺号嘀嘀嘀的吹....”思瑶的舞,在猴子的心里,仿佛化作一只蝴蝶。不停的在猴子的记忆里飞,如今已经飞了十几年了~~
一日,思瑶的爸爸来到园里,给人一种绝对的风度感、绅士,回想起他,只能用绅士来形容他,举首投足间、优雅不凡,尽管他是离婚的人,即使他并不是特别富裕。这人形象影响了猴子的一生。思瑶的爸爸在里屋与母亲谈论孩子的事的时候,猴子和思瑶两人在外屋的椅子上玩着什么。电视里,一对外国男女正在拼命地啃食这对方的嘴,猴子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咬着对方,却那么享受的不喊疼呢?他看了看身边的思瑶,说道“你来咬我吧?”思瑶看了看电视,小嘴一口咬在猴子的嘴上,猴子顿时疼的跳起老高,指着电视说道“不是这样,你看,他们咬的多轻啊。”于是昏暗的小屋里,思瑶和猴子轻轻的“啃”着对方的嘴。不知道过了多久,猴子起身,搽了搽嘴,不满意的说道,“难道电视里面的人他们不嫌鼻子咯的慌么!”这一年,猴子6岁!
往后的日子,基本上每个傍晚猴子都会去思瑶家,因为那里有很多崭新时尚的玩具,思瑶的爸爸对他也很好,经常给
猴子买这买那的,时常打趣的对猴子说,以后长大了,就娶了思瑶吧。猴子每次都挺起他小小的胸脯,对他说“等我有能天天吃到肉的时候,就娶了思瑶。”王叔叔也好,老妈也好,老爸也好,总是笑的很灿烂。
父亲的话本来就不多,但是也经常给猴子带来一想不到的快乐,在单车上,猴子站在后车坐上,搂着老爸的脖子,伴随着青风,飞驰在乡间的小路上,听着老爸给他讲各种动物的事,各种植物的事,看着老爸用气弹枪“打猎”,用路边随手捡起的竹竿,拴上一条不是很长的绳子,绑上一片树叶,就能再池塘边钓到好多好多的青蛙。柳树小小的枝节,在父亲那黑黑的布满皱纹的双手下,奇迹般的变作一根短哨,父亲用它能吹出各种声音,有的时候甚至能吸引大群的麻雀,那麻雀落在地上,又被老爸制作的那简单的陷阱抓住,一个树棍支着一小竹篓,就那么简单,自己就有了宠物。猴子总是羡慕的看着老爸,老爸的伟岸,老爸那高大的背影,准确的枪法,强壮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神奇,猴子长长在看到别人家的爸爸给孩子买这买那的时候,暗自骄傲的想着“你们的爸爸会打猎么?会做哨么?我爸爸会!哼,玩具有什么了不起的!”记忆里,那是猴子一生中,唯一的一段无法再生的快乐。老爸~是那么的可爱。因为老爸的枪法,猴子终于能偶尔的吃到肉了,田鸡腿、烧野鸽子、炖野鸡。生日的时候还能喝到那时候最著名的饮料“大白梨”。尽管清贫,但依然快乐。快乐的好似梦中,快乐的不真实,快乐的那么虚无飘渺,多少年后,猴子常常感到,那时候得一切一切,仅仅是梦罢了,随着年龄的增长,画面渐渐泛起了黄!
猴子在幼稚园里,基本上代替了老妈的存在,孩子们都听他的,因为猴子的小小拳头经常落在不听话的孩子身上,刚开始的时候不知情的老妈还夸奖着猴子,但是时间长了,她终于发现了问题,这些孩子就像小时候猴子的牙齿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直到有一天。“你是怎么管你家孩子的啊?怎么能就那么随便的打人啊?你看看把我们家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自己孩子都管不好,咱们还怎么相信你啊?”旁边那本就像猪头一样的孩子,脸上由于青一块紫一块的,更像猪的串种了。猴子当做没听见的站在一边,直到老妈的大手再次的遮盖了天空。鼻血从他幼小的脸上缓缓的低落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这一滴血,开启了猴子脑中的所有阴暗。猴子静静的站在墙角,漆黑的厨房,肮脏的角落里,猴子本就黝黑的脸上,鼻血被自己搽的乱七八糟的,袖口上,衣服上,还有地面上,记忆里那是自己第一次被打,第一次流鼻血。猴子没有辩解任何事,包括那些退学的孩子口袋中,属于幼稚园,属于自己的玩具,包括每天都在减少玩具的玩具箱,他觉得打了偷自己家东西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对。小小年纪竟然就那么顽固的不承认自己的错,也不说话的在那个下雨的傍晚,在厨房站了1个多小时。直到父亲回来。从那以后,幼稚园里的孩子只出不进,最后仅仅不到8个人。家里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差了!
一个依然是红色落日的傍晚,母亲在厨房忙碌着什么,所有的孩子都在床上玩闹着,被也被掀的乱七八糟,4、5个女孩子压在猴子的身上,另外几个孩子在一边不停的挠着猴子的脚心,胳肢窝,猴子笑的眼泪都溢出了眼角,无奈那几个女孩子的体重并不轻,几次努力为果,终于放弃了抵抗,最后瘫软在那一堆的女孩子中间。就这么几个孩子,就这么大点的火炕,快乐的时间悄悄的流逝着,猴子望着身边的思瑶,傻傻的笑着。他感觉这样的生活就要离开自己了,甩甩头走出了家门,贫民窟的孩子们依然喧闹的折腾在各种角落,猴子来到一群孩子中间,说道“有谁和我去欺负小白脸?”小白脸是谁,猴子早已忘记,只记得他家的院落很大,常年也看不到他们家有人进出,总感觉他们一到他家门前,就有说不出的恐怖。而小白脸也从不和孩子们玩,总是坐在他们家的墙头,用那苍白的面孔,木讷的看着他们,然后突然的用石头砸向猴子和他的朋友,随后消失在墙头。那鬼一般的存在,总是让猴子感到怕怕的。今天猴子带了好几个小伙伴爬上了他家的墙头,一起喊着“小白脸,小白脸,生孩子没屁眼,小白.......”小白脸终于出现了,他的手中拿着什么,猴子还是没有看清,继续说着,笑着,忽的他看到,那手中红色的,方形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块板砖,刚要跑,就见那红砖狠狠的,结结实实的和虎子的头,来了个亲密的接吻,第一次看到人的头竟然可以流出那么多血的他,吓的脸色惨白~~
未完待续,虎子的未来为什么变的那么阴暗,他又做了什么?离开贫民区的前一天,猴子究竟怎么度过的,而新的环境,等待猴子的有将是什么样的未来、鸡蛋可以有两个黄,那么一箱双黄的鸡蛋,又带给了猴子怎样的机遇呢?敬请期待下一章。
(编后语:写父亲那一段的时候,眼眶里尽是湿热的液体,那样的日子,那样的生活,都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在了岁月的洪流里。如今的父亲,背也稍稍的弯了,看东西的时候,也带上了花镜,走路也没有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了。经常喝醉后,伴着一身的酒气回到家里。也因为这点,我基本上不喝酒,因为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我醉酒,不想给人讨厌的感觉。岁月的流逝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