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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的幸福----上

2009-10-06 17:27 作者:momokilly 阅读量:231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妈~求你,我求你,别说,别说。”

那是个初春的早上,宁第一次离开静那么久后的再次见面,宁的手攥得很紧,虽然还是在微笑,却紧紧攥着那纤长的手指。静的脑袋从门口探出来,仍然如当初一般的笑脸,紧紧咬着的唇明明在颤抖,却闪烁着不耐烦的眼。

“你是谁?”静把头抬得很高,俏皮的鼻子轻轻的上仰,她以为这样的自己一定会吓着宁,可宁却笑了,竟然学着静的模样抬起头,挺直的鼻子微微的轻邹着“静的特派员儿。”斯文的脸,温柔的眼,不搭调的是俏皮的唇。“那完成任务了吗?”静微微侧过脸,斜眯着漂亮的眼。宁忍不住的轻笑,低下头拿出攥在手里很久的东西,摊开在静的面前,[静&宁]用巧克力做的字泛着微微的甜。

宁突然想起那年的初遇,静象一只迷路的蝴蝶,不小心扑进自己平静的生活,那天有秋雨般淡淡的湿味,画室里幽静到听不到呼吸,画室外朦胧的是天空,突然有人不合适的划破了宁静,“不会画,你帮我。”长长的刘海,俏皮的嘴唇,眼睛茫然的望着宁,“什么?”宁不确定的问,女孩泄气的坐到旁边,把系着长长马尾辫的脑袋靠在画板上,侧目看着宁的脸,仔细的样子让宁仰起了嘴角,“还是不会画头骨,你帮我。”静的语气永远象是在命令,眼睛却清澈到看得见心底。宁微微的笑了,接过画板仔细的描绘起。

“幸福是什么?”静老爱问宁,宁说是能为静打开她老是拧不开的饮料瓶

“那甜蜜是什么?”静老成的眯起圆圆的眼,宁抬了抬眼镜,轻轻闭起温柔的眼,微笑着回答“恩。是你耍赖的说在天桥上男孩帮女孩系鞋带,其实是女孩在许愿。”

“那满足是什么?”静不高兴的瞅着宁“笨蛋怎么可以说我耍赖”宁宠溺的揉揉静柔软的发回答“是系完鞋带,能看见你装着不在乎的脸”

静是爱动的,总爱对着镜子,学宁俊逸的脸,可最后总是吐吐舌头对着自己拌鬼脸,宁是安静的,轻轻的站在风里,洁白的忖衣合着风摇曳,淡淡的唇色,温柔的脸。静说长大了,环游世界去,宁说最不好学的也许是德语。静说这辈子最怕做饭,宁说堡汤要用文火。静说早上好怕吃鸡蛋,宁说我给你唱歌。静难得的安静,微笑的走在宁的生侧,什么话也不想说。

调皮和聪明让静享受着每个人不同的宠溺,那种腻腻的甜让静不明白什么是平淡,那种腻腻的甜,长了,多了就变成了习惯,静认为老师的宠溺是源至于自己的勤学苦练,同学的宠溺是因为自己的马虎恬然,父母的宠溺埋藏的是深深的血缘,可宁的宠溺静认为是理所当然。那么诚实的理所当然,那么温柔的理所当然,有时候宁恨不得把静宠上天。而静恨不得让宁宠上天。也许是这样的一种默许,静发现自己真的有点肆无忌惮,也因为是这种默许,宁也给得肆无忌惮.

静说:“呀!宁啊,我竟然忘记了搽护手霜。”宁叫静等着然后跑了很远,静说上学的路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宁突然就喜欢上静校门口的早餐店,静说巧克力可以拿来许愿,宁一边说整个一小巫婆,一边掏钱。静习惯了,习惯到不以为然,习惯到偶尔还会不满。可宁呢?静从来没想过,宁呢?他真的觉得只是一种自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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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天很蓝,可这里永远都是漫天的雾气弥漫,可静是快乐的,宁依然,宁笑着看静象只蝴蝶般的小跑着大声呼唤“宁,宁,我喜欢这里,喜欢极了。”又或者侧身坐在藤椅上满足的看着静吃他做的饭,俏皮的嘴不停的吃着,还不停的评价着“不好不好,怎么可以放蒜,会有口气啊,不好,不好,土豆丝可是丝,怎么可以象劈柴,不好不好,胡萝卜应该用来堡汤,怎么能用来烧?不好不好......”静习惯了对宁说不好,宁习惯了对静说好,那挂满阳台的白忖衫搀杂着红黄蓝绿象挂在天边的彩虹。静却从来不知道。

宁说:“静,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静说:“3天”

宁说:“如果这样一辈子多好。”

静说:“没见过谁读委培一辈子的,真不长进”

宁说:“不长进也好。”

那是某年的一个秋天,不可考证的某年,静和宁因为学习真的离开家乡很远,远到静忘记了很多很多,整个脑袋被宁充斥着,整个眼睛被宁占据着,长了,多了,就成了习惯,习惯到以为很自然,习惯到理所当然,宁的温柔象那坐城市荡漾的雾气,宁的细心象那坐城市静静流动的空气,平淡到静不以为然。

宁说“静,洗脸水刚放脸盆里,牙刷挤好牙膏放在水杯上,注意水杯里放好了水了,别不小心倒身上。”

静说“还想看电视呢”

宁说“明天要考色彩,不等你了,早饭我做好了,明天自己热。”

静说“我想吃学校门口的鸡蛋派”

宁说“酸奶今天买回来了,放你房间里了,看到了吗?”

静说“忘了说海昨天买了旺仔,还一大箱呢。放冰箱了,你没看见?”

宁其实都知道,真的知道,可宁微笑着拒绝不了,看着静象个小跟班样的跟着那个突然出现的海,看着静总能笑眯眯的告诉他要晚点回来,看着静某些时候突然离自己很远,宁其实知道,什么都知道。但是宁委屈着却拒绝不了,看着静望着窗外飘落的雨发呆,看着静突然穿着大了很多的男生衣服,看着静说“宁,终于知道什么是幸福”宁只是微笑着摇头,转身而过,那消瘦而飘逸的身影,温柔却泛着淡淡悲伤的眼睛,竟俊美得让人心疼,可静看着窗外另一张脸选择再一次错过。

有时候总会难过,看着你消失在路的尽头

微笑的放开握紧的手,还能委屈的说出祝福

我以为我装得很快乐,你却突然问我为何在哭

脸上挂满不舍,闭上眼转身而过

亲爱的

我爱你

上天给我们唯一一次选择

很遗憾我可能犯了很大的错

今生让你再一次和我擦肩而过

亲爱的

我爱你

局促的相聚注定得割舍

如果有天忆起会难过

那我会祈祷上帝,让你彻底忘记我。

早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似乎已经冷却,而旁边坐着的人,呆滞的没有任何动作,静象蝴蝶样的穿进穿出,而宁平静的坐着,俊秀的脸泛着淡淡的苦,还记得昨天静开心的拉着自己的手,幸福的说海要搬来了,搬来和宁住,宁淡淡的微笑着,却说真好,真的很好啊。宠溺的揉揉静柔软的发,轻轻的问“幸福吗?”静微笑着,用力的点点头,“那要一直这样幸福”话没说完宁已经消失在走廊口,一直要幸福,一直要幸福,静低低的重复着宁的话,突然有点笑不出来,幸福是什么?能为你打开你老是拧不开的饮料瓶,幸福是什么,看着你微笑的仰起头,幸福是什么?陪着你逛完所有的店,你说你其实就喜欢第一家店的衣服,幸福是什么,就这样陪着你走,直到你遇到谁让你不再问幸福是什么。静诧异的抬起头,看着走廊口。

静是贪婪的,把所有的视线完全放在海身上,却假装糊涂的索取着宁的无微不至,三个人的相处变成了一条不能转身的直线,静的前面是海,宁选择走在静的后面,这样走着的三个人其实都很疲倦,那天静和海玩得很晚,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海小时侯的相片,宁习惯了打点好静的一切,可当手刚放到静的牙刷上时,海优美的开口:“宁,以后还是我来吧。”宁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越权,宁突然微笑着走回到和海一起的房间,枕头下有张漂亮的脸,宁摸出来放在手心里低低的喘息,淡淡的开口“20天,你没问我幸福是什么了,静,要一直幸福,一直这样幸福”

可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亚珠却来了。来得也不是很突然,因为静和亚珠是从小的玩伴,所以她的出现其实是和静一早的打算,可亚珠是活泼的,和静一样有双大大而又泛着水光的眼,静拥抱着亚珠说“真想你啊,和我住一起吧,宁和海住我们隔壁。”亚珠睁着大大的眼看着身前的宁笑声如银铃。

静说“宁,亚珠说实习老师老骚扰她。”

宁说“恩”

静说“宁,亚珠说实习老师总上晚课。”

宁说“是吗?”

静说“宁,亚珠说下课那老师还说女生一个人不安全,换着方式送她回家。”

宁无力的笑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素描,难掩的失落

静说“宁,以后晚上你去接接她吧。”

宁说“你夜宵只吃我做的香肠炒饭”

静说“海说胖了就不好看了。”

宁起身背对着静问“几点?”

我能做的只是守在你身边,我想做的只是站在你面前,我想说的就那么几句虚无缥缈的语言,我能给的是对你以外的一切默然,我能坚持的是你走多远心跟多远,静从什么时候不开心的?静不知道,原本顽皮的脸挂着不自觉的冷淡,是宁提着亚珠的包领着亚珠回来的那一晚?是亚珠对着宁喊我今天的画稿你放什么地方了?是亚珠对宁说以后等我别老靠着电线竿?静烦躁的甩甩脑袋,小小的脑袋象波浪鼓般晃动着,却甩不开心底泛起的淡淡伤感,几天了?亚珠总是笑着乖乖的跟着宁回到家,几天了?宁不再温柔的问自己要夜宵吗?几天了,宁不再为自己倒好洗脸水,又有几天了,宁没在泛起温柔的笑脸,静看着海对着电视抽着烟,起身说“我想出去买点水果。”海头也不回的回答好。

这坐城市老被人说起浪漫,静把手伸开,抚摩着制造着浪漫的根源,雾,因为模模糊糊让人憧憬着那后面的美满,因为看不清楚,而让人期许也可以走到永远,可静突然停了下来,模糊中听到熟悉的语言

“宁,我爱你”有人这样说

“爱什么?”有人回答着

“宁的全部。”有人这样说

“我的温柔?我的细致?我的沉默?我的微笑?我的安静?我的顺从?有谁会爱上一个象父亲一样的男人?”有人用颤抖的声音问着

突然眩晕让静轻轻滑落在街角,突然闪现起什么,静迷糊的扑捉不住。只记得是某个夜晚,有个女孩这样和一个男孩说着。

她说“听说你在学校可是有很多女孩喜欢哦”

他笑笑问“怎么?我很难看吗?”

她说“不难看,但你总是太温柔,太细致,总是很沉默,不用抬头都知道你一定微笑着,我说话的时候你总那么安静的看着我,从来不会反对我,总那么顺从,所以是女孩子一定不会不喜欢你,但要爱,谁会爱上象父亲一样的男人?”

眼泪落如土中,发不出任何响声,眼泪滴入心底,泛起了阵阵涟漪,静呆呆的坐在地上想了很久,她迷糊的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接着又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在漆黑的街角里,海没看见静,在模糊的墙脚下,海仍然只看着很远的地方,可宁来了,紧张的四处张望,优美的指头紧紧的握在一起,俊美的脸上挂着满满的悔恨和担心,却突然侧目看着那个孤单跌落着的身影“静?静?”宁不确定的叫着,却迈开修长的腿,毫不犹豫的踱步而来,“静,怎么了静?”焦急的问讯,温柔的眼神,絮乱的呼吸,“

摔了吗?有没受伤,静,怎么了?怎..........”紧张的问讯,颤抖的声音,却突然嘎然而止,突然停止的还有长长的叹息。

“宁,我突然好想哭。”不由自主的扑到这个人的怀里,拉近的距离让静感觉到那修长温和的身影,什么时候也散发着淡淡的忧郁。

宁满足的笑着问静:“我身上只有两个袋子,走得匆忙忘了穿外套,我们静喜欢听左边袋子的还是又边袋子的?”

紧靠在温暖的怀里,她抑制不了的仰起好看的嘴角,“我要两边的一起。”轻轻闭上眼睛,笑得出奇宁静

宁抚摩着静柔软的头发微笑着看着远方:“一醉鬼踉踉跄跄走来,他对正走过他身旁的一少女问道:“请告诉我,小姐,我的脑门儿上有几个包?”

“3个。”姑娘胆怯地回答。

“谢谢你!”醉鬼咕哝着,“到家之前还得碰5根电线杆……””

呵呵呵呵,静低低的笑着,抬头看着宁,俏皮的样子恢复在脸颊上,嘟起嘴巴追问“还有呢?还有。”

宁宠溺的微笑着拉起小巧的身影“当然还有,不是说了左边右边吗?刚给你说的是左边袋子里的,下面说右边袋子里的。”宁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走着,一边装模做样的在右边的牛仔裤包里搜寻着“嘿,有了。”俏皮的皱起鼻子,宁微笑着叫起来,静兴奋得手舞足道“说啦,还卖官子?”

宁推推挂在美丽眼睛前的眼镜微笑的看着静:“熊猫深爱著小鹿,表达爱意时却遭到拒绝。

熊猫大吼~为什麼?这一切都是为什麼?

小鹿胆怯地说:我妈说了,戴墨镜的都是不良少年 ”

呵呵呵呵,紧跟着身后的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欢笑回荡在厚厚的雾里,不经意间似乎连雾都起了一层淡淡的,泛着粉红的涟漪,无助又心甘情愿的陪伴着渐渐消失在当中的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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