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夜

打开了淋浴喷头，让水哗哗的洒落下来，独自坐在马桶上，点上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水雾中间，如梦如幻。激动的情绪难以平静，刚才些许的前奏打乱了内心多年的寂寞。烟一口一口的往我的肺中吸进去，想要进到心里，把心给平静下来。血液在身体到处冲撞，脑子也是混乱一片，不知所措。现在凌晨两点，我和我同事租的一个主卧，另带一个独立卫生间，虽然不是很敞亮，但是面积还好，房间里有两张拼起来的两张床，足以睡下四个人。一个月的房租一千五，分摊下来也不是很高，足以维持在上海的基本开销。来上海半年多了，从事现在目前上海非常热门的贵金属投资行业，每天工作非常忙，压力是比较大的，经常加班到十点，所以晚睡也就成了习惯。公司大多同事都是年纪轻轻的，充满激情的少男靓女，下班后经常还会有聚餐或者去歌厅k歌喝酒，想在这时忘记领导给的压力，还有工作中的不顺心，这就是上海白领的夜生活状态，也是我大学毕业后所感受到的工作生活。喷头还在往下撒着水，是想要浇醒我这混乱的思绪，烟在手指上停留了片刻，直到最后烟灰掉落在地，我站起身来，将烟头扔进马桶。一头扎进水花中，双手将头发从前往后梳，想要理清自己思绪似的，搓了两分钟，擦干身体完毕，带着恐惧与紧张的心情走到房间，灯是黑着的，一张床上是我同住的同事，而我的床上是我的另一个女同事云姐，都在静静的睡着，两难一女的房间，不敢想象。去年十月进的公司，我是一个普通的业务员，每个月目标就是开户和净入金。刚开始进去，因为是新人，所以业务上的东西都不懂，经理把我安排在一个老员工旁边，这样可以帮助我尽快进入状态，因为是做业务的，如果你不尽快提升自己，那么很快你就会沦落到淘汰的队伍中去，和我一批进来的同事，大多已经走了，要么是受不住压力，要么是被开除的，因为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我很努力，经常第一个进公司，然后很多业务上的问题，我都会向我旁边的老员工请教，而我身边的这个老员工是一个比我大一岁的女孩子，叫小云，我便叫她云姐。她很瘦，而且有点黑，但是她的业绩在我们部门是很厉害的，听说她是刚进公司不久后就开大单的，所以我看她就像师傅一样。而她也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总是在听我打完电话后就会提示我一些说的不到位的地方，经常教我一些说话逻辑方法，所以我们关系也就慢慢近了起来。之后我们就会下班经常一起去吃饭唱歌打牌，所以关系就像哥们一样。有时候，唱完歌喝完酒比较晚了，我们就会直接在我们家住下了，因为我们家离公司只有十多分钟路程，她是比较远的，所以睡我们家就成了方便。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也是加完班后吃了饭，便一起回了我们家，我们三的关系其实还是蛮不错的，她和我室友就以“母子”相称，因为我室友有点恋母情节，所以见到比他大点的女孩不是妈就是姨的，所以一起睡觉也就没了那层戒备或者尴尬，其实一直是很正常的，没有违规。今天似乎不一样，我们还是像照常睡觉，因为今天确实挺累的，所以上床的时候，我们三还玩起了扑克，打了一会，于是我提出了按摩，因为腰有点酸，因为长期坐在办公室，这也就是我们的职业病吧。我让云姐帮我按，她说她也挺酸的，于是我就先帮她按了一会，然后换她帮我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坏了事，之前睡觉都是谁都不挨着谁的，今天尽然有了身体接触，搞得心里是荡荡漾漾的了，心里是难以平静下来。看差不多十二点了，我们关了灯睡觉，但是还是很难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我好像也感觉到了云姐的想法，以往我们都是一人一床被子，而现在她却把手伸到了我的被子中来，我的心是非常紧张，我动都不敢动。云姐其实自己是有男友的，这是男友不在上海，两人好像关系也不是很好，经常闹矛盾，云姐家里现在也是催着她赶紧找个对象结婚，相亲了好多回，可是都不合适，她也是很无奈。可能我也是因为长期没有女朋友，内心也是挺寂寞的，也不管是谁了，其实我是一个挺传统的男的，总觉得也不应该跟比自己大的女孩子交往或者发生关系。于是我也开始伸手进到了她的被窝，而旁边床上躺着的是我的同事，似乎已经睡着了。而在我的床上，却发生着长期饥渴的一男一女的互相抚摸，这么差不多经过了半个小时，一直都只是隔着被子的那一种抚摸而已，而内心已经是紧张到了极致，还有就是长期以来形成的想法和此时此刻的行为的斗争，很纠结。再加上现在旁边还有一个男同事，在旁边正睡着觉呢，这个时候，你说我的心里得是多紧张，贼心在起，却是左右不敢施展，很是恐惧。虽然这么你来我往一番后，这个时候干脆将被子掀开来，两人睡在了一床被子下，互相摩擦着，身体是兴奋到了顶点，但是不敢吭声。突然一种强烈的反抗意识崛起，或许是恐惧战胜了欲念，我停住了，而云姐也似乎懂了。于是我们都带着强烈的欲望，松开了彼此，准备睡觉。可是我，此时此刻再也静不下来了。于是我便进到了卫生间，抽上了烟，洗澡。现在看着黑暗的房间里，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我还是没有静下来，我还是一种紧张与恐惧的上了床。在我洗澡的这段时间，云姐好像已经平静的入睡了。我躺在床上，不能平静，贼心不死，手又伸到了云姐被子里，却发现没有一点反应了。这时，想通过烟来平静的心又张狂了起来，夜很静，静的连手伸进被子拨动被子的声音都能震耳欲聋。越发静，越发恐惧，越发的紧张，欲望此时越发近乎癫狂。这种被传统道德覆盖的我，此时却没了丝毫的顾忌，还是发生了我一生难以忘怀的尴尬往事。在这个欲望都市里，不知还有多少被欲望指使着的躯壳，行走在道德边缘，让投奔于此，大展抱负的青年们陷入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