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会“杀手”
太阳火辣辣地镶在天上。
我在燥热的空气里,像根冰棍儿。
我害怕春天像风一样袭来。可春天没来。直接到了夏天。
黑暗在欢乐和闷闷不乐中沉沦的人们开始攀升,他们挤进了一个高潮。
这个高潮属于夜晚,属于存在这个社会里的每个人。
他们存在的时候,我也许不存在。
我曾经以为有些东西是永远不变的。
但是我错了。
在哲学的意义上,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变,是个常量,只在混乱的内部存在着极其无序的局面。所谓的无序也即是随心所欲,它是一个物理名词,叫“熵”。但是“熵”太过于学术和高雅,所以,在多数世俗百姓的眼里,它并不可解,它太玄奥。
当然,对于咱们活着的理由,对于高尚或者肮脏的念头,也是这样。没有人知道活着到底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活过之后将会变成什么。什么,是活着的每个人都会有的疑问,它是人生无法擦写的一个永恒的符号,它未知,它存在于现实而肆虐于虚空,它的下一秒是X还是Y,谁都说不好。
不过无所谓,我想,如果说我当初刚毕业时的决定是X,那么,何去何从就是Y。尽管我依旧无法预料这未知的结果是什么,但我相信,两个不同时期濒临坏死或者不知所措的人生片断,至少有一个还有心跳——我已经彻底弄死了X,那么Y,我要哄着它,教会它坚强……
城市的夜,天空是黑的,街灯昏暗。
心里没有路,也没有表情。
我悠然地穿过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绕过拥挤的车辆,捋捋头发,捆住心灵搏动的那些声音。
许多曾经清晰的感觉都在模糊,有些新鲜的,穿了沧桑的外衣,躲在这里,正跟一杯浊酒恋爱,跟所谓的自由,胡搞。
我在黑屋坐了很久。
屋里很吵,桌腿儿的底部积了厚厚的灰尘。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已经许久不曾有风。
没有风的感觉是一种绝望,这还是其次的,没有风,音乐可以轻易地把情绪划破。
突然之间,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种失意落寞的心情。我在XXX最需要的时候失踪了,但等我醒悟过来,再度出现,在我最需要XXX的时候,XXX又失踪了。
生活总在反反复复,像只狠心的钟表,转过夜里12点,再转半圈儿,又转回来。我们无法奢望时间定格,我们只能祈求每一次的轮回都有新的发现、新的表情。
但是否是新的就能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