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恩仇录
黄鼬,俗名黄鼠狼。
老黄鼬家居住的地界既不在高山,也不在深谷,又不在丘陵地带。在大美湿地北国边陲。至于地球之肾就不用说了。这里盛产稻米,是“东方第一稻”所在地。
如果你到老黄鼬家找它,觉得很难,因为这里都“相似”,就像商业店铺和住宅楼一样,如果去掉街牌就很难找到。
老黄鼬居住的环境还不错,东西方块水稻田中间有一道防护林,防护林带南北走向,树木高耸入天,这里还修了砂石路,和南北端的水泥路乡间道相通,交通便利。
老黄鼬住在南北道路中间的树洞里。北邻“老黑家”,南邻“老白家”。这两家都在这里盖了房,为的是便于管理稻田。水稻农机具一应俱全。这些都不算,还在这里养鸡、养鸭、养鹅。粮食多的是,秋天收割机随便丢下的稻谷就够老鼠吃几年的了,这也是老黄鼬选择这里居住的原因。要不人们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呢!
“你说,我招着谁,惹着谁了。”老黄鼬有些愤愤不平。平日里它们一家以爪鼠为生,常常走进沟渠、堤坝,无论冬夏到哪都是一道风景。尤其是没事的时候,总爱直立着身子,前爪搭在当倒在路边的粗木头上,鬼机灵的晃着小脑袋,真是悠哉、乐哉!尽管这样“老黑家”和“老白家”对它们的态度截然不同。
“我们作为自然的臣民,捕鼠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老黄鼬这么想。每年秋天,只要康麦收割机一响,它们全家及所有的族人全体出动,担当起保粮护粮的重任。收粮车往返在田间,渐渐地把稻谷堆成了小山,在谷堆旁它们的警戒性是最高的。
老黄鼬有自己人生信条:与邻为善,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为表示友善,全家及族人不但防鼠保粮,而且还帮助看管着鸡鸭鹅,老黄鼬最反对人们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因为这些都是逼出来的,扣上这样的帽子也实属无奈。
“老黑家”不知怎的,把老黄鼬一家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好像着了魔似的,死盯我们不放。“也许我们的毛适合制作水彩或油画的画笔——狼毫。”老黄鼬寻找更为恰当的理由。那天老黄鼬在“老黑家”窗下,听说“老黑家”曾以卖皮毛为生,各种捕抓的器具都有,“老黑家”当然不敢小觑,便曾经到“老黑家”的库房看过,都是一些铁家伙,想挪动都非常费力,心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捕鼠、玩耍,依旧鬼机灵的晃着小脑袋穿梭于稻田和房舍间,尤其是“老白家”从来不招惹它们,相反看到它们捕鼠,还有意为它们提供便利。为了报恩,老黄鼬一家绞尽脑汁。记得那年春天,“老白家”为了多卖几个钱,把水稻称好秤装成袋整齐摆放在稻田地的屋舍旁,用苫布苫好。可是老鼠串上串下,在袋子上嗑成洞,稻谷顺着洞流出来。捉鼠那是首当其冲,为了帮助主人家挽回损失,老黄鼬悄悄找到族人,经过反复讨论,最后确定一个最佳方案,就是用鼠堵洞口,口小的一只,口大的两只,甚至多只。春天的拉辆车来时,人们惊讶,怎么粮食袋上这么多死鼠堵洞口,说这方法绝妙之至,老黄鼬一直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
有喜就有悲。最近“儿女们”玩起了“失踪”,老黄鼬哭天喊地叫邻居、亲戚、朋友到处寻找,在“老黑家”院里看到了踪迹,皮毛被挂在阴凉的角落里。老黄鼬老泪纵横,悲痛欲绝,心想: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次召集族人商议对策,最后决定针对“老黑家”的鸡鸭鹅幼仔下黑手。夜里,它们躲过“狼狗”的追踪,摸进窝里,咬死窝里所有的幼仔,就连个头稍大的我们也是用“迷魂术”没有放过。然后不遗余力的把所有的“死尸”像对待入侵“日本兵”一样整齐的摆放在院子里。然后在角落里窥视,看看“老黑家”反应。我想:大家可想而知。
消息就像迁徙候鸟一样,传遍了整个稻田地的“水稻户”,说这样的行径卑劣至极,人们也不看看根源何在,面对好与坏不分的人们,老黄鼬一刻再也不想逗留,远离这块悲伤地。于是远离人间烟火,举家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