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扶住了这座城

这座巨兽般的城

缓缓倾覆

煞白的月光幕布垂下

黑色的人群模拟春天

宛若一张张皮影

电车的唱腔沙哑

像一块淤血

我瞪大眼睛

斑驳的石头甲板上

挤出一枝

还连着绿色脐带的小菊花

这是春天的脸谱

咯咯咯地笑着

叶轮似的花瓣

轻轻扶住了动荡的城

两条铁轨

抬起一寸的柔软

我听见了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