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只小筐里
撞上了父亲捻下的毛线
那难抑的感情终于
挣脱了眼睑
每一个冬天
父亲
总要捻些毛线
在放羊的大山里面
在昏黄的煤油灯前
一双双厚毛袜子里
有山头寒风的刚烈
有一天天的日移
星旋
唯独没有寒冷的教室中
冻过双脚
父亲在世的冬季
有我温暖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