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田园

菜蔬或者花卉

它们排列在

川流的道路和不变的楼宇之间

在水泥矮篱的环绕下上演四季

于钢铁和塑料的子宫里见证

播种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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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们住在山上

很高很陡峭的山上

那里没有太阳

没有盘旋入云的路

数十个没有盈亏的方形月光

日复一日交替没有日夜的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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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

开始有人把生存以外的意义

下楼

交给了这些身份不明

穿越而来的田园

那一刻

一定有人眼望远方

目光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