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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2011-02-01 21:08 作者:吖亦诗 阅读量:5599 推荐7次 | 我要投稿

彼岸花

文/吖亦诗

摊开手掌,掌心上那些交错复杂的纹路仿佛在阐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关于轮回的故事。每个人在这样的一个轮回当中都有着自己的位置以及将要走过的轨迹,虽然起点和终点都同为生死二字,但扮演的角色却不尽相同,如同那掌纹一般,仔细端详之后,发现虽然开端与结尾并不在自己紧握的手中,但那纹路的轨迹却是清晰可见的,也是我们可以掌控的。只要像这样,紧握手心,不轻易放开。

——题记

(一)

2010.03.05 星期六 晴(几乎和十年前一样)

我叫小夭。

医院里。呼吸让人觉得疼痛。

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床上那白色的脸庞。床边着着一身鲜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有点诡异。突然,电频仪上有漂亮幅度的绿色抛物线变成了一条直线,一直无尽头地向前伸展,身边赶来的医生护士,最后用床单把那苍白的脸庞盖住。这也意味着床上的人在人间的的旅行到此结束。床边的小女孩只是眼勾勾地看着床单

2003.03.05下午4点28分,我走了。

合上日记本,已经是晚上了,可对我来说,刚好。哦,对了,忘了跟你们说,我现在是一个孤魂野鬼,游走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穿梭于人与灵魂之间,通常会无意间挖掘到她们灵魂深处的东西,但我不想知道什么,因为我知道了会惟恐自己也会发生什么。

丝绸般哑光的色泽充裕着我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浅色,宛若我空阔的心,在盈实的胸腔里无力地跳搏。复而不止。微弱。却仍旧有它的理由。

我叫小夭,她们通常叫我妖精,他们觉得我的笑很单纯,但是会勾人,像妖精一般,这是在我游荡的第二年后知道的,打那以后,我就没笑过,他们说这更像妖精,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忘记怎么笑了。

上面所说的他们,对我来说,是路人,更多的只是看客,他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兜兜转转,终成一格。

灵魂,只是段孤独的旅程,沿途中遇见不同的伴侣,一些人陪我们跨过高山,然后就散了,一些人陪我趟过河流,然后也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伤感的情缘,让我们面对冷月青光,自思自叹……

渐渐的明白,我们只是在时空心灵的三维坐标上偶然相遇,相视一笑,然后又各自去追寻自己的目标,留给对方的是渐行远去的的背景,真的没什么长久永恒。

有些曾经相处愉快的旅伴和我在一次在同一空间相遇,我天真的以为他/她乐意我来陪伴,也曾试图闯入他们的生活,希望快乐重生,但事与愿违的结果让我恍然大悟:只是在时空的坐标上相遇的我们,不一定能在心灵的位置上重逢。各自孤立的空间,虽然近在咫尺,心却远在天边。

有些曾经在心灵上无法磨合的旅伴再一次相遇的时候。相识的一笑,融化心中的坚冰。

原来认识一个人就像认识途中的一棵树,不能急着看春天里开的花,而要看秋天里结的果,因为有一种语言叫言不由衷,有一种事实叫华而不实。

我这一生只为一个人付出过,也只为一个人保留。

(二)

2010.03.05 星期六 晴(几乎和十年前一样)

我叫莫。

医院里。呼吸让人觉得疼痛。

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床上那白色的脸庞。床边着着一身鲜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有点诡异。突然,电频仪上有漂亮幅度的绿色抛物线变成了一条直线,一直无尽头地向前伸展,身边赶来的医生护士,最后用床单把那苍白的脸庞盖住。这也意味着床上的人在人间的的旅行到此结束。床边的小女孩只是眼勾勾地看着床单

2003.03.05下午4点28分,她走了。

流年”的“流”在我那本老得泛黄的小字典上只有四个字的注释:流转不停。

这样看来,流年一词的意思就是,流转不停的年月。时光按我们的思绪排队首尾相连,演绎着一个又一个简单而又特别的轮回。

我叫莫,他们叫我冷漠。因为我的心死了,在十年前死了。

阴翳的天,使我看不清真实了,或许是因为过早地看清了真实。我把自己的心压抑,再压抑。

时常在夜半惊醒,四周很静,心也如是。无灯,心也无光。梦游般地踱至窗前。聆听远山风声萧瑟的呓语,遥望皓空弦月高悬的恬寂。思绪牵出的无眠里,记忆的触角穿透眼前的光与影,拂过年华流淌的痕迹,掀开时空深处的幕幕感动,清晰如昨。血液冰冷地凝固,心跳安然似若止息。很傻很安静地想问题,很安静很坦然地看眼前魅影的穿梭,很坦然很无奈地听心跳的再次搏动。

窗外晨曦微露,惊碎了半宿的绯梦。怔怔地清醒。凌碎的光,覆住了我的全身,泛出绝美的清韵,衬起了又一个清朗迷朦的梦境,仿佛是在爱丽丝的仙境里徘徊着游戏。

很恬静的想法,很恬静的心。

撕裂的花瓣,若我播散在各个角落处。凌碎的美丽心情,在我如水晶般碎裂的岁月中,恒刻下一段不渝的绝美记忆。

(三)

“莫警官,有线人给我们提供十年前那场车祸的线索,我们已经确定嫌疑人的行踪,上级指示马上实行抓捕行动。”

“嗯。”

小夭,你听见了么,他说确定嫌疑人的行踪了,我们马上就可以抓到他了,小夭。

“莫警官,嫌疑人已抓到。”

“嗯,带回警局。”

抬头望着天空,清澈地耀眼。天空下的人不自觉的扬起十年来第一个微笑,绝美。

小夭,你听见了么,他说我们抓到他了,抓到了,终于抓到了。

一个离现场不远的昏暗角落。

莫莫,谢谢你,你做到了,你终于做到了。

那人好像感觉到什么,一回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昏暗。

一栋别墅里。

一张照片特别显眼。两个六岁大小的女孩抱在一起对着镜头毫无心机的笑,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幸福。

莫莫,我的好莫莫。

莫莫,我就要走了,你还记得么,以前我们无意中知道彼岸花,那是长在黄泉路上的一种谜一样的花,当时我们还说以后死了,在黄泉路上要一起作伴,一起去看谜一样的彼岸花,莫莫你还记得么,你一定还记得的对不对。

莫莫,你好厉害呢,带着我的骨灰走了好多好多地方,你还记着我当时的心愿,真好。

莫莫,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孤单,原谅我一个人先走了。

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抬手,逝去,是泪,对不起,莫莫,我们以前说好的,这种苍白的液体不适合我们,所以我不哭,莫莫,我不哭。

再见了,莫莫。

床上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坐起身,“小夭。”

没有小夭。小夭,你来了对不对,我知道的。

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抬手,逝去,是泪,对不起,小夭,我们以前说好的,这种苍白的液体不适合我们,所以我不哭,小夭,我不哭。

看看那张大照片,看着那两个小女孩,床上的人露出了十年以来第二个微笑。

(四)

十年前,一棵树下。

你好,我叫莫莫。

你好,我叫小夭。

我们做姐妹好不好,好啊。

从此,她们在对方的生命里成了一段不渝的绝美记忆。

小夭。明天是我生日,你要来哦。

嗯,我一定会去的。对了莫莫,我讲一个彼岸花的故事给你听,是我听我同学讲的。

好啊。

彼岸花,听说是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妖艳之花,也是漫漫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守护在彼岸花身边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无法亲眼见到对方……因为花开时看不见叶子;而有叶子时却看不花。花叶之间,始终不能相见,生生相错。可是,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深深地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

那一年,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可是,这件事情却被神怪罪了下来。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城市出现过……从此,这种花只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轮回转世时,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再分开,却又会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哇哇,好好听哦,小夭,我们以后死了,在黄泉路上要一起作伴,一起去看谜一样的彼岸花哟!

嗯嗯,一定哦,我们来拉钩好不好。

嗯,好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呵呵呵呵呵呵呵……

医院里。呼吸让人觉得疼痛。

一片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还有,床上那白色的脸庞。床边着着一身鲜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有点诡异。突然,电频仪上有漂亮幅度的绿色抛物线变成了一条直线,一直无尽头地向前伸展,身边赶来的医生护士,最后用床单把那苍白的脸庞盖住。这也意味着床上的人在人间的的旅行到此结束。床边的小女孩只是眼勾勾地看着床单。

小夭,我一定会抓到那个坏蛋的,相信我,一定会的……

后记:左手流年. 右手幸福。

紧握左手. 放开右手。

寂寞流走. 幸福还在。

花开遍地,

依旧满眼寥落寂寞。

独自寻找

一个叫永远的幸福

红尘繁世中

没有是非对错、

只有珍惜与否

用孤单上演着独角戏

尽管彼岸花开成海

却难忘此地曾遍地荒芜

彼岸花 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

此岸心 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烟花事 尽付风雨间

多少尘间梦 尽随水东转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开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记忆

不过是一地花瓣

风过 便无痕

花开彼岸时

红艳魅丽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其他人在看啥

    《彼岸花》的评论 (共 0 条)

    • Guest:不错哦 不过曼珠沙华的特性还可以开在加强一点 另外人物的特性细节也要注意 不过大致不错 加油哦 ↖(^ω^)↗ 如果还有事情的话 加我QQ号好了 897224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