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7月三十日
难得寻得一个下午,一个人守着空屋子,挥霍着那份安宁。
忽而想起单位一位老同志的签名“心斋撄宁、虚已游世”,字面相当厚实,不得深入,只晓得是出于庄子。几次想向那位老同志请教,奈何俗身被闲杂缠绕,抽离不得,心性也本就十分羸弱,几次反复,这事儿就被置于脑后了。
近些日子,颇有些无力感,常叹树欲静而风不止,许多的事情不能被左右,反而被许多事情给左右,末了,尽不知为何,岂一个悲字能灌注所有的哭诉。与我,奢求的只是随遇而安,随兴所至。
明镜上挂着的影像,虚实不定,末了尘埃满布,无力拂拭。到底还是来过的,有几分心力敢去触碰,何况尘镜已融于一体,尘去镜会碎。
超脱被欲望蒙上了眼睛,无欲无求终归是遥不可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