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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三庄

2013-01-30 11:22 作者:泥人 阅读量:186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三庄

成吉思罕攻打中原一带,一代天骄所向披糜,游牧民族攻入大半地球,中原也难逃一劫,在进攻过程中,一些中亚色目人被征入伍,成为一批工匠,有金匠、银匠、铜匠、刀子匠等。

一批穆斯林成为军人,随军征战。后附军入在当地成边屯垦,与当地蒙藏回汉民族融合,通婚成为保安族。居住在马撒尔、下庄、撒尔塔大庄。住有卓玛王家,德让马家,尕马家三大家族。称为“保安三庄”。他们是制刀高手,善于经商,能制腰刀,后又有四川保宁府来的回回了箭手来到黄南州同仁一带,称“营伍人”。渐渐,保安民族发展壮大。清政府在当地驻军,设立保安营。

保安城渐渐繁荣起来,德让马家、卓玛王家、尕马家家族渐渐人口繁多,人丁兴旺,保安城既像城堡又像宫殿,四面城墙,易守难攻,地势险要。

三庄里清真寺林立,白号帽簇动,保安腰刀在集市上卖买自由,折花刀、波日刀样样好看。

大片田地干旱,水源紧张,漫水成了人们的头等大事。有了水田地就肥美,有了水土地就肥沃,庄稼就茂盛。望着日渐干旱的土地,王大保急得心急火燎,他慈眉善面,面目和善,他正思考着如何漫水,想起那些身强力壮的土人,藏人想漫水时蛮横,心中不安。他与马家家族商量,马八哥头戴白号帽,他身高马大,力大无穷,高鼻长脸,很是冷凌。他拿起铁铣,起到水源地—保安河,用力挖土,大水立刻奔腾而来,王大保看见了暗喜,他大喊:“马八哥,赛俩目,漫水里吗?”马八哥说“是的,兄弟也漫水里吗?”王大保说“是的,是的!”于是二人将大水挖到水渠,大水立刻灌到卓玛王家,马家包的大部田地。当土人者别看见自己田里水干了,于是拿铁铣望河而走,他身材高大,黝黑而粗糙的面孔,象西藏的黑土地。到了水源地,发现水流进了卓玛王家,马家包田地里,勃然大怒,立刻将水挖进自家田地。后来,马家包和王大保等人又挖水源到自己田地,这样一来,渐渐为争水源起了矛盾。有一天,者别用铁铣打伤了王大保的胳膊,王家人心中很是气愤,年青人们说把者别打死,为了大局王大保忍了。

一天,者别去借马三哥的野炊锅,马三哥高兴地借给了他,来送锅时他说,我们浪山时,用你们锅煮了一头死牛,马三哥大怒说,我们是穆斯林,锅不能煮死牛肉的,这锅我们不要了,你们赔偿吧。者别说,赔个球,我要煮猪肉呢。马三哥立刻拿起保安腰刀说,好,今天老子杀了你。者别见状,狗一样的跑得无影无踪。

者别回去后,马家人一说,于是儿子们、亲戚们很气愤,扬言要报复。他们到保安三庄,用抛尕甩石头,互相打对方,矛盾持续了三年。有一天,土人者别和一些游荡之人联合哄骗保安老人三名,骗去保安城,活活挖去眼睛,抽去肠子挂在城墙上。第二天,保安人看见,惨不忍睹,痛苦流涕。有一天,一个保安大户宰了牛,大家吃了平伙,商量如何报仇。年青人们吃完肉,拿上保安腰刀,脚缠羊毛绳子,翻入藏土家中,杀死武装人员九名。土人大惊大喊:老天呀,马家要报仇了。

保安人和土人相约要解决矛盾,于是比枪法,要阿訇一名,每天念都瓦,练枪法,苯笨子每天念咒语,练枪法,准备比武。当他们来到黄河地,互相举枪瞄准对方,阿訇枪里装了黄刺球,第第子枪里装了子弹,一声令下,第第子应声倒地,黄刺球击中笨苯子头部,而阿訇未被击中,于是土人退却而去。

土人部落千户班子南杰首领一千家人,突然去攻三庄,他告诉汉族,夜里要占灯,晚上,看见没有点灯者便闯入,杀死保安人四百多人,老人和孩子哭声一片,他们高喊:不随教者杀!后来,班马南杰又商量要屠城,将保家人赶净杀绝,这个消息被郎部落听见了,郎家洪而是个大体的人,和保安人是世交,他棱角分明面孔,中等个子,面目清秀,一络小胡子,略显老成。他说:今天马家包战胜了,按照佛教和藏族战争规则,对失败的对手留一条活路,是符合佛教大的,我们应当拯救他们。族人碍于班马南杰报复,不敢相救,经过他反复劝说,众人达成一致,要救保安人。

他们连夜告诉保安人,商量先逃,大家商量,从保安城水眼泉排水洞里逃。起先,班马南杰告诫郎,把保安人住地路口堵死,防止逃跑,郎家不听,反而挖开。夜里,头戴白号帽的保安人哭声陈天,人们只拿了《古兰经》,和衣服、保安腰刀,其他东西一并丢弃,田地赠给郎家部落,望着他们六百多年的故乡,不禁热泪盈眶。大家从排水洞里逃,一路奔跑,天刚亮时来到循化边境,从色路,穿越尕楞口,到达循化边境,这时土藏武装追了上来,郎家躲在草丛里喊:大家不要上当,不要杀人了,回去!在奴过程中,打死郎家部落四十多人。其余人在朗家部落带领下继续奔跑,来到循化。撒拉人接待了他们,并收留,分给田地,共同生活。其余,没有逃走的,躲在保安城清真寺穆那乃上,班马南杰下令放火烧寺,大火烧了一天,土人大喊:不隐教者杀,没有一名保安人愿意隐教,活活烧死九十八人,班马南杰,面目狰狞,目光凶横,满脸横肉,凶残无比。第二天,下雨了,血水、雨水流了三天,整个巷道,寺里都散发腥味,数年没有散去。

由于撒拉人参加马文义反清起义失败,官府镇压,保安人也参加过马文义起义,马文义病逝,朝廷镇压,撒拉人民不聊生。由于吃饭紧张,于是大家商量迁移。有人跑到大河家问马占鳌,“帅啊,把我们安置一下。”马占鳌一捋胡子问道:“你们要住那里。”有人回答说:我们靠山住里,打仗时跑里,半山半川好,放养种庄稼半山半川好。于是安置在干河滩,梅坡,大墩三庄,部分安置在刘集乡高李村,斜套村,周六家村等。司家阿爷,原名马明成,因住在司家空宅园里,人们称他为司家阿爷,他身材高大,圆脸,胡子花白,经文念的好,在教门里很有威望。孩子们都到他那里学经文,他用竹子削成笔,沾了锅灰,写一手漂亮的阿拉伯书法。

大河家镇是好地方,黄河蜿蜒九曲,荡气回肠,临津古渡,大禹治水的源头,苍落英雄落草之地,一马平川,五谷丰登,美丽富饶。

新的“保安三庄”建成,他们历代制造腰刀,品种有什样锦,雅吾其、双刀、波日季。有一首花儿唱到:什样绵刀子铜把子,红丝线挽哈的穗子,载上时格外有样子。

自从保安人生活安定下来以后,他们开始经商,为了生活四处奔波,他们在黄南州、同仁居住时,由于与印度近,所以,经常走经度,做生意。商赵家二队,人们称其为司家,由于当时是司姓汉族居住地,由于他们常年不居住,空了院子,回来后便宜卖给了保安人。司家春色翠绿,夏日麦浪翻滚,秋日里青山依旧,白雪覆盖山顶终年不消,象一个戴白号帽的巨人。一马平川的川道,安稳祥和,人们的忘记了有遥远的保安城,那逃难、那苦难。司家爷拖着残腿,拉着拐仗走路,他拖着孙子的手,捏马,塑泥人,捏枪。他高高的身躯,显得伟举,高大。文革期间,他被抓进班房,要求交出<古兰经&gt,他拒绝,被砸断腿子.他的邻家住家进主和瓦吾,他们都沾亲带姑。瓦娃是个能人,有胆识,毕业于临夏县云亭中学。瓦吾身材高大,满脸花白胡子,年青时英俊,浓眉大眼,方脸,帅气而英武。保安人持枪严重,瓦吾被安排工作队当翻泽,他精明能干中,很受人们的信任,在他劝说下,三庄的枪都交给了工作组。后来他被张中亲自接见,被任命为大河家乡乡长。他娶了一个撒拉族老婆,身材高大,象一个箭干白扬,子一个象瓦吾,一个象他老婆,一文一武,一个大儿子毕业,能说会道,潇洒有型,一个身材高大,象个长跑健将,他后来当了派出所所长,成了吃公家饭的人。进福身材高大,面目慈祥,长方脸,有棱有角,常在自家院里,老槐树下做铁匠活,整天叮铛做响,没过几天,一把保安腰刀做出来了,到了集市上卖几十文钱。为了生活,有本事的走印度,没本事的在家做铁匠活。有一首花儿唱到:人家们都说只门人好呀,只门人汗苦谁呀知道!

阿不都已是老人,银须几根,还很精干,双眼冒着机灵的光。他早年卖掉二亩地,借了五千大洋本钱。他从癿藏、韩集买上好马骡子共十九皮,拿上毡和白元,每人骑一皮快马,一人带一杆快枪,几十发子弹,腰跨一把保安腰刀,身穿皮袄,带上皮衣,脚蹬一双皮马靴,白色帐篷,铜花壶,铜勺子,切刀,吹风,铜锅。碗用麻绳做碗套挂在马背上,还带了蔬菜、炒面,一应俱全。从大河家了发,沿黄河南岩上路,经过木场、当达、索墩坡、马儿坡到清水稍林子湾住宿。第三天走到青海尕白户滩过夜,到了草原。一边让骡子吃草,一边人休息,第四日到达青海倒淌河。从青海湖左岩一边走,一边休息。三天后,翻过象皮山,到蒙古人藏尔古镇。从唐古拉山最低山翻到安多,又走五天到拉萨。办好出国护照,骑马去印度。嘎莲堡子已有电灯、汽车,他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兴奋得睡不着觉。搭上火车,到了印度加尔各达。那里有中国城,有清真寺,清真饭店,从加尔各达买好各种物资,皮夹克,把物资运到拉萨。回来路上,有人拾干牛粪烧水,晚上轮流值班,防止狼入侵,防止畜走失。千辛万苦,回到村子,一算帐,亏损了。

瓦吾走印度,办了好马,快枪,九人骑马前往,走到半路,遇到几个青年藏民,好酒、好肉招待,可是藏民提出要比枪法,十七岁的瓦吾支起一根筷子,举枪射击,筷子断了,藏民看到枪法好,心中胆怯,赠了一些子弹,四散而去。在嘎莲,有藏民,回民。第三天,坐上轿车向印度加尔各达出发,坐在车上辛苦全记了。瓦吾没有见过水厕所,大家轮流上厕所,看厕所流水。瓦吾和同伴二人是,走到大厦门口,看到穿制服后,那人吓跑了,回来告诉带队人,不好了,瓦吾被制服抓走了。瓦吾走到商场,豪华琳琅满目的货物,又惊又喜。回来路上忐忑不安,惊恐又兴奋。走到一个小洋楼,见到两个中国人,问他:恰艾那,是广东口意,瓦吾不懂,在手心写了字,我是中国人。瓦吾说麦知斯吉,意为清真寺。他们明白了他是穆斯林,瓦吾被他们叫到小洋楼上,吃了饭,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女子送到旅舍,众人见他,十分气愤,他说大家别急,把昨天来一说,众人听后,顿时露出笑容,瓦吾也成了他们的导游和最受欢迎的人。后来,瓦吾被工作组看中,当了翻译,敦促三庄保安人邀了枪,他被任命为大河家乡乡长,成了村子里的首位官员,在任职期间办了许多好事。

马铭骥是个英雄,胡子浓密,国字脸,双眸炯炯有神,清朝时,保安城里发生械斗,马铭骥曾在一次械斗中罹难。他父亲是马生旺,参加过马占鳌反清起义,作战勇敢,当过队长,带兵三十余人。后因两军不和,回家务农,光绪年间,两军镇压撒拉人起义,马生旺在保安人里有一定威望,拍其响兴撒拉人起义,于是秘密杀害。马铭骥是孤儿,后他在新疆柴达木做木匠学徒,后又给藏民放羊,学会了藏语和蒙语。这时,他已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机智勇敢,他投入宁海军当兵,军方知是马生旺之子,恐非善类,派到伙房驮水,冬天冻坏了脚,这样三年,才得以扛枪当兵,当队长带兵三十人,后又当了营长。1936年被派命为第五区(河州)保安司令部副司令,后因了人马维良遇刺,任命为保安司令,又聘为青海省顾问。他雇佣当地汉民代理他走印度做生意。他一直住在西藏,做翻译,他在英国入侵西藏时力促当局驱赶英国人,维护了国家统一。

马明是干河滩人,身材细长,高大,瘦瘦的,是个汉子。他当了马铭骥副官,后来他去朝觐去了,一路上同行们去逛市场、看电影。马明则看货,他买了印度瓷器,请马步芳来看,以部芳管家看了喜欢,让马步芳看后,马部芳很喜欢,全部留下,马部芳要他做副官,马铭骥死活不同意,只好作罢。后来,他去印度时,遇上朝觐的队伍,几个阿訇一商量,便去沙特,在阿訇们说沙特没有家眷不让居住,要我一个印度女哈智,长相洋气,圆脸,俊秀,于是众人摄合,念了“尼卡应”,结婚了。到了沙特,朝觐完便是生活,就学做白号帽,日子很紧张,过了十几年,开了个铺子,儿子们开铺子赚了些钱,四男二女,人丁兴旺,他归真后,儿子拿了四根白胡子回到干河滩,大家暙肠思人,哭声不绝于耳。他儿了走温州,做生意,带了大批货物回到沙特。

到后来,司家人穷,一些人到新疆淘金,沙娃们都去了,老板回来赚了大钱,就修房子,一些人房子修得比城里还漂亮。

马威是司家人,身高马大,五官标志,先当兵,后复原当了武装部干事,随干河滩马老班走新疆,当保镖,一路带枪,在新疆由于沙娃们抢金子,后来一批异乡,原老板,马威拿出冲锋枪,他穿绿色军装,拿枪射击,众人见状,顿时悄悄离开,看到了危机。后由于出车祸,他去世了。年仅五十八岁,送葬队伍人山人海,都为痛苦流泪为他惋惜。

大河家的腰刀厂办得很红火,厂长胡才身体结实,四方脸,浓眉大脸,一天,老铁匠来找他,对他说:我知道一种保安腰刀叫折花刀,也是失传的保安腰刀。他问老人:如何复原呢?老铁匠说要到草原上去找,那里老铁匠们做过这样的刀,开过铁匠铺子。

胡才一面卖刀,一面在草原上找,找了几年,在一个老藏民家看到一把“折花刀”。提出收购,于是买下来了,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有一个梦想,要复原折花刀。

回来后找到老铁匠,老铁匠拿起刀,只见那刀刀鞘用牛角做成,刀长十四公分,鞘长八十四公分,鲨鱼皮做的刀鞘。刀体扁平,刀刀锋利,象剑,刀体从刀刃到刀前青白相间花纹,一段象山水,一段象木纹,又象黄河水。

其是,这刀是战刀,青花纹是钢,白花纹是铁,砍杀中不易折断。要是危及生命对手用刀刃确,不危及生命的用刀背砍。

火焰上火通红,老铁匠麻利放铁,烧制,然后双打铁,打出刀样,然后用力按照各种花,又锻打,沾火,过了一月,折花刀终于复原。胡才嘬了口茶,老铁铁眼含喜悦之光,这就是折花刀,是成吉思罕的宝刀,或是阿拉伯刀,胡才大喊:先人的手艺不会失传,宝手艺将流传下去。这刀真美啊!刀身有黄河纹理,松树叶纹理,钢柄加牛角塑成各种花色,真是好刀。

胡才的刀铺越来越大,慕名购刀来者络绎不绝,生意越来越好,如今他已是声名远扬的人。

马杜鲁头戴白号帽,穿黑色皮衣,走在村庄里,威风气派,他来参加村庄会经,经常年在新疆掏金,老人家的院子里人山人海,人们跪在草地上,白号帽象雪,苍天白去下抑扬顿唑的念经声,富有韵律,他富态十足,方脸,满脸横肉,面庞富贵,气宇轩昂,他常年淘金,一年下来总能挣上十几万元。后来他患肝病,无声无息的去逝了。

司家老爷走了,走完了苦命的一生。瓦吾老了,干瘦如柴,有一次得了阑尾炎,去世了。

韩六瘦得像猴,刀样脸,走路如风,黑色皮衣,带队走新疆,一年挣几万,回到村里,志高气扬,神气十足,说话象炒豆子,干巴巴的。如今他们成了吃百家饭的人。

司家阿爷的儿子当了县长,圆脸,浓眉大脸,上过大学,常常坐小车回村,如今退休了。在西宁,王华接待了老人家,老人家是政协委员王华身体中等,面庞和蔼,众人在西宁餐厅吃菜、喝茶,为去北京开会的老人家接风洗尘。

干巴巴立在村口,象一棵树,性格温和,五官端正,他娶了撒拉婆奶奶,儿子们调皮捣蛋,大儿子在林子里上下,人称“猴娃肉”。上厕所掉入屎坑,带着满身屎从做操的学生们身边走过,引得大家大笑。

老庄的撒来,是保安人和撒拉人之后,他爷爷是保安人,在青海做生意,看上土族姑娘,喜结连理。他身材高大,黑瘦,胡须长,走过新疆,挖过春草,修过铁路,在祁连山下开铺子,挣了大钱,家里修了楼房,骑着走在路上,象个闯荡四海的英雄。

后来,马铭骥带兵在河州保安时,回到保安城,听说杀了一个仇人,为此,土藏民族惊恐不易。后来,渐渐平息,马铭骥请祁家朋友来干河滩,人们宰牛宰羊,款待祁家朋友,气氛热烈,十分友好。一些巧工巧匠又被藏活佛聘请去同仁从事铁匠生意,同仁铁匠铺又开了起来。解放后,一些人听信谣言,围攻保安人,被活佛派喇嘛手持棍棒和带枪保安人一起赶去隆务清真寺,由于活佛在十里当活佛,马部芳派兵要杀他,保安人王瑚瑚是商会会长,他说:杀不得,我们是活倱请来的,以后杀了活倱,我们以后怎么活,又给了马部芳七个大洋,把活佛藏在藏民家中,才得以保全他性命,如今保安人有难,他当然出面相救。后来,马铭骥在夏河重病,拉回干河滩时病世,他拿来大量黄金,重修清真寺,寺里大殿镀金,修得象营房,人们称其为“营房寺”。

如今,历史随河而去,保安人在黄河之滨幸福的生活着。

李庄里的黄浦军校生是一位神秘人物,当年他年方二十,考上了黄浦军校,后结业当了司令,作战勇敢,面目清秀,在解放兰州时,徐向前久故不下,心急如焚他火了大义,带兵起义,徐向前顺利拿下兰州,马部芳兵败兰州,他立下汗马功劳。解放后,他当了英语教员,政协副主席,已经相当,走路蹒跚,满头白发。他爷爷是西安人,人称“马武警”,当地清朝武官,后因一汉民官员想杀害他,被他推入黄河,跑到刘家集一带做卖买,招给李家当了招女婿。丈夫给了空家,他老婆贤惠,漂亮。早年他爷爷走印度同,做生意,走过10年,卖买珊瑚,利润很大,他说度过日本,浪象山一样,人像树叶飘在大海,十分危险。

老人家的儿子当了县长,众人问候赛俩目,热情迎接。他圆脸,富态,坐桑塔纳飞驰在县城,保安人又迎来了一位新县长。

黄河水在夏日里如蓝天一样,就在黄河口令感受到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的美妙,这个地方的富饶。

老人们都去世了,那段历史也如烟随风而逝。刀子匠们依然叮叮铛铛地在打铁,刀子铺里有折花刀、鱼刀、什样绵、尖尖鞘,西瓜头,琳琅满目,漂亮多彩。唯有这腰刀传承万代,永不变化。

李家爷和司家爷是亲家,瘦如竹子,如今已去世了,他女婿是司家爷儿子,二女婿是胖子阿楼之弟,二女婿当过木匠,嫌不了钱,走拉撒挣了些钱,后娶了婆,抽大烟,回到老家,有气无力,潦倒一生,只有他的精神,他的个性,依然不变。

进福也去世了,早年他叮叮铛铛的铁匠,在草原上开铁匠铺,做腰刀、做切刀,生意红火,回来后大路边修了新家。他儿子老大毕业于中央民院,当上了局长,二儿子五大三粗的,上新疆给工头当大师傅,被炮炸上时死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年经时节人们从四面八方汇集到村庄又开始了神圣的念经活动,念经、坐席、吃饭,有干果,包子,牛肉片,烩菜,然后愉快的说声“赛俩目”,一切烦恼,忧伤,一切都是化为无有,心情舒畅,精神愉快,赛过吃药。

大河家,如今已是商贸流通之地,各民族汇聚在这里,有回、汉、保安、东乡、撒拉、土族等民族,在集市上相互交易,做买卖,小日子过的很红火。

司家阿爷二儿子也去世了,圆脸,中等个子,年青时专们做生意,穿一个百茬子皮袄,拿来一个羊肚子,全给弟弟一家,一家人吃了一月。他做的腰刀一般家用,大河家桥上,两个儿子在迎接他,他从青海回来,穿着狐皮大衣,戴黑色墨镜,儿子们说了“赛俩目”问候迎住了。大河家街上川流不息,人潮涌动,过了黄河便是青海,他常风尘仆仆回来,后得了肺炎,去世了。

司家爷二儿子考上了西北水利学院,毕业后当了水电局长、县长。圆脸,俊朗。三儿子二十岁头发全白了,考上了甘农大,整天研究沙漠,在新疆沙漠研究所,他母亲是瓦吾妹妹,身材小,很精明,她问他“儿子啊!你们研究沙漠,那科学上对是如何研究的呢?”于是人们大笑。

瓦吾的儿子们,老大当医生,身材高大,瘦,像瓦吾,如今退休开了药铺。

二儿子爱说话,能干,面目俊秀,而华而不实,外表好看,可是没本来。

三儿子像他撒拉老婆,身材高大,像白杨树,当了派出所所长。

新县长上任了,是老人家儿子,桑塔纳来了,村庄的众乡亲一起迎拉。

自从干河滩来了保安人,干河滩上发现一条泉水,人们称其为“黑色泉”。泉水滋润土寺,庄稼一片大好,年年丰收,而老保安城三庄的泉水都干涸了,说来也怪,人们说正真是胡达相助了。

老人家儿子接班了,当上了全国政协委员,司家爷儿子在餐厅接待了他。他个子不高,肥胖,黑脸,主持村庄里大小事务,一切念经须先要经过他同意,主持拱北事务。聊起北京见闻,他侃侃而谈,谈起主席会义后宴会,他很兴奋,说地些人光顾着碰杯了,到了北京他参加全国政协会议,在人民大会堂留影。早年他捐款修了小学,后修了农家书屋,

每到念经时,瓦吾的三儿子穿一身绿军装,身高马大,笔直像白杨树,人们坐席和谈,气氛热烈。

撒拉婆奶住在西宁,住在西宁的女儿家里,大街上遇上老人家,大家寒喧。

如今翻修了拱北,拱北修得象宫殿一样,油漆一新,高高的楼顶,厅台楼阁,庄里一年四季都要去拱北念经,参观,怀念先人,给亡去的先人跪拜,怀念他们的一生。

保安人们先后数次回到同仁,看望郎家部落,给先人上坟,郎家朋友热情相待,他们拿上茯茶,保安腰刀,给郎家朋友送礼,郎家在人很高兴说:这是大河家马家包拿来的。他们请了回民厨师,给他们做了清真饭菜,老人们到务清真寺礼拜。一些能人工匠重返保安城,他们是一些铁匠,被夏河活佛请去做刀子,开商铺。

历史轮回了数百年,一些当地没有迁走的保安人迫于生命危险,改信藏传佛教,成为土人。而实际上迁到大河家一带的保安人不到一半,人口大为减少,一是由于战乱,被当地土藏民族杀害,二是许多人由于没有逃走,被迫于生命危险,改信藏传佛教。只有逃到大河家一带的成为保安族主体,保留了传统,传承了信仰伊斯兰教。

当然,被迁很可能和马占鳌反清起义有关,马占鳌反清直义,朝廷采用以夷以夷手段,调拔民族矛盾,利用民族矛盾统治他们,致使他们相互仇恨,把小矛盾演变为大杀戮,迫使信仰伊斯兰数的保安人被迫迁移,再由于河州马家军异家突起,使土藏民族诱惑恐惧,仇恨回民,渐渐演变为不可调和的矛盾。

保安城如今只剩下残垤逝壁,走在街上听见熟悉的保安语,而他们实际上已是土人。

河州大地,自古以来是多民族栖息地,有土藏、回、撒拉、维吾尔、蒙古、土、东乡族,他们相互融合,和睦相处,使大西北五颜六色,争奇斗艳,述写了许多动人的事和传奇。

住在大河家保安三庄里的保安人保留了祖先的传统,从早年走印度,跑日本,走新疆,走南闯北。如今许多干部也涌现出来,有县长,局长,出过州长、书记。

马如其是保安族的州委书记,已退休。他身体高大,面相富贵,方脸,高鼻,大眼,是个很有智慧的人,他当过乡长,县长,州长、州委书记。

积石山县的县城里常常看见他坐着小车,戴着墨镜,主持会议,他讲话侃侃而谈,风度颇佳,为家乡做出许多好事,大修水利,拉电拉水电使干河滩面貌焕然一新。如今他退休了,依然住在一个大院里,平房,五八年一样的房子,他清瘦,风采依然。

新的社会下,还当过省级官员,少青是省文联主席,他身体不高,肥胖,圆脸,当过省民委主任,是个文化人,很少回老家,专门研究保安族,也出版过个人文集,书法,文学艺术作品数部。

瓦吾的儿子们有人当官,有人当医生,生活很幸福,小儿子拿起父亲的旧照片,只见瓦吾戴黑号帽和张中主席握手照片,瓦吾英俊潇洒,风采依旧,三儿子深情望着父亲的照片。撒拉婆奶奶还活着,已是九十多岁,满脸皱纹,蹒跚走路,像一个者。

美丽的大河家,黄河一千里,保安三庄风景秀丽,积石山雄奇挺拔,一个传奇的民族,在这里繁衍万代,那叮铛作响的保安铁匠们,用锤子锤打着幸福生活。

胡才在网上开了店铺,慕名而来的人从网上订购腰刀,他现在成了研究腰刀的专家,整天打刀,刀子铺里摆满了各种腰刀,中央电视台也采访过他。

维礼个子小,瘦,皮包骨头,当年考上大学,在大学结了个姑娘,姑娘是新疆人,身材高大,长得很漂亮,很聪明,由于他们变恋爱,破坏了学校校规,被开除了,后回来,他的老婆精神的走在街上,他在前,老婆在后,后给中学当老师,如今他已是州级单位科长,他和老婆依然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人们议论这个小男人为么找了那么漂亮的老婆。

新疆的白头发经常回来,回来参加各种葬礼,参加各种念经活动,他侃侃而谈,雪白的头发象雪一样。

他忙碌穿梭在念经队伍中,一个老知识分子,在那个传统村庄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一张口就谈科学,谈电脑,谈新疆,人们对这个老学家一眼不屑。有人说:白头发整天研究沙漠,研究畜牧,研究喂牛的饲料,他还不如农民,我们农民走南闯北,做生意走印度见过大世面。

又是一年念经日,老人家院子人潮涌动,头戴白号帽的人多的像妈蚁,人们拥挤着,簇动着。跪在院子里,蓝天白去,郎郎的念诵经文的声如此美妙,如同天堂里的声音。不分老幼,大人,都是穆民,都是一样的,不分穷人,富人,不分贵践,都在为一个目的,赞主赞圣,为亡人祈祷,为生者祈福。那些贫困者,可以放开肚皮大吃一顿,干果、包子、肉碟了、糖包、碗菜,一应俱全,大家喜笑颜开,心情愉快,互说赛俩目问候,一片和谐详和气象。

如今,铁匠们已不再坚定做刀子,有人出门打工,有人走新疆,文化人们上学当官,许多人已定居在新疆、临夏、青海、走南闯北,拓展事业。

折花刀它美丽的花纹,以它锋利的刀刃引得人们驻足观看,折花刀再现了历史,那是战刀,那是成吉思罕的宝刀,是保安腰刀的精品,它锋利无比,美丽无比。当复胡才复原出折花刀,记录、电视报道络绎不绝,中央二台采访了胡,憨厚的胡才一脸笑容,详细介绍了制作流程。那依然是一把宝剑,凝聚了许多铁匠的手艺,心血,传统。

大河家的刀子铺林立,生意红火,人们争相购买,大河家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有许多传说和故事,这山川美丽之地如今在改革开放号角下焕发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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