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流转的幸福
我叫梦澈,从小在赤月宫中长大。宫女和侍卫们都对我礼敬有加,可我从他们的礼敬中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对他们来说我只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要伺候的人,谨此而已。
而能让我感到温暖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梦恋,我的妹妹,我唯一的亲人。她比我小两岁,长的如芙蓉出水般清新,一双大眼睛仿佛清澈的泉水。我们的母亲的生下妹妹的当天就因为出血过多过世了,而父亲也在和浮云国的战役中死了。还记得见到满身鲜血的父亲时仿佛坠进了无边的黑洞。战争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当时妹妹还不懂事,只是想妈妈的时候就哭,我就抱着她说:“梦恋,不要哭,姐姐会保护你的。”
我和妹妹从小天赋就很高,灵术比同龄的孩子高很多。在我10岁的时候,宫主下旨宣布我和妹妹成为赤月宫的圣女,就是继任宫主的候选人。赤月宫的宫主例来都是由女子担任的。
记得当时妹妹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们将来会成为宫主,会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的人都会听我们的,对吗?”我望着远方阴霾的天空没有说话。
时光渐渐流逝,当我们猛然察觉的时候,却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又到了丁香花开的季节,花坛里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也许从小自己的心太过孤独,所以我特别喜欢丁香花,它不娇贵,不孤傲;一团团一簇簇,永远那么欣欣向荣,梦恋蹑手蹑脚的走过来,猛的拍了我一下,我转身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说:“你这个臭丫头,想偷袭你姐,还嫩了点!”她嘟了嘟嘴说:“我知道,赁姐姐的灵术,就算是一只昆虫飞过也能感觉到,更何况我这个臭丫头呢!”说完妹妹朝我眨眨眼睛,伸出手指念动咒语。丁香花瓣一片片的飘落下来飞舞在空中仿佛漫天的雪花,我惊讶的看着她说:“你的灵术怎么会提高的这么快,简直是突飞猛进。”妹妹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我每天都很刻苦的练习呢,如果将来当了宫主,灵术不高怎么可以呢,姐姐你吓了一跳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很惊讶的哈……。”
我望着妹妹天真的笑脸问:“你真的那么想当宫主吗?”
“当然了,难道姐姐你不想当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淡淡地笑了笑,妹妹拉着我的胳膊不解的望着我。
军帐内,我正在研究战况,梦恋安静的坐在旁边微笑的望着我,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围着我吵吵闹闹的,吵着要我陪她玩儿。浮云国兵强马壮又野心勃勃,邻近的几个小国都已经被他们给占领了,只有我们赤月国可以和他们相对抗。一个士兵慌忙跑进帐,报告了巫克将军阵亡的消息,我感觉头晕目眩跌坐在椅子上。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位将军阵亡了,听着外面嘶杀的声音,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的亡灵,我挥手示意他下去。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巫克将军,就像见到了父亲一样,他们有着一样刚毅的外和略显苍桑的眼神,他把手放在胸前,跪下说:“请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我的国家。”我好像看到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梦澈,你一定要坚强。”转头看了看梦恋,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透出一种冷漠,我的心微微一震,第一次觉得她长大了,不再是个爱哭的小丫头了。
第一次见到星逸是在一个清晨,我正在潋月池边练习灵术,感应到有人,于是回过头猛的大喊一声:“谁!”回头见到一个年轻男子正朝我走来,精致的五官,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眼睛里透着一股英气。他走到我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叫星逸,是新上任的将军。”我疑惑的看着他,因为历任的将军都是拥有很多作战经验的,他这么年轻怎么会被推举为将军呢?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明亮的眼睛望着我:“你好像有些怀疑,请放心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实力的。”我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对别人是很不尊重的,所以抱歉的笑了笑说:“我会拭目以待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而以我的性格就算是在一起几十年也未必会有这种感觉,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星逸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不但灵术高强对作战的布局和战略都很有造诣,最近的一场战役我军在他的精密布置下大获全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星逸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冷漠,让人感觉不容易接近,其实像个孩子一样会把内心的情绪最真实的表达出来,我们打了胜仗他会开心的笑,看到熟悉的人死去也会忍不住流泪。
军帐的后侧是一片樱花园,一望无尽的平原上开满了樱花,偶尔有一阵风吹过,连空气里都夹杂着清香,不过错处日复一日的嘶杀和呐喊丝毫不会影响到它们,反而开的越发灿烂,仿佛在努力的证明着什么,我特别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闭上双眼,感受这里的宁静,忘记责任;忘记仇恨,忘记一切的一切。正当我努力享受这份宁静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还没等我反应,一个黑影已经迅速从我身边闪过,从他的手中射出一道强光像利剑一样朝我喷过来,显然我已经来不及躲闪,正当我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疼痛却没有如期而至。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前方的黑影已经渐渐倒下,最后化成一缕清烟,飘散在空中,而我眼前是星逸如星辰一样的眼睛和温柔的嘴角。他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你刚刚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点儿警惕性也没有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他的声音有点大,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和担心,我心里猛的一紧,一股暖流在心底化开,而脸上依旧是往常冰一样的表情:“我的事不用你管,刚刚是你救了我,我很感谢。这一命算我欠你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还给你的。”他的眼睛一暗,努力的勾起僵硬的嘴角,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看来是我多事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的苦笑,我使劲握紧拳头,好像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掌上,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手掌里面,可还是没有缓解心里撕裂般的疼痛,可是仍然努力克制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没有波动,轻声道:“你可以回去了。”星逸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冷漠,放下了扶在我肩上的手,朝我低了低头:“遵命!”短短的两个字,不带任何的感情,没有一丝的温度。说完转身走出了樱花园,略显瘦弱的背影显得特别的孤独和脆弱。我才慢慢过来,刚刚由于为了躲避射过来的强光,星逸从旁边扑过来,把我搂在了怀里。
之后的几天,星逸几乎都没有和我讲话,即使是在讨论战况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不多说一句与战况无关的话,而且还总是刻意躲着我,每次看到他寒冷的眼神和倔强抿起的嘴角我总是感到特别的难过。我知道是自己那天的话太过分了,可那好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也许是这么多年所磨练出来的,对人的一种戒备。早上,星逸比往常来的稍微晚了一些,脸色略显苍白。看到他的样子我的眼睛发酸,心也紧成一团。他看到我冷冷的说:“非常抱歉来晚了,如果要惩罚的话不用客气,不要因为那天救了你一命而有所顾虑,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换作别人我一样会这么做的。”我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朝他走近了几步,轻声说:“你生病了吗?是不是没休息好?今天不要上战场了。”我的手抬起来想要摸摸他的苍白的脸,可是却停在半空中。星逸怔怔的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冷漠,多了一丝温柔和刚才强忍着的痛楚。
傍晚的战场上没有了嘶杀,却让人感觉恐惧和荒凉,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草地上,觉得未来那么的迷茫,确切的说是害怕,我不敢去想将来的生活。一阵寒风袭来把我的长发吹的飞舞起来,一件长袍轻轻的披在了我的身上,是星逸。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站半天了,想什么呢?”星逸用他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帮我整理了一下披在身上的长袍,就像对待心爱的宝贝一样。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以为的那么坚强。”星逸笑了笑说:“真没想到,一向坚强勇敢,冷若冰霜的梦澈会说出这种话,其实你可以不必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坚强,女孩子偶尔脆弱并不是什么坏事。”
“自从父母去世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做一个强者,要保护妹妹不被别人欺负,脆弱这两个字我想都不敢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星逸说这些,我向来是个不会对别人说心里话的人:“梦澈,从今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吧!”星逸望着我两只眼睛如同灿烂的星辰。而我则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表情。
一场激烈的战斗,星逸为了救一位巫师受伤了,我看他满身鲜血的走进帐内,赶紧跑过扶他。他白皙的脸庞满是鲜血,嘴唇苍白。刚刚开口说话就昏过去了,倒在我的怀里,我赶紧念动咒帮他止血,过了一会儿,星逸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感觉怎么样,一个士兵就跑进来报告,宫主要召见我。
我被宫女带进内殿,宫主端坐在赤月宝座上,面容庄重,也许她几百年来都没有变过,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像是生病了。我行完礼之后站在大殿中央。
宫主开口道:“我看了呈上来的战报,你做的很不错。”我连忙说:“其实不是我的功劳,全部是星逸将军做的。他是个优秀的人才。”宫主若有所思的说:“是吗?我没有看错人,真不愧是巫克将军的儿子!”什么,原来他是巫克将军的儿子,怪不得他这么年轻就如此精通战术,我的思维陷入了无尽的想象。
“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你的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相信以后所有的子民对你会更加信服的。”宫主说话时语气很平稳,可我的心里却翻江倒海,我很清楚话里的意思。
“我最近身体越来越差,而你和梦恋相比我觉得你更加适合这个位置。”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觉得有些眩晕。
“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看样子宫主的身体的确很不好。
刚出门口就看到星逸比直的站在门口虽然还是那么气宇轩昂,可脸色有些苍白,毕竟流了很多血。我感觉感觉自己的心好像破碎般疼痛。
见我出来他微微一笑,朝我这边跑过来,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孩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打算怎么感谢我啊?”他调皮地眨眨眼睛说:“我为什么要谢你啊?你救我还不是想让我替你卖命!”“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看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育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我怒发冲冠,正要出手。星逸连忙求饶:“我错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你还不行吗!”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些年除了和梦恋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没有笑过,我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笑的能力。突然一丝温暖从心里悄悄散布全身。
“对了,宫主召见你什么事啊?”
刚刚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想起了宫主的话:“梦澈,你怎么了?”星逸满脸关怀的望着我。
我把宫主的话如实的告诉了星逸,他听后面容突然变的凝重,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表情。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梦澈,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做宫主,我们去隐居,做一对平常的夫妻,好不好?”听着星逸的表白,我第一次尝到了幸福的滋味,真想马上答应他,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宫主,我亲眼目睹了宫主的生活,拥有无上的权利却没有幸福,拥有无数的财富,却没有快乐,有的只是寂寞的时光和孤独的岁月。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自己和影子作伴,连地上的影子都是孤独的。可是我不能,如果我这样做了。梦恋该怎么办,她必定会成为宫主,我不能让我心爱的妹妹一生寂寞。她现在还小,以后也会像我一样遇到自己心爱的人,那时她该怎么办。
望着星逸期待的眼神我心如刀割,把手从他温暖的手里抽出来,面无表情的说:“我必须要当宫主,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说完赶紧转身跑开了,因为我害怕看见他伤心的样子,可转身的一刹那我还是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此时此刻我甚至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那样他也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夜晚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星辰,心一阵阵的痛,眼前全都是星逸伤心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真心,可我又何尝不是呢?为了他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生命,可是妹妹的幸福快乐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从小我就告诉自己,今生不为别的只为妹妹的幸福活着。
“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梦恋已经坐在我旁边了。
“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上来都没有察觉到?”
“喔,没什么,可能是累了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去你房间找你没找到,一猜你就跑到屋顶上来了。姐,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和浮云国的战役,你可成了大英雄了。”
“是吗?”
“姐,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我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说:“怎么会呢,我现在很开心,我马上就要达成自己的心愿了。”
“你是说当宫主吗?”
我转头诧异的看着梦恋。
“姐,你可不可以把宫主的位置让给我,我答应你,等我当上宫主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好不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一直都知道妹妹对宫主的位置并不排斥,可从来没想过她会这么强烈的渴望。
我看着梦恋乞求的眼神说:“你想要什么,姐都可以答应你,可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还小,其实宫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骗我,我不管。我就是要当宫主!”梦恋很快隐身到了地面,速度快的惊人。我想她现在的灵术已经在我之上了。
之后的好几天都没有看见梦恋,她一定是在根我赌气。算了,以后她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和星逸在帐内商量战况,本来以为这一次可以一举打败浮云国的,可没想到上一次精密的布局居然被敌军破解,敌人一开始就冲进我军最薄弱的阵区,使得我军四分五裂,伤亡惨重。
星逸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什么。我放下手中的战报说:“星逸将军,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讨论一下。”
“我在想,浮云国怎么好像完全知道我们的布局,可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你是说我们这里的奸细?”我顿时感觉全身不寒而粟。
“你不用担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会很快查出来。会没事的。”星逸说话时满脸的温柔,仿佛夕阳般让人沉醉。让人忘记所有的恐慌,我把脸转过去假装没看到,可眼泪却在不知名的地方泛滥。
已经很晚了,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外面的风特别大,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今天宫主召见了我。她的面容比上次更加苍老。我心里很难过,更为这次的失败自责,宫主虽然没有责怪我。可我却能感觉到她的失望,甚至是绝望。因为这次战役不但死伤惨重,更是让军心涣散,随时可能被浮云国攻占。星逸白天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我知道他的怀疑很有道理。可会是谁呢?一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么机密的文件。
一夜无眠,天刚亮我就急忙出门,一打开门就见梦恋站在门口,一身全黑的长袍穿在她纤细的身上显得英气逼人。“姐早上好,我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就站在这里等你了。”
“啊,没关系,反正我也睡不着。你有什么事吗?我马上要去战场呢。”
“你不用去了,我刚从宫主那里回来,她已经批准由我代替你的位置。”梦恋说话时一直没有正视我,眼神有些游离。
“你……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我很想大声喊出来,却没有一点力气,只是勉强的挤出几个字。
梦恋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姐,既然你不肯把宫主的位置让给我,那么我只有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这是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梦想,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实现它。”
妹妹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她不再是那个胆小柔弱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儿了,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痛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昨夜还狂风大作,现在却是风和日丽,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满地飘散的落叶却让一切了然于心。
之后的和天我一步也没有离开宫门,担心、害怕、后悔、绝望,让我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就好像在浩瀚的海上飘着,抓不到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可却又沉不下去,就这样一直飘浮着。
突然听到外面很吵,我问宫女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接到的消息,浮云国已经被我们打败了!决定无条件投降!”
“什么?我们赢了吗?”这场持续了几代人的战役终于结束了,对于所有人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你没有听错,是真的。”我抬起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星逸。他还是那么的英俊帅气,不惹半点尘埃,走到我面前时他突然眉头一皱:“梦澈,你怎么瘦成这样?脸色这么不好,生病了吗?”
“我没什么,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不敢相信,战势怎么会在几天之内扭转呢?
“这些全都是梦恋的功劳,她真是个天才,虽然没有什么作战经验,但是却有独特的见解。总是能抓住敌方的弱点,攻其不备。”
星逸顿了顿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我也没有问什么,其实我心里明白。我也很清楚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可此时我的心一下子释然了,既然妹妹那么想当宫主,那我就祝福她吧。
也许是这几天没怎么进食的缘故,我突然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猛的倒了下去。星逸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梦澈,你怎么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我拉着他的手说“不用,我没事,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就在打败浮云国的第二天,宫主就去世了。妹妹继承了宫主之位,我和星逸决定离开这里到他出生的地方去听他说那是个世外桃源,特别漂亮。 在那里所有的人都很善良,那正是我一直向往的生活。在城门外仰望着宫殿,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妹妹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可以一直快乐的生活,那么我就滑有任何遗憾了,姐姐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的。
空旷的大殿上,一滴泪珠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姐,我知道你迟早会离开的,你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宫殿,向往自由的生活。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你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一生,我能感觉到这些年你过的并不快乐,你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笑。直到遇见了星逸,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可你却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真爱。看到你每天那么痛苦,我的心都碎了,我下决心一定要当宫主,这样姐姐就可以和爱的人在一起了,姐姐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我又何偿不知道,这个宫殿是个巨大的坟墓呢?一旦住进这个坟墓,自由和快乐全都是奢侈品,一生都要与寂寞作伴。可姐姐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如果这个坟墓必须要束缚一个人的话,那就让我来吧,姐姐你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