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小说：白墨子——忘川亦相思
“这花真美！姑娘自己种的吗？”
“不！我从不种花。”
于是他和她便这样相识了。
初见她时我只是个喜欢遨游四海的公子哥，当时听说西齐山有三绝赖不住性子便告别了父母随手带了几个丫头过去了，不巧却正逢下雨，姑娘们一个个都怨声载道大抵是怕雨水湿了妆容吧。
我倒是喜欢下雨的，在雨中观赏风景也别有一番滋味。然而美人们身子较弱要真是受了寒自己又舍不得。可是为了这么小的雨水舍弃这美景我也做不来。
这时同游的刘昭给了个主意：“杜兄果真是风流才子啊！真是爱惜美人，可是浪费了这般美景也得不偿失了，何不找个亭子呢？”
我认为此计甚妙，便转身征求姑娘们的意见。回答我的叫孟玉蝶，身上脂粉味淡，看起来极为舒心。
“如此美景过了却也可惜，反正现下雨还不大，倒不如听刘公子一言找个亭子吧！”
于是告别了刘昭当真找起了亭子来。
半个时辰后我望着渐渐大起来的雨水心中吧刘昭骂了个遍“该死的刘昭！荒山野岭的让我上哪去找亭子啊？”
“公子...阿容饿了！”年纪最小的丫头开始不满了，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回去了。
这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丢脸。我居然带着两个姑娘在荒山中迷路了，虽说我武功不弱可是同时要带两个人出去还是有些困难的。
无奈之时我突然闻到了空气中传来阵阵花香，心中一喜闻香望去却见石头后隐约有十来多乳白色中透着青色的花朵零星铺落在一片空地上。
这花我从未见过，走近一看竟是四片花瓣是乳白色的花蕊确实墨色的，美的那么不真实，就好似璞玉雕琢而出的。
绕过石头还想更近点时这才发现石头后坐着一女子背对着我长发及腰；身形姣好；穿着一件乳白色的长裙，手中举着一把青绿色的碎花伞，在烟雨中和花朵一样显得那么不真实，就好像我一伸手她就会碎掉。
“这花真美！姑娘自己种的吗？”我轻声问道，担心会打扰到这尘世的仙子。
“不！我从不种花。”她的声音清冷却又好似万般无奈。
“公子，荒山野岭的突然冒出个如此女子来，公子还是小心为好。”小蝶小小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
确实，她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不知为何，只是这个身影就让我无法去怀疑什么。
小蝶的声音已经很小了。然，她还是听见了。
“姑娘多虑了！这儿是西齐山北山脚下的小村子，虽不繁荣却也不至于是荒山野岭。”
若只听这话一定会觉得她不满，可是她的语气却是那么平静让人知道她并无责备之意。
“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几位若不嫌弃在下的草屋便在不远处。”
她终于回过头来了，很...美...不同于天下第一美人的妖艳、不同于小蝶的娇小可人、不同于阿容的清纯大方，那是一种气质，清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自然感觉。
进了草屋我这才开始认真的大量起她来：“在下杜何敏云游至此，不知姑娘是何人？看姑娘的穿着打扮不似农家人啊。”
“我叫白墨。”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透着丝丝隔绝之意。“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看出了我的好奇之意，小蝶替我问了出来：“不知是何人能让姑娘这般人等呢？”
“等...等的太久，忘了，他是谁了。”
话至此处确实不好再问下去了，我便转移了话题。
“不知白小姐门口的花叫什么名字？真是特别，我从未见过。”
“这花是那人临走前随手洒下的，叫白墨子。”
就这样，我和她相识了。【相思十诫】里不是曾经说过么？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我也曾经后悔过，是不是如果今日我没有生出想要了解她的念头那么我们得未来就没那么苦了？
白墨和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她不会琴棋书画、不识四书五经却偏偏对剑法大有了解，会看剑却不会练剑。如此女子想必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不想去了解她吧。
每当我问起她的身世时，不知有意无意白墨总会避免回答这个问题，而我也从未公开过自己的身份。于是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渐渐的，不知从何时起山中的美景再也提不起我的兴致，心中原本美好的景色也不知不觉的被那一抹淡淡的背影所替代。我从来不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然而在西齐山我却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公子！你是喜欢上了那个白姑娘了吧！”
小蝶一向聪明我的心思有时她比我看得还准。然而当她说出这话时我的心头却是一颤，喜欢吗？可是...有点不一样呢。
“公子若是喜欢，小蝶便自作主张替公子讨了她，小蝶不介意的。”小蝶的娇俏样实在令我不忍心，可是白墨...
“不......”怎么能这样？白墨不是那些女人，怎么能...白墨是不一样的，我虽风流却不下流，那样一个如仙的女子怎么可以用身份来衡量，我杜贺敏...配不上她！
“小蝶你不懂，你家王爷是爱上白墨了，他怎么舍得讨了她做小？”
刘昭的突然出现并不奇怪，毕竟这娃喜欢翻我家围墙。而且像这种突然出现已经不止一次了。令我惊讶的是他说出来的话。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逍遥王，怎么这件事情办得磨磨唧唧的？要我说啊，你就直接点，像那姑娘表面心意若她答应便罢、不答应？你便潇洒的来潇洒的去也对的起你这‘逍遥王’三个字对么？”
刘昭虽然人不靠谱但是做的事情却没有几件是不靠谱的。我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确实目前来说最好的，可是.....
“你是男人还拉不下面子么？面子这种东西拿去喂狗到成！”
他又开始不靠谱了，不过想想倒也不是不无道理。
“会不会太唐突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行了，行了！我说你几时那么啰嗦了？”刘昭有些不耐烦，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我啰嗦了。“逍遥王、逍遥王、咱潇洒的来潇洒的去...”
我一直在想是否该去想的入了神，连刘昭几时离开都不知道。许久我回过神来，是的。我是逍遥王，就算白墨姑娘不同意我就潇洒的离开便是。不过....心里有些忐忑呢，她...会不会...不答应呢？
“王爷！！”
就在我要离开的瞬间，小蝶拉住了我。那眼中有太多的情愫了，多的...我有些看不清：“有事吗？”小蝶，是在害怕吗？
“妾身唐突了。”小蝶低下头退后了一步，我并未多想心中有些兴奋和不安。
“白墨！你怎的这般痴傻？人间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留恋！同我回去！”
未到门前便听见了激烈的争吵，是男子的声音。回去？人间？这人说话真是奇怪！“我留与不留，与你何干！千百年来你何时管过我？现在想来管我，不觉得晚了吗！”我从未听见过白墨这般的激烈，怕是愤怒到了极点吧。
“够了！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凡人！你忘了，他是人吗！这么多年他早死了！”
“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一定会的...”白墨的声音突然小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君子从不偷听别人说话，可是此刻我竟然特别想知道那个他是谁......
“哼...回来？小墨啊小墨，为兄该怎么说你呢？你到底是心中不愿接受罢了，你是妖，妖！别忘记了。凡人怎会与你长相厮守！......”
他后面似乎还有说些什么，可我此刻脑海中只有了那一句话“你是妖！”头痛欲裂，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了。浑浑噩噩，不知道该如何。
“啪！”白墨甩了青殇一掌看到浑浑噩噩的杜何敏骂了句卑鄙转身去追。
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东西，难道真如书中所说苍天是有眼的吗？所以他冷眼看尽人间五味，可若有眼，我何敏做错了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为什么！！！”
“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一如初见，还是那身衣服，还是那把伞，还是那个...若有若无的人......“公子在怕什么！”白墨就在我身后，我感觉的到。
是啊，我在，怕什么？妖？可是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人有分好坏，妖也一样。白墨就算是妖魔她也一定不会伤害我...对吗？
“是！我是妖！可是，我从未伤过任何人啊！玉郎...”
玉郎？原来...她对我的种种只是因为认错了人。呵呵呵呵...何敏啊何敏，你何时如此狼狈！“公子！”
“你认错人了，我叫何敏。是当今的逍遥王，我们...从未见过...”
夜萧瑟，月如钩，降水几时暖...人心的悲凉真就如此不堪吗...
“公子。”白墨脸上还是那抹笑容：“公子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于是我留下来了，事后我曾想过，我何时这么不堪？只是一个笑容便让我无法离开？我是中了毒了吧，而且毒已入骨无药可解...我中了白墨的毒！这个想法我从未改变过，甚至在忘川河的几生几世也未曾改变过。
“我是妖，但不是花妖。当年母亲难产族中所有人冷眼旁观任由我母亲活活难产而死，于是我便腹死胎中，可是我是妖，就算身死灵魂还是在的。我忘记了在混沌中飘零了多久，直到看见了他...”
“玉郎和他的妻子便住在这儿，两人男耕女织过得很是美满。玉郎很爱很爱他的妻子...很爱...”
我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心中确如针刺一般，无法呼吸。不觉想起，这些年她是如何度过的。
“我知道玉郎不是普通人，一直都知道。一日，玉郎不知从哪带回来一袋种子随手把它洒在了门前的空地上。然后他对妻子说他要离开了，等花开得时候再回来。我承认我有私心，我希望花早些开于是我便附身在了种子上，希望我那淡淡的灵力能使花早日开。”
“应祸得福，我竟然适应了，于是我便成了花妖。半年后这个隐世的地方来了很多人，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玉郎是当今的新帝，玉郎打下江山却说要陪妻子隐世，那群人一时间实在找不到新的皇帝便找到了她希望她能劝说他...”
白墨还记得当年的情景，那个女人一直是她讨厌的对象，然而那一刻她自心底佩服她。她说：“当皇帝定是后宫佳丽三千，我不在乎当皇后，我也不喜欢不想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他是皇帝我爱他、他是平民我爱他、他是一个潇洒人，我知他。玉郎那样一个潇洒人怎可被一个位置困住一生！”
“然后..她死了！那些人杀了她，伪造了她离开的样子。她的尸首就埋在了我的身下，我知道玉郎很爱很爱他的妻子...很爱...所以，我吞噬了她！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于是我得到了肉身得到了千年的修行，于是，我，便成为了她。”
心中一紧，我似乎听说过。妖魂如果吞噬了有执念的魂便能得到肉身和法力，执念多大妖力多大。千年的修行...那得多大的执念啊？可是以这种方法得到肉身不是要遭天谴的么？
“我知道我会有报应的，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从未想过我的天谴竟然是情劫...而且那么快就来了。族人最终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我只有过了情劫便能得道成仙。成仙的妖！这在族中是第一个，于是为了助我，玉郎知道了真相。知道了我不是人，他还是离开了...”
她说我听，这一刻我忘记彼此的身份。我忘记了我不是玉郎，我忘记了她是白墨，我恍惚看见那个女子成为了我的妻子。希望时光在此刻定格，可我也知道我都是梦。梦醒来一切又都回到了原地。
白墨也忘记了一切，想起了以前。“花怎么开成这样了？”玉郎笑着看了看乳白色的花。“可能是...”我的灵力导致的吧。
“簌簌...每日粗茶淡饭的，簌簌觉得委屈吗？”“怎会呢？”
“簌簌看！是桃树，你不是最喜欢桃树了吗？以后啊我们在这种满桃树怎样？”
“簌簌啊，你说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簌簌....”
“簌簌....”
“......”
为什么都是你的记忆呢？
“你不是簌簌！是妖！是害死簌簌的妖！”“可我爱你...”
“你是妖，我爱不起。此生我爱的人只有她，你把她还给我...”
“簌...我要走了。”
“等我...可好！”一句话，让她等了百年。虽然，他从未回来过......
“玉郎！给我个名字...可好...”“白墨！”
从此，世上再无簌簌......
“白墨，你为何认定我是玉郎呢？”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是玉郎。”
好吧！让我也傻一次吧，就如她假扮簌簌陪伴玉郎一样，请让我有生之年假扮玉郎伴她一时吧...我一定是疯了。
“白墨...等我，可好。”我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做。“我会等的，百年都等了...”
心中急切的想回皇宫去，玉郎未做到的，让我来做吧。
“皇兄！我想要辞官！”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要辞官？你个逍遥王，潇潇洒洒还不舒服啊？”皇兄是我的胞哥，性子却不同。“你要是哪里不满说出来哥帮你。”看到哥哥慈爱的模样我竟然一时间说不出口来。
“好了好了，你想辞官总的给哥一个理由吧。要不然哥如何向父皇交待？要知道父皇在世时最喜欢的就是你啊，要不然才不会把这累人活儿交给哥啊。”
“我想和一个姑娘隐世。”
皇兄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第一次见他这般凌厉：“不准！此事没的商量！你若真心喜欢那姑娘，朕便赐她一品诰命夫人和逍遥王正妃之位，但你若是想与她隐世，朕便赐她一死！”
“皇兄！！”第一次皇兄对我用了朕这个字。“滚回你的王府反省去！想好了再来找朕！”
表面上是反省，可实际我是被软禁了，我大概从未想过皇兄竟会如此对我吧。
“太后驾到！”
母后？她怎么来了？我上午才被软禁下午母后就来了，看来恐怕出了什么事呢。
“母后....”
“都退下。”母后屏退了众人这才小心翼翼的与我说：“你是想问为什么吧！”
我点了点头，皇兄虽然不同意我辞官，可是我如今的身份和辞官又有多大区别？无非是一个是逍遥王，一个是皇帝的弟弟。
“唉~你皇兄命苦啊！众多兄弟中也就只有你才能让颖儿安心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你皇兄得了重病，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可是你皇兄膝下只有一个不足三岁的何詹，若你皇兄真的....唉！詹儿年纪小，登基后定有太多人不满，所以想让你登基等詹儿又能力再交给他...”
皇兄他....心头一时没了方向，我该怎么办？留下来守住父皇和皇兄用命换来的江山，让白墨再一次以为玉郎背叛了她？
“母后...不能啊！不能留下来啊！詹儿年纪虽小可是还有您在啊！实在不成还有当朝皇后呢，皇嫂为人虽然柔弱可是事关詹儿她几时退让过？在说了，皇嫂身后不是还有一个宰相吗？儿子答应您，若真有什么事我一定倾尽所能来帮他！”
“痴儿啊！你...你为什么一定要隐世呢？难道一个逍遥王你还不逍遥吗？是不是那女子怂恿你？”
为什么一定要隐世？我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若有若无的身影...“母后...你没有爱过，岂会明白？”
母后是邻国的和亲公主，她的一生都是再为皇位而努力，即使父皇付出所有她也不曾爱过。
“王爷！”小蝶不知何时推门而入双眼含泪：“王爷！妾身...妾身从小就喜欢王爷了啊，妾身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丫鬟不敢奢求什么，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哪怕王爷身边有太多的女子出入，妾身也告诉自己我不在意啊！可是如今妾身已是您的妃了啊！难道..难道王爷就从未在乎过我吗？妾身什么都不敢奢求只要能一直看着王爷便好...一直...看着便好啊...”
一时哑然无声，对小蝶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的风流所有人都知。我本以为小蝶也只是和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可谁知....
“若你再是如此的话，休要怪我！”
头突然有些晕，四周仿佛开始晃动，猛然回头却见是小蝶。
“王爷...对不起...”
.....
“小墨！他不会回来的！”青殇不知何时静悄悄的坐在了桃树下。
“不...他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回来？呵呵真是好笑！谁回来了？转世的玉郎？我说自小墨，虽然千年来你从不曾真正当过一次妖，可是你不会真的相信那个什么什么何敏的真是玉郎吧？”
白墨不语，或许她真的有疑惑吧！
“小墨啊！他早就死了！”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玉郎犯了大错，如今还在莲花地狱，如何回来？”
白墨震惊的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青殇笑了笑，那笑容有着轻蔑和不可一世还有一丝看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玉郎一介凡人竟然妄想与你同生共死，不知残害了多少妖吞食妖元结果自食恶果被妖元所吞噬，如今还在莲花火海受那灭形只苦，本以为他死了你的情劫便过了谁只竟然没有用！”
天边雷动，一声一声的仿佛打在了心头通的无法呼吸。白墨知道那是她的雷劫到了，妖只要过了雷劫便能成为仙了。可是...
“原来要当事人知晓啊！早知如此我便不拖那么久了。”青殇一脸的激动却不见白墨有动静，一回头脸色瞬间煞白。只见白墨毫无反抗那笑容笑的惊心动魄笑的让青殇发慌...
“不...你不会明白的，我的情劫，永远也过不了！”说完纵身扑向了天雷，只一下那个叫白墨的女子从此不复存在。
......
这是哪？梦境吗？为何一切那么真实？我不是...晕了吗？
“白墨已死，你的情劫已过。如今可以飞升了！”
谁的声音？白墨...死了...吗...原来白墨，是我的情劫啊：“白墨...她...”
“白墨情劫未过，如今在通往地府的路上她将在莲花火海受灭形之罚。”
莲花火海？那不是魔界吗？脑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朵雪白如玉的花，这样的花怎么能呆在地狱呢？
“不...我的情劫才刚刚开始呢...”
这世上真的有神吗？如果有，我想许一个愿，我愿赶在白墨到底地府之前做一长河围绕在地狱的边缘，渡河者，忘前世今生！白墨...莫要怪我...
“喂！你是什么河啊！”
“我叫...我忘了我叫什么了...”
“啊？怎么能忘了呢？那么我就叫你忘川好了！从你身上走过真的能忘记一切吗？”
“是的，只有走过便忘记了。”
“你为什么呆在这么个鬼地方？”
“因为我在等一个人从我身上走过啊...”
忘川的彼岸血红的一片，一片片连成海，她是白墨吗...为何是一身的血色呢...为何，记忆如此的模糊啊？
“白墨啊！你爱的在彼岸为什么，不过去呢？”
只要过了忘川，你是否，会恢复一身的皎白？
“你错了！我是彼岸花！”
“是了...你是彼岸花，那我又是谁呢...”
忘川河沉默了不再说话。
“孟婆！要碗汤！”
孟婆转回了视线给对方递过来一碗汤：“喝吧，忘了一切便好了...”是啊忘了一切便好了，可是孟婆！为什么，你自己忘不了呢？
“王爷...小蝶忘不了了，怎样都忘不了，小蝶只要一直看着王爷便好，一直看着...”孟婆笑着又把视线转向了忘川。
人逝去徒留暗伤，当年的故事我们又有几人知晓？到如今风景依旧红颜消逝终于明白了－－－物是人非的道理，只是现在开始不再爱你是否已经太晚......（完）
作者有话说：【何敏成仙虽然不在天宫但是做了忘川，普度众生也算是个仙，白墨飞升失败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借由忘川留在的人间倒也公平。至于孟玉蝶，生平可怜唯一的心愿便是一直看到何敏，如今永生守在了忘川河边，心愿也算是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