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
在六楼听着蛙声阵阵,困意难驱。实在困极,便趴在桌上睡会儿。醒来,叫声更甚。
如此近的蛙声,闹闹的。它们藏在哪儿了呢?是登云庭前的草丛废墟里还是海棠树下的水洼里? 漆黑的夜森森细雨,为何它们如此欢快?是为应和高楼里新迁进的人的喜悦,还是为旁边马路上时而呼啸而过的救护车上的人唱祝歌?还是为那些莘莘学子加油?可是无论草丛还是水洼都不是它们的天堂啊,没有稻香和蝉鸣,没有悠闲的人来盛凉。串串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芒,在某些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你们唱跳的身影吧?为何不怕扰人好梦?是我行我素想唱就唱的个性吗?
个性?谁人没有?!你们只是季节性动物,冷藏热出,昼伏夜起,只是一季,无论如何不为罪过。只是人大不同,人生在世几十年,不止某一个人,须有无数顾虑。然而也不过几十年,我是想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就是花已开三度,度度如在昨天,而校园生活也即将告终,谁又知道有多少个昨天漠然逝去? 蛙声渐弱,仍在六楼,眼里的酸涩已然散尽。我想跟起一个三年级的女孩子组词“什么样的眼睛”?我说“清澈的眼睛”,她盯着眼睛我半天为难的说:可是姐姐眼睛不清澈啊?瞬间无语。确实,不知什么时候起眼睛已然像泡久了茶叶的玻璃杯,再也不能用“清澈”来形容。只是曾经我们都有一双那样的眼。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某天下午她告诉我那些开花的树是海棠。哦,是吗?三年来都以为那是桃花。太快了,等我知道它的名字,它已是1夜花开,一夜花满地,只留枯蕊在枝头。 感觉现在不再怀念从前了,也许久不曾出去了,再坐公交估计就会晕了。以前会在乎很多相关的不相关的事,有时会很郁闷,现在该关心的依然在乎,只是能脱离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世界,每个人都不可能在别人的世界里来去自由,出入干净利落。学会不该去的不涉足,左右自由身,慢慢开心。 二十二年的青春呼啸而过,没有一路高歌,不管以前如何迷茫,不管以后是否坎坷,二十二年来不曾有过明确目标,现在终于能点亮一把火把,亮起一段前行的路。不想放弃不能退缩,喊句“坚持**200天不动摇”!就算最终回到原点,仍会有人等我,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怕什么呢!
明年就是明年稻花香里说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