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人不哭第一章-残念夕朽（3）

安静的在属于自己的天地

规划所有来自喧嚣的纲要

执笔的手在下一个瞬间展开的绚烂

洒下或黑或蓝的光晕

可以在天地的万物间

领会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万籁俱寂的白色之都

体味极度冰冷的呢喃

烟味、汗臭和腐朽颓废。一系列都是网吧的形容词。趴在长久被这种空气腐蚀的桌子上，任凭困意与干燥席卷着周身。 快要死的感觉，来自于平凡而另人作呕的死法。

这只手没有来由的伸展开，在脆弱而又刚毅的肩上落下点到为止的力度。足以让恍若隔世的人们清醒。 孟亦然就是被毫无来由的惊醒，而后瞳仁因为惊讶而扩散，继而合拢。

“怎么会是你、、”空洞贫乏缺少生气，一切都在遮挡灯光的身影下凝固。他揉揉眼，像所有小说描述的那样，极力证明着眼前非幻境。“没错”孟亦然苦笑一下，“就是我，你的好兄弟，亦然。”

没有什么时候，在狂风隔绝的室内，在不属于冰天雪地的隔世，会有如此凝重而又似舒展。

门口的人动了动身形，挪进狭隘的隔间，T恤衫由内而外渗出细密的汗，修长的身影在孟亦然身旁的位子上停住，而后坐下。“没想到大冬天的，这个‘坟墓’这么热呵。”又是一声苦笑，孟亦然点燃一支烟，大口的吸，而后又停住，大口的咳。

“呵呵”那个人笑了声，“你还是一样，没变呵”

时间在两人脑海里倒流，在那段属于两人的记忆里停住。

1989年5月 夏

所有孩子都在操场上挥洒自己的快乐，孟亦然在角落里泛着泰戈尔的飞鸟集，从容而恬静，意思不属于年少的深沉，隐藏心底不平凡的漩涡。

“嘿！”一只手在他的肩膀拍下，他吓的一震，手中的书籍随着清脆的响声在地上散开。“呵呵，不好意思，以为你在睡觉，不过这种老头写的书你也看？当心变老头！”眼前的男孩说完这一气，伸出一只手。“我叫程安决，决是决定的决，叫我决好了。小子，交个朋友。”孟亦然也伸出一只手。“我叫孟亦然，不过，再喊我小子我会把你扔到一楼去。”

突然，像是醒过来了，两人同时抬头，在对视时，有不禁大笑起来。

程安决止住笑，平静的看着对面的脸，他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靠在沙发上。“那么，亦然，你怎么会在这儿，先回答我吧。”

孟亦然停了下来，在决坚定的目光下，捕捉一丝隐瞒的意味。“我会告诉你，可是你要帮我一件事。”

决严肃起来。“亦然，我们虽然是老友了，可是违法乱纪~呵呵，我是不帮的哟。”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你，帮我弄到这儿的学籍，我想完成学业。”

血液不住的在血管里流淌，在一个跳跃的地方，汇成生命的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