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笑以苛:愿七夕有爱,天下无殇
很多人说我的文字带刺如刀,我应该是一个刚猛的女人。是这样吗?晓风残月,七巧流星,我站在街头:萧瑟秋风百花亡,枯枝落叶随波荡。往事如尘如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竟簌簌而下:
我的发小允莲离我越来越远了,这是一种心与心的隔膜,时间与空间的冷漠。每次她回到娘家,再也不会来我家找我叙旧了。就算在路上遇见,也是简单的几句寒暄。她嫁人了,已经六年有余,本想着她那本分老实贤惠的模样,应该是:桃源路接天台路,缔得今生美满缘。 前年参加完我大伯的葬礼,搭着小叔叔的顺风车,打算回西安继续工作。已经12月份,西北的冬天显得格外尴尬:龟裂,干燥,北风呼呼得刮着,却没有一丝小雪的意味。车子里分外沉闷。前排坐着我们老家传说当中的某老赖,突然问了我一句:“你认识允莲吗?”这惊天地的大嗓门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想可能是他见我跟允莲的年龄相仿故意找话题吧,毕竟我知道他是允莲在婆家的姑父。
“认识啊。”
“那个小贱货,你不知道啊,还玩自杀!”等会儿等会儿,这信息的密集度有点大啊,小贱货?自杀?天哪,这都发生了什么?
“那骚货在外面找野男人,被我侄儿发现,恼羞成怒,割腕自杀,真是恬不知耻!”老男人的愤恨和无耻得字眼,让人无法听下去:“你可以不用这些词吗?我从两岁开始就认识允莲,我们认识20多年了,我绝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
“傻姑娘,人都会变的,你的老同学已经成鬼了。刚结婚那一两年还算朴素,现在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鸡一样。化得跟鬼似的……”面对老男人的滔滔不绝,我充满了无限得厌恶:在我十二岁那年,星稀月朗的一个晚上,我们六个小女孩做完作业,突然有人提议每个人都要说出自己喜欢的男生的名字,那时的我心怦怦直跳,害怕被人看穿,她们每个人一一说出了自己喜欢的男孩的名字,“嗯,我喜欢小东,因为我觉得他特别乖。”“我,我喜欢马飞,因为他是第一个敢和老师对抗的人。”一直到允莲,允莲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我,我喜欢两个男生,我不知道该说哪一个好?”“说说——说,最喜欢的那一个。”“嗯,可是两个都好喜欢啊。”……如花的年龄,如花的场景,那时候欢歌轻舞,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想想未来都美得让人发晕,爱情就是舒婷笔下的:“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一切都是在蜜罐中熬制的美好。
马上我告诉发小那漪,因为她有允莲的电话,尽管她嫁到了绍兴,后来我听说允莲不接她的电话,估计真是说不出口吧,心中的苦,我分外难受。但我还是鼓足勇气拨通了允莲的号码,刚开始允莲不知道我是谁,但寒暄几句,允莲听出我的声音便哭了,她告诉我结婚后丈夫对她一直冷冰冰的,后来她知道她丈夫婚前一直喜欢着另外一个女孩,是她婆婆拆散的,很快两家人就因为门第相当结婚了,结婚后丈夫对自己一直冷若冰霜,从来不给自己钱花,等到女儿出生,老实的允莲辛辛苦苦挣的钱也全被婆婆要了,说是管孩子用。日复一日,度日如年,终于允莲认识了东街的一位丧偶的男人,男人的些许关心,让允莲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于是不知不觉她的出轨路开始了,直到有一天她带着在她认为什么都不懂的三岁的小女儿出来和情人吃饭,吃完饭,男人习惯性拥抱允莲,并给了允莲一些零花钱。三岁的女孩,一回到家便把所有的都告诉了丈夫,丈夫恼羞成怒,惊动了整个大家族,一大家子人逼迫允莲说出情夫的名字说是要卸了那男人的腿,允莲知道这家人是出了名的街头黑社会,于是在众人的逼迫下,允莲割腕自杀了,血溅当场,大家都吓傻了。后来允莲出院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
允莲的婚姻是不幸的,我周围很多人的婚姻都是不幸的。但基本都无一例外得是“以利合以利散!”有所谓的车子房子票子,有所谓的门当户对,有所谓的XXX,就是没有感情。
太多的悲剧接踵而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迟迟不敢踏进婚姻的殿堂,你看看何洁的婚姻,佟丽娅的婚姻,杨幂的婚姻……这一幢幢,一幕幕,让整个中国两亿单身狗,在围墙外走了又走:怕!——真是怕了!在这个大数据时代,一场“恋爱”,很可能让你倾家荡产,一次婚姻很可能让你命丧九泉。
但我不管,今天是七夕,我要恋爱,我要婚姻,我要幸福,我要美满,我不想吟唱更多的诗词,我只想在有你的日子微微一笑;我不想游山玩水,我只想在有你的小酒馆风乎舞雩;我不想莎士比亚,我不想夏洛蒂勃朗特,我只想躺在你怀里听你蠢蠢得说:“傻丫头。”
不管了,七夕佳节,愿全天下的男女因爱而恋,因爱而婚,因爱而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