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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水点长大后的事-燕子和玲儿

2014-03-08 11:33 作者:苏写一九八一 阅读量:239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燕子

燕子,一个我认为是校花的漂亮女孩,她有一双很明亮的大眼睛,就像卡通里的女孩的眼睛,极有灵气,因此,她被我们大家冠以了“大眼妹”的外号。而且很幸运的是,她就在我们班,而且在同学的几年里,我和她的座位几乎都差不多靠在一起,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和漂亮女孩呆一块总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但在刚一上到初一时,和她的座位连在一起,对于我而言是一种折磨,甚至是让我崩溃,因为同学们老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把我俩的书本作调换,常常一节课上了好久了,我们才发现彼此手里拿的书本是对方的,而且还已经在彼此的书里作了一些涂画了,然后我们再非常尴尬的交换回来,而那帮同学大笑不已。除此,同学们还老开玩笑说我和她是男女朋友,刚上初中那会哪受得了这么荒诞的玩笑,搞得我为此居然回家向妈妈哭诉,求妈妈打电话给班主任,重新调整我的座位!

他们都说燕子是一个坏女孩,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因为我不知道她到底坏在哪,而我那些同学们又是从哪里见过她坏过?很多年以后,我似乎找到了他们下这个结论的一些可能的依据。一是燕子长得很漂亮,本来不打扮都已经会很美丽了,而她又偏偏喜欢作一点小打扮,按那年头的观点,太漂亮及爱扮美的女孩不是什么好女孩;二是因为她算是一个富家女,一般而言,富家子弟在别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三是她的学习成绩并不好,甚至是极差,成绩差的孩子在大人、老师、同学眼中都不是好孩子,成绩差还不算,她却偏偏又热衷于参加学校的晚会上的文艺表演,或唱歌或跳舞,一次晚会上还唱了一首极具成人色彩的歌《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文艺对于大人而言,那简直就是不务正业,好孩子就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所以我觉得他们当年对于燕子下的定论是不公平的。

上课或自修时,她经常会看一些杂志或是一些卡通书,偶尔还自己画一些卡通人物画像,有时也递给我欣赏她的大作。有时她也会问我一些功课上的难题,我经常会开玩笑说她弱智,因为她所认为的那些难题根本就不难!我不厌烦她要求我帮其解答那些“难题”,但更多时候是直接把作业本扔过去给她抄啦了事。

她知道我在下午下课后会经常和几个同学到街上的游戏机室打电玩,她要求我带她一起去玩,我说好,但得先给我钱去买游戏币,她每一次都相信并在下课前提前交好“学费”,但我一次都没有带她去过,因为一下课,我们就跑,她根本追不上我们。不过到了晚自修时间时,常常会因此会受到她揪耳朵的惩罚。

我不反感她不爱学习的行为,也不反感她的爱好文艺或看课外书的不务正业,更不反感她问我那些弱智的功课难题,也不会因为她经常揪我的耳朵而生气,也不烦她经常指教我如何消灭脸上的痘痘,其实坦白的说,我确实有一些喜欢这个漂亮好看的燕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但我知道至少她不讨厌我。我一直认为她是我们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谁要说自己不喜欢外在美,只喜欢内在美的女孩的,那绝对是百分百的装13!那些嘴里老说不屑与坏女孩玩儿的家伙,不止一个人往她的书桌里塞过类似周末看电影、表达爱慕求交往的纸条,几乎所有的那种纸条她都拿过我看过,她说那些个都是瘪三货。

在初三的某一个周一,她突然不来学校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家里人直接安排她去读了一所艺术类的中专学校,我们连告别都没有。在我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学时,妈妈都有在街上恰好遇到过燕子,妈妈说燕子只是问一下我考得怎么样罢了。

在我大学时,听说她成了一个小学老师,婚也结了,但因为婚姻的问题她有过短暂的吸毒史。大学的一年春节,在街上我和她偶遇,她的眼睛依然很大,但没有了当初的灵气,脸色苍白,但仍不失于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们隔着街上来往的人们盯着彼此,似乎都在确认是否,直至擦肩而过。

玲儿

她不是我们班的,而且原来还不是我们学校的,她是到了初三的那一年,据说是从县城的中学转学到我们学校,在我们隔壁班,也就是婷婷她们班。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我和玲儿就认识了,我甚至连我们是怎么开始认识的都搞不清楚。玲儿经常在下课的时候就冲进我们的教室,简直把我们班教室当作是她们班的了,进出自由又自然。不得不佩服玲儿的直爽与大胆,要不是直接拉着我的手要我跟她到阳台外面晒太阳或是去校门口那的小卖部买零食吃,要不就抓着我的手煞有介事的给我看相(同样的手相每次都有不同的说法),要不就大咧咧的拉过邻座的椅子挨我坐着聊天(这个我可真受不了,虽说到了初三后,我都已不再像刚上初一时那么腼腆,但这行为也忒腻乎了点,再说她身上的那种体香会让人恍惚)。因为进我们教室多了,所以同学们大家都知道她名字,就差没把她当作同班同学了,一些同学经常开她的玩笑:“X玲,又来把仔啊?”,玲儿的回答也一点不含糊:“关你们X事啊,我就把他了,那又怎样?”,然后把脸凑过来一脸坏笑的盯着我说:“那咱们就拍个拖给他们看看?”,说实在玲儿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苗条得接近于像是营养不良,手指极为修长白嫩,像极了日本卡通书中那些夹着烟的女孩的手。她凑上来的脸,坏笑而扬起着嘴角,我很清楚的看到她嘴里如白玉般温润的牙齿,那时我甚至会很邪恶的想,要是顺势我也把嘴巴贴上去,那初吻会是个什么感觉!

玲儿每天都是几乎一到下课就转入我们的教室,我可不想课间十分钟都被她控制了,于是我经常是一下课就赶快和同学溜出教室到操场外面玩,到上课了才回到教室,但在溜得不快时经常被她追上,因为听说她在县城的初中时是练过一段时间的中长跑的,怪不得身材那么苗条,下身那么修长。

有一次,我准备了一把小刀在书桌里,她刚一进来,我拿出刀子,说,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她说,那我试试看你舍不舍得杀?于是我又说,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她自然知道是在开玩笑,于是她又说,不急啊,怎么也得啵那么一个再一起死吧!她讲话的声音从来都不小啊!教室里都听得见!

临近毕业前的一天,她又过来我们教室,在我的书桌里东翻西翻,找出了我的学生卡,她说,我还学过绘画呢,你的学生卡我先拿走,照着你的相片免费给你画一幅遗照吧!

第二个课间十分钟,她又过来了,把学生卡抛还给了我。我问她,那给我画的遗照呢?她说,急个屁啊,没画完呢,所以先把你学生卡里的相片抠下来了,慢慢继续画,也免得你无卡出入校门。

直到毕业了,她也没把我的遗照画好,而相片自然也没有还给我。

终于参加完了升学考试,要毕业了,要砌底的告别学校了,要和相处了三年的同学分别了。学校没有组织毕业晚会,只是让各个班在自个教室组织毕业晚餐,这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传统。那晚上,我们同学在教室里喝着聊着,回忆以往的趣事,错事,荒诞事,彼此原谅之前的一些不愉快或是误会,相互祝福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忽然看到了玲儿左肩挨着我们教室的门沿站在那里,我想,这丫头今晚真识趣啊,没有直冲进来捣乱,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咧咧的进来拉我出去,要不那得多扫兴......,正庆幸的纳着小闷,玲儿扬起右手,我才看到她手里还拎着一瓶啤酒呢,握着瓶脖子的右手还腾出了一个手指指着我,她朝我喊,“苏写,你给我滚出来!”,我以为她又想玩那一出玩笑呢,没应她。她又喊了一次,声音更大,于是短短几秒钟,本来很喧闹的教室都安静下来,似乎连隔壁的她们班都安静了。我正想今天她到底又怎么啦,而其他同学也是莫名其妙,和我同桌喝酒的同学盯着我看,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答案,而我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砰”,酒瓶从玲儿手里滑落,摔到了地上,瓶子四裂,酒迅速的向四周流渗。玲儿嘴里嘟囔着“我要你滚出来”,摇晃着踩过那些碎玻璃,右手还保持着刚才拿酒瓶时的那个姿势,朝我们的桌子走了过来。她醉了!我想。但我也傻了,不知所措!就在玲儿刚踏过玻璃时,教导主任、我的班主任和她的班主任出现了,他们把她架出了教室,教室外传来的“苏写,你给我滚出来!”的声音起来越小,直到没有。

从看到玲儿站在门口,到她被架走,前后不到十秒钟。

我们又重新继续喝酒聊天,同一桌喝的自然是平日玩得比较来的,几个哥们一脸诡笑的问我,你们不会是已经那个什么过了吧?

过,过,过你个头过!我说。我抬头看看四周,与几个女同学目光接触,我觉得她们看我时,像是在看着一个流氓、色狼、淫棍,眼神里有鄙夷和恐惧,因此我有些气愤这几个娘们。

老子得先去放个水,消解消解。于是我走出了教室,其实我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去看了每一层楼的老师办公室,我想看看玲儿怎么样了,但我没有看到。也许老师们送她回家了。

和玲儿居然是这样的方式告别的,但总比没有强。

某一年的春节我回家乡的小镇过年,我在街上一个烟摊买烟,拆了烟抽出一根塞进嘴巴,转身背着风捂住打火机的火苗,低下头把嘴里的烟凑到火苗那点着。抬起了头,长长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我看到了在街对面小超市里有一个超像玲儿的姑娘,在我们目光短暂的相接触后,她扭头往超市里堂走进去了。那不是她吧,我想,玲儿哪可能这么淑女,如果真是她,她见到我时不会没有她那标志性的坏笑?她不会不冲过来大声地说,苏写,这么多年混哪去啦!?

但我又感觉她就是玲儿。所以当天下午我就了解到了,那个小超市是玲儿的父母开办的,她在那帮忙管理!

那天我买烟的时候,我的妻子,当时的女朋友,一直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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