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人们-父亲•父爱深沉(2)
(接上一章节)
住在农村的人家,那时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些耕种用的铲子、犁头、锄头之类的耕作工具,我家也有。虽然比较早的就不种田了,但家里还是会种一些蔬菜之类的东西,所以还是会有这些家常的工具的。
但我们家确实又和别的小伙伴家不一样。我印像中我的很多小伙伴的家里,耕作工具是在很多的地方都可以随时看到的,或是随意的歪立在屋檐下的墙角那,或是立靠在柱子那,进了客厅,或是在客厅的墙角还可以看到劳作的工具,甚至可能在桌子底下都还放着。而在我的家里是看不到这样的景象的。我们家有一间房是专门用来贮放物品的,如一些晒干后的花生,过冬的柴火,还有刚才所到的那些耕作工具,也都是放在这个房间里面。每一次劳作回来,父亲都会把工具收整好放到这个房间里面去。我们家的院子是一个开放式的院子,没有围墙,在院子里除了看到一些摆放整齐的正在凉晒的柴火,是不会放其它的一些杂物的。这一咋看去,不像是一个农家的院落,但它确实就是一个农民的家。
家里的整齐,当然与母亲的勤劳分不开,但我感觉更多的是父亲对一个家的要求,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整洁。父亲也从来没有和我们提过这样的要求,更没有要求我和妹妹如何摆放耕作工具,因为我和妹妹几乎就没参与过耕作劳动。按父亲开玩笑的说法,我和妹妹连锄头是应该扛在哪一边肩上的都尚且搞不清楚的那一类人。他也没有要求过我们如何打理自己的房间,但因为我和妹妹从小就把这些细节看在眼里,所以,我们一直也都很注意自己对自己的物品的管理。也许我的房间不能做到一尘不染,也谈不上很干净,但是一定会是很整齐,物品的摆放都很讲究,不喜欢凌乱。后来参加了工作了,我还做过好一段时间的生产管理工作,对于生场现场物资的定置管理我也要求很严格。这一些,应该是深受父亲对我的影响。
我们家的客厅的摆设,也与很多的小伙伴家不一样。很多小伙伴们的家,一走进去,通常会看到一幅大大的毛主席的挂像,或者是墙上贴着许多那个年代流行的明星的挂图,而我家没有这样的图像。进到我家的客厅,第一眼会看到对着门口的墙的中间挂着一幅字,我依然记得那幅字是这样写的:
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
在这幅字的下面,有一个小小的“日”字形的书柜摆在一个带有抽屉的书桌上。书柜很小,长宽高都不会超过一米,书柜上摆满了书,一些放不进去的书就斜立成一排,靠在书柜旁。而书柜的顶部则放有一个笔筒,笔筒里插着好多支大大小小的毛笔。
客厅右边的墙上挂有一幅横匾,据说是我家新屋建成后入住时,父亲的友人送的。上面写有像对联一样对称的字,我现在只记得其中一列字写的是“门庭添秀彩”。等我认得一些字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做“秀彩”,我认为那可能是写错字了的,于是我还和父亲说过,那应该改成“门庭添秀才”,因为知道,秀才是读书人的意思,我也是想有一点自夸一下,说自己是一个秀才。父亲听了,只是呵呵的笑一笑,但也没有和我解释什么是“秀彩”。而左边的墙上,再靠里面一些,还挂有一幅小楷字体的书法(我是后来才知道什么是叫小楷的)。这幅字大约是一米的高度,40公分的宽度,它的四周是用电工胶带粘到墙上的,看起来的效果不错,还有一点像是裱过的的感觉。小的时候,我对上面的字,认得不多,最记得的是认得上面的一个“不”字,而且还是问了妈妈确认过那个字确实是“不”字的。等我基本上把上面的字认全了以后,我才知道那是父亲自己的书法作业。而等我上了初中以后,学了苏轼写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以后,才想起,原来父亲写的那幅字就是它,而那个“不”字,就是“高处不胜寒”这一句里面的。
再到后来,等我已经参加工作好多年了,有一次和父亲聊天,我才知道,原来父亲当年写毛笔字原来是小有一些名气的,父亲也才告诉了我,他曾临时被推荐去参加书法比赛,不小心就拿了全县书法比赛的第一名。我也才想明白,为什么以前每逢快到春节时,经常会有很多的人来我家要求父亲帮忙写对联。
只可惜,那幅字《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后来在我们家搬家的时候,没有把它带上,而房子借给堂伯他们家住用时,那幅字也被摘掉了。
在这里,我并不是说我父亲的字很值钱,只是对于我而言,那是很宝贵的,而父亲写的字确实是很漂亮。大学刚毕业不久,我和我的妻子(当时还是女朋友),回我家见父母。完了后,要离家了,要坐车回南宁了。那一次好像是国庆节吧,因为担心不容易买到车票,于是父亲写了一个条子给我,让我拿着去车站售票窗口那插队递给售票员,据说这样可以容易拿到车票。我妻子看到了那个字条,第一反应,并由衷的感叹:“你爸爸写字那么好看啊!”。我想,她说的是实话吧。
也许客厅的布置,父亲也不是有意而为之,只是随他的性子罢了,到底还是看到一点点文化的气息啦。但有时这种文化的气息却真的是很“臭”的。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在有空的时候,经常会用一些旧的报纸来练习写一些毛笔字,自娱自乐一下。刚开始写字的时候,客厅里能闻到那种墨汁的味道,谈不上墨香,但也不难闻,但是到了第二天,客厅是会弥漫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有时真的是很臭的那种,那是墨汁干了以后的一股味道,有时会连续两天都还有,特别是有时父亲感觉当时写的字还不错,而没有把那些废报纸立刻丢掉的时候。为此,我妈妈没少啰嗦父亲。
父亲在有空的时候,也会经常看一些书。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允许,没有专门的书房,所以客厅就是父亲的书房。父亲在看书的时候,并不会刻意的要求我们安静一些,他不会在乎我们在客厅里进进出出或是在那看电视。他会把那张单人的沙发挪到靠近书桌旁边,静静的坐在那看书。那里的光线并不好,也没有专门的台灯,但这些,父亲都并不在意,而且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的阅读,甚至包括我和妹妹在客厅的玩耍打闹,对于看书的他而言,并不存在影响,他会很投入到他看的书里去。
久而久之的,因为常常可以看到父亲看书,而且好像看书还挺享受的,于是我也会学着父亲,也会去书柜那抽一本书下来看,看看书柜的书是不是比学校里发的语文书要好看一些。放得太高拿不到的,就搭个板凳再爬上去拿。书柜上的书,用今天的标准来说,并不全面,而且非常的不国际化,全部是中国的书,外文的中文译本一本也没有,纯外文的书更不会有。有如《三国演义》、《红楼梦》等之类的书,更多的还有一些人物的传记,如毛泽东、林彪等一些人物的传记,还有一些和历史有关的书,如《史记》、《资治通鉴》之类的,但这一类书的原文看得会让人抓狂,还好都有白话文的译本。还有一些,如《三字经》、《千字文》、《增广贤文》、《弟子规》、《菜根潭》等之类的书,我觉得《增广贤文》和《菜根潭》是这一类书中句子是最能让人记住的,因为它要么是对偶,要么是很顺口。
书柜里的书,我最喜欢看的是历史类的和人物传记类的书,因为我觉得那就像是在看《故事会》一样,书中讲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也许就因为是这样,慢慢的,我就一直喜欢上了看历史方面和人物传记类的书,直到现在也都是。
从始至终,父亲就并不特地的鼓励我要多看书,也不会对我提要求,比如要求我看那一方面的书,甚至对于我是看书或是不看书,都从来没有过什么要求。但是我会经常发觉,在我看完了一本书后,书柜那又会多了一本我没看到过的历史或传记类的书,或是新的或是旧的,也许这是父亲平时看到我爱拿这一类的书来看而刻意为之的,可能这也就算是父亲就势对于我的兴趣教育吧。只要爱看就好,他从不会问我看过了什么书,更不会问我看了书后有什么样的感想,有什么样的收获。
刚才我也说过了,其实那时候看历史类、传记类的书了,我只是当作在阅读一个又一个的故事而已,所以爱看,如果真问到有什么收获,我还真没有。但有时实在没有这一类的书看了,我也会随便的从书柜那抽一些其它的书下来看,像《增广贤文》、《三字经》之类的书。这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但这些书中会有很多字认不得,认得字的,也不一定弄明白字里行间说的是什么意思,或是一知半解。正所谓,好读书,不求甚解。
父亲爱看书,爱买书的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变。在搬过几次家后,父亲的书柜也越来越大,而我的房间也多了一个书柜分部,父亲的一些书在他的房间的书柜放不上了,就会放到我房间里的书柜中。在我初中起,我也开始买书了,于是书柜里也开始有了我自己的藏书。但我还是喜欢到父亲的房间里看一看他的书柜里有没有我喜欢看的书,看到了我喜欢的,我会毫不客气的先拿去读了,我知道,对于这种行为,是不用向父亲请示过的。
顺便插一个故事,家里《增广贤文》那本书其实是一个大杂烩的合订本,里面除了收录有增广贤文之外,还有孙子兵法,甚至还有一些对联的佳句,等等。在我们家从乡下搬家到镇子上后,它还一直跟着我们的,到了我上初中后,因为我有一些喜欢上了看这一本书,于是它转入到了我房间的书柜中。在我初中毕业后,我的一个死党到家里来玩,看到了在书柜里的《增广贤文》,他就要借回家去看。虽是死党,但借书还是要讲条件的,作为条件是他借他的《环宇传奇》给我看。结果是《环宇传奇》我看完了并还给了他,但《增广贤文》他却是一直没有还给我。所以我总结出了一条经验,书和老婆是不能借的。但在参加工作后,我还是犯了一个类似的错误,一个同事看到我常在空余时看《菜根潭》,还在上面做了一些随笔。有一次她要出差,她说为了解火车旅途的闷,要借阅我的《菜根潭》。看她一脸的诚恳,于是就借给了她,并且再三嘱咐她一定要保管好。不曾想接到了她在回程的火车上的电话,说上了车以后才记得她把那书遗留在酒店忘记收了。我一听,心想,得,这书又得消失了。后来又更不曾想,她居然还能联系到了那个酒店,那酒店还把那本书给找到并邮寄了回来,很感动。这样的好同志,下次我还会借书给她;这样的好酒店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现在,我也都还保持着阅读的习惯,基本能做到每天都看一点书。这应该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的,也可能是遗传吧。但不仅是接了父亲爱阅读的基因,还接了他那种对读书环境不甚讲究的基因。只要是自己想读的书或是必须得看的书,在什么环境下,我都可以看得下去,而且真的是会沉到书里去。在大学的时候,通常是期末了才是学习的时间。每到一个学期快结束的那段时间,大家到了晚上就会要到教室里去找座位上自习,好好的恶补原来从未认真用功过的功课,因为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们学校对于每个班是不设有专用的教室的,学校里几乎所有的教室都是公用的,所以每逢到了期末的那段时间,几乎每一个同学(除了大四不用期考外)每天都会早早的找教室占座位,晚上自习用。
看到同学们都是如此严肃认真的应对期末考试,如此的珍惜晚自习时间及座位,于是我觉得我不能落后,我也得去找个教室找个座位上自习,为期考做好充分的准备。但在期末时间的座位真的太难找了!
吃过晚饭后,挎着书包巡过了好几栋教学楼的N多个教室后,每一个教室都已人满为患,我懊恼不已,我又落后了,又来迟了!心中暗下决心,明晚我就连晚饭都不吃了,得要早早的占一个座位来看书!
忽然好不容易在一个教室看到一个空座位,走进去刚想要坐下来时,却突然发现,桌面已经放有书,而且还压有一字条:“此座已有人!”,又或者惊喜的发现,课桌上什么也没有,而且邻近座位上还是一个美女同学,心中窃喜,简直心如鹿撞,刚准备坐下去时,那个美女同学摘下耳塞,抬头,招手,于是我就俯低下身,把脑袋凑过去,顺便把自己的半个屁股也放到了座位上。美女同学似乎刻意很小声(其实很大声)的娇娇的说:“同学,不好意思,等下我男朋友坐这哦。”。说完后,还要眨巴一下眼睛,那眨巴出来的眼光瞬间把我秒杀,那眼神仿似在说:
----小子,本尊已是名花有主了!
而四周围正在埋头用功的同学也都一下子刷的把脑袋抬了起来,目光灼杀过来。苍天啊,你叫我那已经在座位上的半个屁股情何以堪!要是条件允许,我愿意留下那半个屁股,然后化作一缕青烟,瞬间遁形。
因此,我索性就不再去凑这个找教室、占座位的热闹了。因为并不是一定要在教室才能看得下书。我可以选择躺着在宿舍的床上看书,也可以坐在宿舍的书桌前那看书,甚至我会到饭堂的餐桌那去看书,特别是到原来我们学校里有一家叫“新莘坊”的餐厅那里去看书。在“新莘坊”那里点一份饭,虽然价格贵一些,但那有空调,吃过饭后再要一杯可乐,我就可以继续在那看我的书,做我的功课。而周围当然还会有进进出出用餐的同学,但环境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虽然书不是我爱看的(我想也没有几个人是爱看教科书的),但为了期考的需要那又是我必须要看的,所以阅读的效率是不会打折扣的。班里有同学知道我选择在这样的地方攻关期考后,说“你好神!!”,按我的猜测,这里“神”的意思大约会有两个,一个是神奇,二是神经。但不管怎样,很奇迹的,在大学,每一门功课的期末考试我还都能顺利拿到了60分或是以上,没有一门课要补考过,更没重修过,每次考试成绩公布了以后,连我自己也不信。
我和那些不幸被补考或重修的同学说,那不是你们的错,你们也想用功,但是学校给不了你们用功的硬件条件。咱这种是天生的贱命,在哪都还能凑合着看点书做点功课,所以才会佼幸的拿到了60分。
有人说,在吵的地方,看不下书,必须得安静地才能看书。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环境才能称得上静,才能算是阅读或是做功课的好环境。而因为吵而读不下书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我看不下书,除非那本书不是我想看的,或不是我必须要看的。我反倒只是觉得,在吵的地方吃东西,鼻子会失灵,感觉不到味道,在吵闹的地方吃饭,每一道菜好像都是一个味。
说得远了,又得绕回来到我家里的书上面。
因为我的家里有书可以看,这可能是我比很多小伙伴要幸福一些的地方。但我也觉得他们很幸福,因为经常可以听到他们说,他们的父亲会常常过问他们的学习情况,会关心他们的考试考了几分,而我的父亲却似乎从来没过问过我的学习情况,更不用说对我的学习做过辅导,要知道,我的父亲他的原来的工作,可是一名人民教师啊。我的同学不相信,我的伙伴们不相信,我的老师们也不相信,连我自己都尚且有一些不可思议呢。于是我就努力的回忆,终于想起了一两件稍微有点关联的事来。
我记得父亲对于我写的东西是作过一次指导,但偏偏那一次又还是与功课无关的。
那是一个假期,小学三年级的暑假吧,阿公带我去了一趟南宁的舅公家玩,农村小孩进到了大城市,看到了五花八门的新鲜玩意,终于第一次坐上了书上说的公共汽车,第一次进到了通常每一个城市都会有的但不属于人民的“人民公园”(因为当时还要花钱买票才能进去的),第一次看到了那么多的高楼大厦,等等,固然会觉得很好玩。在到了要回家的时候,舅公就要求我回到家后,要给他们写一封信。
那时咱也小,也确实挺实诚的,从南宁回到家后,我还真的提笔给舅公写了一封信,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我记得有一段大概是这么写的:
“我和爷爷在南宁里那里度过了愉快的几天,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谢谢舅公、舅婆几天的热情款待……”,
信写了以后,我就先拿给做语文老师的父亲帮我看一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没有,因为担心写得不好会被舅公笑话。父亲很认真的看了我写的信后,就指出说:
“当舅公他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在他们角度,南宁就不是“那里”了,而是“这里”了,你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从他们的阅读思维角度来写信……”
当时我听了以后,一下子还有一点转不弯来,但咱也不傻,虽然笨是笨一点,想了几分钟后,我终于也想明白了,知道“这里”和“那里”的区别了。于是我又认真的改写了信,把“那里”改成了“这里”,才交给阿公帮着拿去寄出了的。
再后来,我就更加明白,在做事、说话的时候,更得要站在对方、他人的角度来考虑,来处理问题。看来本人的悟性还行吧,顺便的自夸一下,当然更关键是咱的指导老师高明。而这一次指导,也应该是苏老师较认真的对我进行的唯一的一次写作上的指导了。
其实还有一次,父亲是要检查我的学习情况的,那应该是我还在上一年级的时候。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回到家,父亲突然说要考我听写单词,我一听到,立马转了一下脑袋,想到当天下午好像学到了“解放军”这个词,但是我一下子记不起“解”字怎么写了,要是父亲正好抽查中这个字,那可就完蛋了。于是我故作镇定,装作很有信心的要打开书包拿笔和本子,然后故意的半天打不开书包,并煞有介事的说是书包的扣子坏了,开不了,要找个小刀来弄一下才行。然后我拿着书包就往厨房跑,到了厨房后,我立即从书包里拿出了语文课本,查了“解”字是怎么写的,然后再急忙的跑回客厅。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爸爸已经拿着他的一本书在那看了。
我告诉父亲,已经能够打开书包了,可以考我听写了。父亲却告诉我,不考了,让我自己自己看书好了。从那一次以后,我对“解放军”的“解”字认得特别的深刻,到今天,每当我要写到“解”字的时候,我依然会想起当时的情景。我想,等有一天,我老得已经记不起很多的字的时候,至少我还会认得“解”字。
仅有的一次要关心我的学习情况,但偏偏它又没发生成功。都怪自己没把握住机会,怪自己没准备好,看来“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讲得还真有道理。
除了上述的两件几乎和将近发生的事是与功课大约有一些关系的,我还真的想不起还能有别的事情,是父亲要关心了解我的功课情况的。而因为功课上的问题,我倒也没有挨父亲揍过,甚至连批评都没有。一来呢,可能是因为我的功课本身也不算太差;二来,可能是父亲认为读书得靠自觉,强迫是没有用的。但是对于做事做人的道理,他就认为必定要强迫我按着他的标准来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