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儿女情 第十三章:剑谱
谢奎看着白政拼命般地向自己冲了过来,心头不禁一凛,提着宝剑一挡,他完全没有将白政放在眼里。只听见当地一声,谢奎只觉得虎口被震得发痛,他这才知道自己太过轻敌,太低估了白政的实力。这江南四怪并非等闲之辈,他们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却个个身怀绝技,当年他们久战薛瑞不下,是因为他们在斗她玩。
王传亚见白政已经动手了,他也提着兵刃和谢奎动起了干戈。谢奎不敢再轻敌了,他知道江南四怪并不是什么善类,你如果不动手,说不定会被他们乱刀砍死。
而此时萧正远和黄业也冲了过来,莺儿看到不妙,连忙拔出宝剑,将攻来的萧正远和黄业挡住了。
萧正远道:“姑娘,你要助纣为虐吗?”莺儿冷冷地道:“你们才是助纣为虐,我看你们都是是非不分。”
卓子勒仔细大量着莺儿,说道:“请问姑娘你是谁呀?”以前他和曹铎围攻谢奎、翦星光的时候,后来是莺儿将他们救走,但此时卓子勒还不认识莺儿,是因为当时她蒙着面纱,卓子勒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庐山真面目。
黄业道:“这还要问吗,她肯定是姓谢的情人了,这姓谢的小贼女人缘倒不错,前几年和那个薛瑞的丫头在一起鬼混,现在又换了一个,这个比前面那个的确漂亮得多。”
莺儿没有说话,呼地一剑向黄业刺了过来,黄业忙躲闪,但饶是如此,他左肩依然被莺儿刺破,鲜血渗出了衣服。
黄业大怒,叫道:“这丫头好狠的心,我今天非要剥了她的皮不可。”莺儿眉头紧皱,她最厌恶这种说大话的人。
谢奎现在的功夫已经今非昔比了,白政和王传亚虽然厉害,但却奈何不了他。谢奎剑锋一转,对准白政和王传亚唰地一剑,将俩人都震倒,其速度超出一般想象。
摆脱了白政和王传亚,谢奎便闪电般地来到莺儿面前。黄业笑道:“你小子还知道怜香惜玉呀!”谢奎没有和他废话,使着宝剑便和他交起了手。
白政和王传亚现在又攻了上来,他们与萧正远、黄业会合,将谢奎死死地围在中间。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直站着不动弹的卓子勒忽然也跳到了中间,他要和江南四怪并肩来对付谢奎。
谢奎陷入了深深的窘境之中,要知道他们虽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江湖上都很有名气的,现在他们居然并肩来对付自己,自己该怎样应付呢?
萧正远二话不说,挥舞着宝剑向谢奎刺来。谢奎不想和他动手,但事到如今,必须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萧正远的宝剑已经快刺中了谢奎,只见他伸出手指,将剑刃夹住,用力一带,竟将萧正远庞大的身体给带倒了。
其他人看到谢奎居然有这样的身手,真的不敢相信。不过他们只是微微一惊,并不畏惧,不约而同地向谢奎强使杀手。
见对方各个都如凶神恶煞,谢奎知道不动手也不成了,他提着宝剑,霍霍展开,顿时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莺儿很想去帮谢奎,但她发现自己却无能为力,因为谢奎已经被他们死死地围在中间了。她想来想去,决定去偷袭他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谢奎从包围圈里逃出来。
就在莺儿决定去偷袭他们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断金之声。莺儿抬头一看,更为吃惊,因为谢奎手中的剑已经被卓子勒和江南四怪给砍断了。
白政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大喜,便抢先一步,将宝剑对准谢奎的心窝迅速地刺了过去,这是致命的一剑,可见他对谢奎是恨之骨髓。
谢奎何等了得,脚跟一旋,扣住白政的手腕,将他的宝剑抢到手中,呼地一掌又打在他的胸口,白政像断了风筝的线,跌倒在三丈开外。
看到谢奎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其他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但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临危不乱。
卓子勒一把宝剑挥舞得像刺骨的寒流,每招每式都想置人于死地。谢奎知道今天要不给他一点厉害,他是绝对不知天高地厚。他手中宝剑一挥,呼地一掌拍出,将卓子勒打倒,跌在雪窝里。这时,萧正远和他的兄弟们又攻了上来,谢奎一剑荡出,竟将他们都击倒了。
谢奎刚才使的是梅烃给他的武当剑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竟会这样厉害,有事半功倍的成效,对付卓子勒和江南四怪只是几招而已,而他们竟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正在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人拍着手掌,叫道:“好俊的功夫,真是英雄出少年。”谢奎定眼看去,原来在他前方已经多了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这个人便是昆仑派的名宿武弘子,他是卓子勒的师叔。
武弘子道:“你的剑法很了得,老夫不知天高地厚,想和少侠切磋一下。”谢奎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他可以肯定,对方绝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从他的口气中知道他绝不是怀有好意的。
谢奎道:“前辈,我其实很不愿意和他们动手,我是被逼的。”莺儿道:“你难道还怕他,这个人和那些人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蛮横不讲理。”她说这句话的用意很明显,是在激武弘子,但武弘子却并不上她的当。
武弘子道:“姑娘你也不要多说,今天只要这位少侠能够过我六十招,我绝不会难为你们。”谢奎道:“如果前辈认为少林寺那事,是我所为,现在就可以动手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还手的。”
武弘子被激怒了,冷冷叫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说着宝剑已经出鞘,迅速架到谢奎的脖子上。
谢奎一点也没有动弹,他将眼睛闭得紧紧的,等待武弘子给他一剑,等待着死亡,等待着……
武弘子将宝剑收了回来,他看着神情自若的谢奎,这一剑说什么也下不了手,他此刻终于明白了,在少林寺下毒的绝对不是谢奎,因为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不可能做不到着一点的。
武弘子道:“你们走吧!”谢奎道:“前辈,你不杀我了吗?”武弘子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从来就不会杀一个无辜的人的。”
此时卓子勒已经爬了起来,叫道:“师叔,你绝对不能放走他!”武弘子道:“他绝不是下毒的人。”卓子勒道:“师叔,在少林寺……”武弘子喝道:“你给我住嘴,我说放就得放。”
谢奎和莺儿走了,没有任何人拦他们。
雪下得更大了,很快便将刚才打斗留下的痕迹给掩盖起来了,这场激战除了你知,我知,他知,便没有其他人知晓了。
徐有贞还仍然跪在于谦的坟前不断地磕头,尽管天气格外的寒冷,尽管大雪漫天飞舞,他却视而无睹。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和石亨等人同流合污,自己不害死于谦,说不定现在自己还是大权在手,受万人崇拜。但是,就是因为自己走错了一步路,百姓却对他是恨之骨髓,自己一生的名誉也毁了。
莺儿和谢奎已经回来了,他们见徐有贞还跪在原出,不禁为他难过。莺儿轻轻地道:“爹,我们走吧!”她说着,便去搀扶父亲。
徐有贞缓缓地站了起来,莺儿道:“爹,我们还要回吴县吗?”徐有贞道:“不回吴县,还能去哪里呢,因为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谢奎听他这样说,忙说道:“伯父,吴县绝对不能去的。”
徐有贞望了谢奎一眼,说道:“为什么不能去?”谢奎道:“薛伯林在吴县一代势力很大,他是绝对不会让您安宁的。”
徐有贞听他这样说,对他颇为感动,原来这孩子考虑地如此周全,也难怪莺儿会喜欢他。
莺儿道:“爹,我们去‘仙外剑庄’吧,我师父那里比较安全。”
在江西省浑源县有个地方叫恒山,它的脚下便有个叫“仙外剑庄”的地方,因为主人喜欢剑,所以故命名为“剑庄”据说这个地方比较恬静,连神仙都羡慕不已,所以江湖上的人都称之此地方为“仙外剑庄”。
“仙外剑庄”的庄主叫做宇文一绝,他是个怪人,他自己曾许下承诺,说此生绝不收任何徒弟,但到头来,却收了两个女徒弟,一个便是莺儿,另外一个便是郭登的女儿郭丹丹。
不过,江湖人都说他武功厉害,可他的徒弟武功却并不怎样,甚至连他的唯一的儿子宇文顺昌,武功也很差劲。别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自己却很清楚:他收徒弟只是为了打破自己给自己的承诺,他并没有教她们真正的武功,不为别的,只为觅个开心;至于他的儿子,却让他极其地伤心,因为他不是练武的料。
宇文一绝人缘很不错,说他人缘不错,并不是指他人缘好,是指他认识的人比较广:上至皇亲国戚,下到平民百姓,都知道宇文一绝,而且不管是黑道白道,宇文一绝在他们中间依然屹立不倒:他跟坏人关系处得很好,跟好人相处也不错,是个走中间的人物。如果你说他是个趋炎附势的人,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因为不管好人或是坏人,他都不投靠或落井下石。
或许有人会问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其实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显示自己与别人不同而已,这也许就是江湖人说他怪的原因。
在漫长的冬季里,雪总会下得不停,但在“仙外剑庄”的大院里有几朵梅花,已经绽放了,它的香气随着北风,飘散在各个角落。
梅花的香气,终于迎来了三个人,他们便是徐有贞父女和谢奎,他们已经走了近一个月了,现在终于来到了“仙外剑庄”了。
雪终于停了,宇文一绝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看见前方有三个人向自己的房屋走了过来。
终于那三个人走得很近了,宇文一绝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的徒弟带着她的父亲和一个陌生人来了。
莺儿看见师父站在门口,凝视着自己这边,不禁叫道:“师父,你是来迎驾吗?”宇文一绝笑道:“我的徒弟最明白师父的心思,那三位就请吧。”说着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让他们快进房里。
莺儿进入房间后,看见房间里开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宇文顺昌,一个便是郭丹丹。
宇文顺昌见莺儿忽然到临了,顿时神采飞扬,说道:“莺儿,你来了,你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呀!”莺儿浅浅一笑,道:“我知道你忙,就没麻烦你了。”郭丹丹道:“莺儿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最近你身边发生什么故事,和我说说。”莺儿叹了口气,道:“丹丹姐,其实我不说,你应该知道我身边的故事吧,因为我爹都和我一起来了。”宇文顺昌叫道:“是不是曹钦将你们害成这样,你们就住在我家吧,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至于曹钦我早晚会收拾他的。”
郭丹丹道:“莺儿,这位公子是谁呀!”她现在才发现来的并非他们父女,还有个英俊潇洒的公子。莺儿道:“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宇文顺昌道:“你将他带来干什么呢?”莺儿听了这话,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我带朋友来这里玩几天不可以吗?”宇文顺昌颇为不快,坚定地说道:“不可以,你什么人都可以带来吗?”莺儿生气了,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呀!”宇文顺昌更来劲了,道:“我这样怎么了,你快叫这个人马上滚!”
谢奎看着他们越吵越凶,不知所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陪莺儿,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如此不受欢迎,他正准备说话,见宇文一绝走了进来,只听他说道:“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郭丹丹道:“师父,莺儿带这位公子来玩几天,可师兄却说她不应该,他们便吵了起来。”
宇文一绝道:“昌儿,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他这话说完,却好长时间等不到回答,宇文一绝抬头一看,原来儿子已经溜之大吉了。宇文一绝道:“莺儿,你们就在这里住下,你不要理会你师兄。”
在宇文一绝的安排下,莺儿一行人都住了下来。长时间的奔波,莺儿已经感觉很疲乏了,她往床上一倒,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白,她爬了起来,来到谢奎的住出,却发现谢奎不在房里,他去哪里呢?莺儿一转身,往后院里走去。
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交击之声,莺儿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才发现,原来宇文顺昌正逼着谢奎和他动手。
宇文顺昌是不喜欢谢奎的,今天一大早,他独自在后院漫步,却发现谢奎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后院,他便走了过去,叫道:“谢公子,你昨晚睡得可习惯?”
谢奎当时正在想“龙青剑谱”里面有几招剑法他怎么也参透不了,被他这样忽然一声的问候,吓得一跳。宇文顺昌道:“谢公子,你是不是在想我昨天怠慢了你。”谢奎道:“这怎么可能呀!”宇文顺昌笑道:“应该是不可能的,谢公子一向宽宏大量,是绝不会拘小节的。”谢奎道:“宇文公子,你过讲了。”
宇文顺昌道:“我虽然在这穷乡僻壤,却依然听说有关谢公子的故事,想当初在光禄寺,谢公子面对皇上的几千名亲军,却能够全身而退。”谢奎知道他此时说这话,是不怀好意的,便说道:“这只不过是我运气好,侥幸而已。”宇文顺昌道:“谢公子,你就不要再谦虚了,连莺儿都夸你武功好,你可否落两手,给我瞧瞧!”
谢奎看着带有挑衅目光的宇文顺昌,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着个人,现在自己和莺儿都在寄人篱下,这个人是不能得罪的。
宇文顺昌见谢奎不说话,便催道:“谢公子不给在下面子?既然这样,在下自不量力,想要和谢公子比个高下。”他说完便拿出了一把剑,迅速出鞘。
谢奎见他已经拔剑出鞘,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宇文顺昌出剑极猛,将谢奎逼得连连后退,但是,宇文顺昌虽然出手凶猛,却破绽百出,只要谢奎一还手,他必然会落败的,但谢奎并没有还手,他只是挡驾,因为他知道宇文顺昌是不好得罪的。
宇文顺昌见谢奎被自己打得连连后退,心里得意得很,心想,老爹常常说自己的武功差劲,今天和谢奎切较量后,才发现,原来老爹是在故意说自己不行,而其实自己的武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看来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了。
宇文顺昌剑越使越快,将谢奎逼得几乎只有挡驾的份。宇文顺昌沾沾自喜地道:“名满天下的谢奎,也不过如此呀!”他剑锋一转,一口气攻了五十多招,他想要谢奎快点落败,这样自己就会出名了,也可以为自己的老爹争个面子,让别人都知道宇文一绝的儿子绝对不是孬种。
正在他想将谢奎击败的同时,忽然听见莺儿叫道:“师兄,你太过分了。”紧接着老爹的声音也传来了:“昌儿,你想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
宇文顺昌还是停下了手,只听他说道:“爹,我在和谢公子比武,没想到他武功比我还差劲。”宇文一绝怒道:“这话亏你还说得出来,人家在让着你,你看不出来吗,他要是还手,你三招之内必败。”宇文顺昌很不服气,说道:“爹,明明是我把他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吗?”莺儿嘲笑道:“那你的武功长进了不少呀,我听丹丹姐说你前几天还被几个流氓打得鼻青脸肿的。”
宇文一绝喝道:“昌儿,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宇文顺昌愤然地走了。
宇文一绝道:“谢公子,老夫刚才看你使的剑法很凌厉,只不过……”他说到最后,竟忍住不说了。莺儿忙道:“师父,只不过怎样呢?”宇文一绝道:“只不过不够火候,只要有高人指点便可以青云直上。”
谢奎忙跪了下来,道:“前辈在上,请您指点晚辈吧!”宇文一绝看见谢奎给自己跪下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忙说道:“谢公子,你快快请起。”
莺儿轻轻地道;“师父,你的武功那么厉害,可是你的几个徒弟都不是练武的料,您不如再收一个吧,他肯定不负你重望的。”宇文一绝笑了笑,指着莺儿的脑袋道:“你呀!太鬼精灵了,你这样说不是叫我收他为徒弟吗?”莺儿道:“师父,你收了他,他肯定会为您争光的。”宇文一绝道:“你也不必多说了,你叫我收他为徒弟,我是绝不会再答应的,我已经破例收了你和丹丹了。”
莺儿听他这样说,简直不能够接受,叫道:“师父呀……”宇文一绝笑道:“但看在我徒弟的情面上,我可以帮他。”莺儿很高兴,道:“我就知道,我师父是天下最伟大的人吗!”宇文一绝被她给斗笑了,道:“你也不要得意,我只是指点他刚才使得那套剑法。”莺儿道:“师父,你答应了指点他了,可不要反悔呀!”宇文一绝道:“你何时见过师父说过的话,不算数吗!”
谢奎听了这话几乎要跳起来,他连忙向宇文一绝道谢。
谢奎在宇文一绝的指点下,“龙青剑谱”里面的招式他几乎一下子明白了,这个死结被解开后,他的武功便蒸蒸日上。莺儿看着谢奎的武功如日中天,心里为他高兴。
谢奎真的没有想到和莺儿来到“仙外剑庄”居然是他人生的转机,如果不是遇见了莺儿,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将师父临终前给自己的那本剑谱给悟出来。
“仙外剑庄”是个很美的地方,宇文一绝蛰伏在此,是个知道享福而且懂得安静的人,可是这一天安静却被打破了。因为有几个不速之客来了,他们就是龙青帮帮主薛伯林,昆仑派弟子卓子勒,以及以前和薛伯林是好朋友的金盖天和雷云。
这几个人是来找宇文一绝要人的,而他们想要的人正是谢奎。
宇文一绝感到蹊跷谢奎才来这里不够一个月,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薛伯林道:“宇文庄主,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但是你今天不交出谢奎,我们会给你好看的。”
薛伯林的话很尖锐,但宇文一绝却还是笑着说道:“薛帮主说哪里的话,我也没说不交出谢奎,但是你们之间,如果单打独斗,没有任何人是他的对手。”
薛伯林冷笑道:“宇文庄主,你也太抬举了谢奎了,你叫他出来,如果我三十招之内没有将他擒住,我会自动走人。”
宇文一绝道:“薛帮主,这是你自己说的。谢奎,你快出来吧!”谢奎在一阵喧哗中走了出来,他不屑一顾地看了薛伯林一眼,他们以前已经交过手了,他知道薛伯林武功非常厉害,但此时他却并不畏惧,他要鼓起勇气,彻底战胜这个人。
薛伯林笑了,因为谢奎出来了,他这次是为了“龙青剑谱”而来,他知道时间一长,谢奎肯定会练成“龙青剑谱”上的剑法的,到那时,要收拾谢奎就麻烦了,当务之急必须先下手为强,将“龙青剑谱”夺到手。
薛伯林道:“谢贤侄,咱们又见面了。”谢奎冷冷地一哼。薛伯林道:“谢贤侄,那本剑谱你既然练不成,不如交给我,让我将其发扬光大。”谢奎笑道:“我凭什么要交给你,要交也要交给龙青帮。”薛伯林道:“我是龙青帮帮主,我代表龙青帮向你要回那本剑谱。”谢奎道:“现在整个龙青帮都被你搞得乌烟瘴气,当你倒下了,我自然会归还龙青帮的。”
薛伯林气得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道:“谢奎这剑谱在你身上,却毫没用处,还是交给我吧。”谢奎道:“谁说没有用处,今天我就用剑谱上的剑法,和你一比高下。”
像谢奎这样的话,薛伯林从前已经听过了,这都是吓唬的话,薛伯林从前因为不知道谢奎的动机,被谢奎耍过好几次。今天谢奎又说了这等大话,无庸置疑,是在自吹自擂。
薛伯林道:“好,今天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神通。”谢奎道:“愿受赐教!”薛伯林正准备动手,忽然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宇文一绝,道:“宇文庄主,我希望这件事你不管为上策。”宇文一绝道:“老夫的为人,薛帮主你应当很了解吧,老夫一向不问世间恩怨与是非,你们要怎样解决,就怎样解决,我绝不插手。”
薛伯林道:“宇文庄主,真不愧是江湖上一代奇人,老夫由衷地佩服。”说着他便要向谢奎出手。
雷云快速地拦住了他,说道:“薛大侠,杀鸡焉得用牛刀,我来领教谢奎究竟有何本事。”薛伯林点了点头,他也有这个意思,让雷云打头阵,看看谢奎的底细。
雷云走到谢奎的身旁,上下大量着谢奎一眼,对于雷云来说谢奎只不过是个鼠辈,并不起眼。
谢奎还没有拔剑,他要对手先出手,他知道这个人,是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的,所以他对他并没有多大反应。
雷云迅速地拔出了剑,还没等谢奎回过神来,他便攻了过去。谢奎此时何等了得,伸出手指对准他的剑刃,轻轻一夹,将雷云的剑给控制住了。雷云欲想撤剑,无奈剑好像长在谢奎的手上似的,怎么撤也不得回来。
雷云急得满脸通红,就在这是谢奎忽然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上,雷云像断了风筝的线,跌倒在三丈开外。谢奎走到他面前,说道:“你服不服?”雷云道:“我服了。”谢奎转过身,向薛伯林走去。就在这石火电光的一刹那,雷云将藏在身上的几枚暗器,狂风骤雨般地向谢奎打去,而此时谢奎却丝毫没有察觉,他依然向薛伯林走去,一旁的莺儿吓脸颊惨白。
眼看谢奎就要被暗器给打中了,只见谢奎蓦地一个转身,双掌拍出,将那几枚暗器给震了回去,正正地全部打在雷云身上。
雷云想暗算谢奎不成,却自食恶果,他在地上不断的打滚,这暗器涂了剧毒,眼看他是活不成了。
薛伯林看见谢奎把雷云打倒了,心里有点慌张,雷云是他的得力助手,论武功虽然说不上一等一,但最起码还有点名气,可是适才他和谢奎相斗,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薛伯林终于明白了,谢奎刚才并不是恫吓,而是他有杀手锏。
薛伯林虽然有点慌张,但却并不畏惧,他知道即使谢奎有“龙青剑谱”,但在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有什么造化的,何况自己却是大名鼎鼎的龙青帮帮主。他决定要何谢奎背水一战,他知道以自己的能耐还是能够战胜谢奎的。
谢奎现在已经和薛伯林面对面站在一起了,今天谢奎要彻底战胜这个人,他冷冷地道:“薛伯林,为了‘龙青剑谱’你利用我,从而害死了我师父,现在你居然还有颜面向我索求。”薛伯林道:“小贼,你胡说八道,说些什么呢?”谢奎道:“你不是想要‘龙青剑谱’吗?今天我就一招一招使给你看。”
薛伯林狂笑道:“今天我能够看你用‘龙青剑谱’上的武功和我交手,也是三生有幸。”
谢奎缓缓拔出剑,对付这个人他要先出手,因为是这个人害死了自己的师父,今天就是报仇的时候了。
不知什么时候薛伯林已经拔出剑,向谢奎攻了过来。谢奎不敢怠慢,宝剑划了道弧形,狂风骤雨般地向薛伯林迎了过去。只听当地一声响,两剑相交,碰出火花。薛伯林依然站在原地不动,稳如泰山,而谢奎却退了三四步远。
不难看出,谢奎的内功远远不及薛伯林,他是有自知之明的:谢奎知道要战胜薛伯林,绝对不能和他硬拼,虽然现在自己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虽然自己将“龙青剑谱”上的招式觉悟了,但是薛伯林的内功根基很纯厚,要和他比内力,那是在自寻死路。
薛伯林很得意,他知道要战胜谢奎简直轻而易举,刚才自己太高估了谢奎。
谢奎再次挥舞着宝剑向薛伯林冲了过来,这次他没有击薛伯林的剑,而是专攻他的穴道,一时间薛伯林被谢奎打得连连后退。
薛伯林极其恼火,宝剑一转,直向谢奎的膻中穴点去。谢奎知道厉害,连忙闪身,一蹿,竟蹿到薛伯林的背后,他迅速一招“李光射石”向薛伯林刺去。薛伯林只觉背后生风,连忙转身还击,但在他转身的时候已经露出了一个破绽。谢奎见隙而入,薛伯林肩上被谢奎刺中,鲜血泊泊而流。
薛伯林被谢奎刺了一剑,疼痛无比,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还要和谢奎继续作战。
薛伯林一口气攻了近百招,他要把谢奎剁成肉酱,才解他心头之恨。谢奎见他越发勇猛,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只有向后退让。薛伯林却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激战中,谢奎发现薛伯林又露出了一个破绽,他二话不说,宝剑直入,薛伯林又中了一剑,而这次他比上次伤得要重得多。薛伯林很沮丧,自己无论怎样出手,都伤不了他,而谢奎要伤害自己却易如反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不是谢奎的对手了,看他的身手,“龙青剑谱”上的招式他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宇文一绝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自己要和谢奎单打独斗,是绝对要落败的。
谢奎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还击的时候了,他力贯剑尖,将“龙青剑谱”上的招式一一展开,凌厉无比。薛伯林哪里还是谢奎的对手,被他打得叫苦连迭。
薛伯林深深地清楚,谢奎使得是“龙青剑谱”上面的剑法,要战胜他恐怕是不可能了,他很懊悔,要知道以前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掉谢奎的,但由于种种原因,都错过了,现在终于后患无穷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在薛伯林懊悔的时候,谢奎使的剑法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但薛伯林是武学界的宗师,他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薛伯林大喜过望,原来这套看似天衣无缝的剑法,并不是没有破绽的。他用尽九牛二虎的力气,向谢奎刺了致命的一剑,他相信自己是不可能就这样输给一个晚辈的,这样实在太过寒碜。
谁知,当他宝剑刺出的时候,却被谢奎击得脱手而飞,原来这是谢奎故意施的伎俩。
薛伯林终于彻底绝望了,他没想到谢奎却这样有勇有谋,现在自己的宝剑已经被谢奎击飞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谢奎终于看见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他挥舞着宝剑要彻底地战胜这个人。谁知,由于他用力过猛,将“龙青剑谱”给掉在地上了。薛伯林眼睛一亮,奋力一掌,将谢奎击退,拾起掉在地上的“龙青剑谱”,一运真气,施展轻功跑了。
金盖天见薛伯林走了,心也慌了,他立马也施展轻功也跑了。
今天有四个人来到了“仙外剑庄”,现在薛伯林和金盖天跑了,雷云死了,而卓子勒却并没有走,他依然站在原出,他现在终于看清了薛伯林的丑恶的嘴脸。
莺儿道:“奎哥,那剑谱是你师父留给你的,现在被薛伯林抢跑了,你为何不追回来呢?”谢奎道:“他有那剑谱也成不了大事,此人心术不正,肯定会自食恶果的。”
卓子勒道:“真没想到,薛伯林是这种人,他平时以侠义自居,原来他却是个伪君子。”宇文一绝缓缓地说道:“薛伯林以前为了龙青帮帮主之位,设计将戚有熬逼走,后来由于‘龙青剑谱’被戚有熬带走了,他却利用别人对他的信用,将戚有熬给杀害了,今天他终于得到了剑谱了。”谢奎知道宇文一绝所说的“别人对他信用”这个“别人”指的就是自己,这个宇文一绝真的是高人,足不出门,却能够分清江湖上的是非。
卓子勒转过身对谢奎说道:“谢奎兄,一事归一事,你在少林寺所干的缺德的事,我不会忘记的,你为了报仇,却丧尽天良,你和薛伯林有什么区别?”谢奎没有说话,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和卓子勒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莺儿按捺不住了,道:“你口口声声说,在少林寺下毒的人是谢奎,请问是你亲眼看见的吗?”卓子勒一时答不上话来,良久才说道:“那次在少林寺回来的英雄豪杰都说是他所为。”莺儿道:“这样说,你是听别人说的,并不是亲眼所见。”卓子勒点了点头,道:“如果他没有做,我想别人也不至于这样说吧!”
莺儿怒道:“你这个人怎么没有脑子,别人怎么说,你也人云亦云,跟着瞎起哄。”卓子勒被她骂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莺儿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曹钦说的,大家想一想,像他这样的恶棍所说的话,能够相信吗?可是偏偏有些呆子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卓子勒的面色变得特别难看,今天他竟被一个小姑娘骂了,而自己却没有回骂的理由。她这一骂,把他给骂醒了,他现在终于开始醒悟了。
一提到曹钦,站在一旁的郭丹丹就生气了,她说道:“我爹就是给曹钦害的,他现在还在受苦呢!”
卓子肋走动了几步,说道:“我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一定会给谢奎兄一个清白的。”莺儿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可见你并不属于像曹钦那一类人,我期待你早日能够将真相澄清于天下。”
卓子勒走了,他决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此刻在他看来,谢奎根本就不像是个坏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缺德的事情呢?这一切真的如莺儿所说的那样吗?如果是这样,自己不是冤枉了谢奎?但不管怎样他一定要把其中的是非曲直弄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