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儿女情:第十五章:血战
那几个蒙面人已经将谢奎围得风雨不透,他们都将兵刃拔了出来,狰狞地对视着谢奎。谢奎不敢怠慢,缓缓地将剑拔出。一阵大喝,那些蒙面人,闪电般地向他进招,招招都是致命所在,毫不留情。
谢奎见他们一出手就如此狠毒,便问道:“请问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我?”那几个蒙面人根本就不搭理他,手中的家伙,越使越快。
谢奎知道,今天如果不动手,说不定自己就会被他们杀害,他力贯剑尖,宝剑呼呼展开,凌厉无比。那几个蒙面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各个都身怀绝技,谢奎一时间根本就不能将他们击退。
他们的打斗越来越激烈了,谢奎虽然现在的武功今非昔比,但对方人却太多,他是孤掌难鸣,不好应付。就在此刻,一个黑物向谢奎飞了过来,谢奎并没有看清楚,就将宝剑刺了过去。听听见一声惨叫,非常悲惨,谢奎觉得不对劲,忙将那黑物解开,他一看之下,整个人顿时惊呆了,原来那黒物里面装的正是徐有贞。而此刻那些蒙面人都自觉地走了,鸣金收兵。
谢奎看着流着鲜血的徐有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竟会杀了徐有贞。徐有贞双眼看着谢奎,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他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说道:“奎儿,你……你快带莺儿离……离开这儿……”说着他头一歪,便断气了。
徐有贞死了,谢奎呆若木鸡,他知道莺儿肯定会恨死自己的,因为是他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的。
没过多时莺儿和郭丹丹果然来了,宇文顺昌也和她们一起来了。莺儿看着自己的父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特别地害怕,飞速地跑到自己父亲的身边,问道:“奎哥,我爹……我爹怎么了。”谢奎简直像是丢了灵魂一样,说道:“他已经死了?”莺儿面色大变,一片惨白,说道:“你说什么?”谢奎道:“你爹,已经死了!”莺儿听得清清楚楚,但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用手一探父亲的鼻息,才知道父亲真的死了。
莺儿放声大哭,谢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他不知道该怎样和莺儿说,更不知道怎样说明此中的隐情。莺儿抽涕地问道:“是谁杀了我爹爹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谢奎道:“是我。”他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莺儿一下子站了起来,跑到谢奎跟前,说道:“你说什么?”谢奎道:“是我杀了你爹的!”莺儿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死在她最心爱的人的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莺儿说道:“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徐有贞的灵堂是非常肃穆的,他的前半生过得比较窝囊,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皇帝竟不重用他,大臣们看不起他;他的后半生却是显赫一时,他害死了于谦,最后却败给了石亨和曹吉祥,留个骂名;现在他死了,竟没有一个人来为他哀悼。
灵牌下除了莺儿、郭丹丹和宇文顺昌及一些下人,就再没有别人了,连宇文一绝也没有来。莺儿知道师父对自己的父亲有看法,也没有去通知他。
门前终于出现一个人,莺儿以为是师父,一看原来这个人是谢奎。莺儿冷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想再见到你。”谢奎一夜之间好像变了好多,神情恍惚,头发都有些白了,他颤抖的声音,道:“我是来看看老伯的。”
莺儿双眼盯着他,这个人是她最爱的男人,而他却杀了自己的父亲,她该怎样面对这个人呢?莺儿冷道:“这里不需要你,你还是走吧!”谢奎没有走,脚步连移动半步都没有。
宇文顺昌看到此情景,说道:“你听见没有,莺儿叫你走!”谢奎还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宇文顺昌道:“莺儿,这个人的手可沾满了你爹爹的血,你怎么还不叫他滚!”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莺儿的神经,她说道:“谢奎你给我走,别要让我再看见你!”谢奎面如死灰,但他仍旧没有走。
莺儿迅速将挂在墙上的宝剑摘了下来,说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杀了你。”谢奎见莺儿说了这话,心几乎都碎了,但是他还是站着不走。
莺儿拔出了宝剑,一剑刺中了谢奎的左肩,鲜血渗出了衣服。谢奎感觉莺儿这一剑刺得很疼,但心更疼。他转过了身子,跌跌撞撞地走了。
莺儿此时心也碎了,她本来只是想拔出剑吓唬吓唬谢奎,但不知怎么了,她竟对他真的下了手,看见心爱的男人竟被自己刺伤,莺儿流下了眼泪。
谢奎走到了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他的心就更痛,她竟会出手伤害自己,他们已经走过了多少风风雨雨她还不了解自己。
他想起他们昔日是那么的恩爱,但却如此不堪一击。他忽然想起了徐有贞,他也不敢相信,徐有贞会死在自己的手里的。他以前对徐有贞是咬牙切齿地痛恨,想亲手杀了他,为正直的于谦报仇,但当徐有贞真的死在他的手中的时候,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兴奋,因为他看到的徐有贞是多么的软弱、多么的无助,好像似只任人宰割的绵羊。
谢奎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盲目地走动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长时间,走向了何处。
前面有一间房子里,挤满了人,还有人在大声地吆喝着。谢奎觉得好奇,也走了进去。
原来这是一间赌坊,有个大胡子和一个青年人正在赌钱,大胡子笑道:“王公子,你该下注了。”王公子道:“我下三十两黄金,押小!”大胡子道:“你考虑清楚了?”王公子道:“考虑清楚了!”大胡子摇摇装着色子的盆子,三个色子呈现出六、五、六,这属于大注,那位王公子输了,全场一片快活的气氛。
谢奎走了过去,道:“我和你赌一场!”大胡子看了一眼谢奎,道:“赌什么?”谢奎道:“我身上有一千两银子,一局定输赢!”大胡子爽快地说道:“好,你有个性!那你要怎么玩呢?”谢奎道:“我们就玩那三个色子,谁投出的点数大,谁就赢。”大胡子道:“好,就依照你说的!”谢奎道:“那还请阁下先!”大胡子狡黠地笑了,叫道:“既然公子叫我先投,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拾起了色子,往桌子上一投,全场的人都为他喝彩。等色子停下来的时候,呈现出三、六、四,加起来是十三点,这个点子已经不小了,大胡子得意地笑了,他认定谢奎是输定了。
谢奎眼神中没有流露出半点慌张的神色,他缓缓地拾起了色子,全场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他身上,他将色子投出,呈现出三、六、六,三点加起来是十五点,比大胡子要大两点。
大胡子没有说话,赔了谢奎一千两银子。
谢奎道:“今天我运气好,兄台你敢不敢再和我赌一场!”大胡子道:“一场玩什么?要玩我们就多玩几场!”谢奎淡淡地道:“多玩几场!”大胡子道:“公子,你敢不敢玩!”谢奎道:“好,我就陪你玩玩!”说着他将色子一投,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共只投出了八点,大胡子轻轻松松的就赢了,连本带利地赢了回来。
大胡子道:“公子,你还赌不赌?”谢奎道:“当然要赌啦!”大胡子道:“那你拿什么作赌注!”谢奎这才知道身上带的钱,刚才已经输光了。
刚才那位王公子突然说道:“这位公子,你腰间的宝剑一定很值钱的,我给你去当铺走一趟!”谢奎想都没想,解下腰间的宝剑递给了王公子。王公子拿着宝剑走了,没过多长时间他又回来了。
王公子道:“这位公子,我把你的剑当了三千两银子,你数一数。”谢奎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着道:“我信得过你!”
现在谢奎又有了钱,便可以和大胡子再玩。大胡子道:“你现在想怎么玩!”谢奎道:“还是一样的,一局定输赢!”大胡子道:“我劝你还是多作几次下。”谢奎道:“我相信我的运气,这次我一定会赢的。”大胡子笑道:“公子像是个纨绔子弟,有个性,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好,我们就一局定输赢!”
大胡子拾起了色子一投,这次他竟投出了十七点,要赢他除非投出三个六,谢奎可没有那个运气,所有他又输了。
谢奎刚刚将当宝剑的钱又给输得干干净净。
大胡子道:“公子,看来你今天的运气并不怎么样呀!”谢奎道:“我们再玩最后一场!”大胡子笑了笑,道:“你拿什么做赌注?”谢奎想了想,自己已经没有可以作赌注的筹码。大胡子道:“公子要是想玩,你的手也可以作赌注!”谢奎并没有生气,说道:“那就拿我的手做赌注!”大胡子面色微微一变,他本是想叫谢奎知难而退,没想到他竟当真。
大胡子道:“你的双手最多值三千两银子,这次我还是要和你一次定输赢,你看怎么样?”谢奎考虑都没有,说道:“可以!”大胡子一投色子,这次他投出了十六点。谢奎还是很镇定,他慢慢得拾起了色子,他投出了十五点,只比大胡子小一点,只是小一点,但还是输了。
大胡子哈哈地笑了,叫道:“公子你的运气可真差呀,你知道该怎样做。”谢奎陡然站了起来,拔腿就跑。
大胡子大怒,忙叫人将门口堵住,谢奎呼地一掌将挡在他前面的人给击倒。
大胡子看到这种情景,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怒火,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长得高大魁梧的大汉便如饿狼般地向谢奎冲来。
谢奎见他们已经要打中自己了,他倏地一转身,将一名大汉的手腕扣住,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胸膛上,那名大汉像断了风筝的线,跌在一丈开外。这是另外一名大汉刚冲到谢奎面前,他二话不说,双拳便击向谢奎。谢奎何等了得,一掌拍去,那名大汉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大胡子看见谢奎只是几招就收服了他的手下,而他们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谢奎大步地走了出去,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叫道:“是什么人在捣乱呀!”说话的正是这家赌坊的老板。
谢奎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他不由一惊,因为此人是刘校。
刘校看到是谢奎,几乎不敢相信,他想不到像谢奎这样的人,居然会来赌坊赌钱。
大胡子道:“刘老板,这小子赌钱输了,竟将双手给押上了,又输了,他却要跑,我叫人拦住他,他竟把我的手下打伤了。”刘校道:“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知道他是谁吗?”大胡子平淡地问道:“他是谁呀!”刘校道:“他就是大闹少林寺、行刺皇上的谢奎。”他的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一惊,不敢相信。
谢奎道:“原来是你!”刘校道:“你想不到吧,我是个生意人,北京有我的生意,江南有我的生意,这里也有我的生意。”谢奎道:“你真是生意越做有红火。”刘校笑了。
谢奎道:“现我可以走了吗?”刘校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当然可以走,只不过,你得将你的双手留下。”谢奎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说完,他一闪身,人已经出了门。
刘校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的话刚一说出口,见十几个大汉已经跑了出去,向谢奎追了过去。
很快谢奎便被他们给追上了,他们将他死死地围在中间,风雨不透。
刘校笑道:“谢奎,你自己赌输了,怎么要耍赖呀!看来你是想要我们动手了。”谢奎道:“要动手,就动手吧,少废话。”
刘校向那些大汉使了个眼色,只见他们一拥而上,手中拿着各式兵器。谢奎现在哪敢怠慢,呼呼一掌拍去,如同排山倒海,见有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而此时有两柄剑向自己冲来,谢奎一惊,飞得一脚将跑在前面的人踢飞。这时,另外一个人的剑已经要刺中他的胸膛了,谢奎忙一个转身,顺手扣住那人的手,往后一带,将他的人抛出一丈多远。
刘校看到谢奎的招式,心中暗暗害怕,他短短的时间武功竟进展得如此神速。
就在这时候有个人拍着手,笑道:“谢奎兄,几个月没见,你的武功竟突飞猛进,在下着实佩服。”谢奎定眼一看,原来说话的人竟是曹钦。
有曹钦出现的地方,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次当让也不会例外。
谢奎凝视着曹钦,不说话,因为对于这个败类,他是无话可说。
曹钦笑道:“谢奎兄,你不陪着莺儿,到这里来干什么,莺儿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了,你不但杀了她爹,现在又开始学坏了。”谢奎不禁一惊,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曹钦道:“天下没有我曹钦不知道的事,当然也没有我曹钦不敢做的事。”谢奎问道:“难道是你……那些蒙面人是你……”曹钦道:“我曹钦要杀一个人是绝不要自己动手的。”
谢奎道:“你这话时什么意思?”曹钦道:“你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意思的,何必假装不知呢?”谢奎沉默了。
曹钦道:“谢奎兄,我刚才看你使的武功,肯定是天下无敌了。”谢奎看了看他。曹钦道:“我有几位朋友,不知天高地厚,想和你切磋武艺。”谢奎现在才发现,曹钦后面还站着七八个大汉,而让谢奎吃惊的是,翦星光的师弟纪成刚也在其中。
“我来介绍一下。”曹钦指着刚才和他赌钱的大胡子,道,“这位是四川唐门的唐鹏,他很善于用毒,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顿了顿指着唐鹏身旁的两个年轻人,道:“这两位是唐深和唐化玉,他们都是唐鹏的师弟,用毒的技术和唐鹏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谢奎真的不想听下去,但无耐现在他仍然还是被围在中间,身不由己,只好不耐烦地听下去。
曹钦走到纪成刚身旁,道:“这位是华山派的纪成刚,你们应该认识,我就不介绍了。”他指着适才和唐鹏赌钱的王公子,说道:“这位是王佑兵公子,他是西域人,以一双铁掌闻名天下。”
谢奎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曹钦道:“你别急,还有两位,他是我的弟弟曹铎,他是刘校,你们也是认识的。”谢奎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说这些,是为了干什么?”曹钦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是谁杀了你的。”谢奎狂笑道:“就凭你们!”说着他一运真气,奋力一掌拍出,竟将围住他的人给统统击倒了。
谢奎大喜,立即施展轻功跑了,曹钦等人大吃一惊,忙追了过去,但谢奎轻功很好,他们却始终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几个兔起鹘落,谢奎穿过一条大街,跃过几个山丘,但是谢奎忽然停了下来,不跑了,因为他的前方是黄河,无路可逃了。
看着一望无边的黄河,滔滔的流水澎湃着,汹涌湍急,河面上没有任何船只,谢奎有点焦急了,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追上了。
曹钦终于追上了谢奎,他笑了。黄河的岸边挂起很大的风,谢奎的头发在狂风的吹刮下,已经凌乱了。
曹钦道:“谢奎你想跑,你跑呀!”谢奎没和他客气从身上摸出一个暗器向他打去,曹钦一惊,忙一闪,暗器从他的耳朵旁窜过。
唐鹏看到谢奎已经动手了,忙将一颗毒蒺藜向他射去。这毒蒺藜是四川唐门特制暗器,涂有剧毒,中此暗器的人,如果在三天之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而中毒后,毒性会蔓延,渗入全身各个部位,然后在慢慢地腐烂,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谓世间毒性之最。谢奎听见一阵风声,忙一点头,毒蒺藜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而就在这一瞬间,几颗毒蒺藜分别向他射了过来。
谢奎一掌怕出,将那几颗毒蒺藜拍得改变了方向,落在唐鹏的脚下。
王佑兵跳了过来,呼呼一掌向谢奎拍来,谢奎忙一掌向他击去,两掌相交,谢奎的一个趔趄,差点倒了下来,但王佑兵却纹丝不动。
王佑兵一声大喝,跳到谢奎面前,呼呼一掌又击了过去,谢奎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击中,身子不由向后退了好几步,还是倒在地上。
正在谢奎倒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有三把宝剑同时向他刺来,他们便是刘校、曹铎和纪成刚。谢奎忙一滚,几把宝剑离他的脑袋不过半寸之遥。
刘校凶悍之极,他握着宝剑,抢先向谢奎砍去,就在这时候,谢奎蓦地纵身而起,一旁的曹钦忙叫道:“握好你的剑,千万不能让他将你的剑抢走。”他说这句话,刘校及时地反应过来,但还是晚了一点。只见谢奎已经扣住刘校的手了,反手一扭,将宝剑抢到手中,然后一掌击去,刘校已经倒在一丈开外。
谢奎现在手中又有了剑,只要他手中有剑,他就会变得很厉害,曹钦就是害怕,所以还是提醒了刘校,叫他千万不能让谢奎抢走了他的剑,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
曹铎和纪成刚忙举着宝剑向谢奎攻来,谢奎反应得很慢,不慌不忙的。当他们的将要触到自己了,谢奎才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挥动,只见他们不由往后推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王佑兵一步跨了过来,双掌向谢奎拍来,谢奎刚才已经吃了他的亏了,不敢再硬接,脚跟一旋,闪到他的背后,一剑点向他背后的大椎穴。王佑兵只觉背后生风,忙转过身来,但谢奎剑锋忽然一转,指向他胸部的期门穴点去。
王佑兵大吃一惊,忙往后退去,谢奎见他主动退后了,便一掌击去,他这一掌已经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王佑兵被他不歪不偏地打中了,当即倒在地上。
看到这种情形,唐鹏兄弟连忙将扣在手中的毒蒺藜忙向谢奎射去,谢奎一剑扫了过去,那几颗毒蒺藜全部被他一剑打落。
谢奎如此勇猛,曹钦心中忐忑不安,而此时谢奎却向他走了过来。曹钦一惊,他要干什么,难道对我下手。
谢奎停了下来,将宝剑指向曹钦,说道:“曹钦,在少林寺,你陷害我也就得了,干吗要把我的师父也扯进去,今天我就要诛杀你这个奸恶之徒,为民除害。”曹钦颤抖了声音,说道:“谢奎兄,这是误会!”谢奎道:“误会,你说得倒轻松,你三番五次地加害于我,这也是误会。”
刘校见谢奎已经和曹钦对面了,知道不妙,拿起身上携带的飞刀,向谢奎射去。谢奎只觉背后生风,连忙转身,一剑荡去,飞刀纷纷落地。看谢奎正在应付刘校,曹钦连忙提着宝剑,刺向谢奎。
曹钦这一剑并没有伤到他,但他还是受伤了,而他中的却是唐鹏兄弟的毒蒺藜。原来谢奎回过身对付曹钦的时候,唐鹏兄弟,便向谢奎射了好几枚毒蒺藜,他一时间无法转身,几枚毒蒺藜正正地打在他背上。
曹钦大喜过望,手中的宝剑越使越快,谢奎轻轻松松找到一个破绽,一剑刺出,曹钦左臂中了一剑,疼得他大叫起来。
王佑兵挥舞着双掌向谢奎冲了过来,谢奎知道这个人最难应付,不敢有半点懈怠,看准他的漏洞,宝剑狠狠地点了过去。王佑兵一惊,忙向后跳了去。谢奎越前几步,宝剑朝王佑兵的胸膛扎了过去。
王佑兵惊得一头冷汗,一掌拍去,将谢奎手中的宝剑拍得上下悠荡。看着谢奎已经中了唐门的毒蒺藜,居然还有这样的身手,王佑兵对他也是佩服,他本以为谢奎中了毒蒺藜后,马上就会束手就擒。
此时的谢奎头脑已经开始迷糊了,精神也越来越不振了,虽然他时刻在提醒自己要振作精神,但是他却是力不从心,自己已经不能随心所欲。
刘校已经看到谢奎的神色了,他知道谢奎再厉害,也没有唐门的毒蒺藜厉害,他马上就会命送黄泉,想到这里,他得意的笑道:“谢奎,你不是很能打吗!过来呀,过来杀我呀!”谢奎很气愤,咬紧了牙,一步跨到刘校的身旁,一剑刺了过去,刺中了刘校的胸膛,刘校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而在这同时,曹铎和纪成刚的宝剑都刺中了谢奎的胸膛,谢奎扑通一声掉进汹涌湍急的黄河里……
莺儿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谢奎了,这几天,她冷静了,详细地一想,觉得自己可能是错怪谢奎了。她知道他的心里现在一定很不好受,因为她误会了他,世间上最痛苦的无疑是,他最爱的人,却不了解他,甚至误会他,而谢奎现在正在品味这种痛苦之中,于是她委托宇文顺昌,叫他命令几个手下去打听谢奎的消息。
宇文顺昌叫几名手下去了,第一天,没有任何消息,第二天,仍然没有,第三天还是如此。莺儿急了,忙去了宇文顺昌那边。
宇文顺昌耐心地安慰她,叫她不用着急,谢奎现在也许正在生气,故意在躲着你,等他气消了,一定会回来的。莺儿可不放心,她正要出去,见宇文顺昌派出的几个手下正走了进来了。
莺儿问道:“你们找到了吗?”只听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年轻人,说道:“我们终于打听到谢奎公子的消息了。”莺儿忙道:“那他现在在哪里?他人呢?”年轻人道:“小姐,你不要急,你听我说。”莺儿心几乎都急得跳出来了。
年轻人道:“我们一开始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后来我们看见浑源县旁有家赌坊,就进去看看热闹。”宇文顺昌道:“你就不要转弯抹角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年轻人道:“我们进去后有两个人正在谈话,而他们谈的人正是谢奎。”莺儿问道:“你快说呀,我快急死了!”
年轻人道:“我们走了过去,问了他们在什么时候见过谢奎。他们道‘兄弟你还不知道吗?就昨天谢奎来到这里赌钱,将钱输完了,将宝剑也给当了,又给输了,最后他居然将自己的上手给押上了。’我说:‘那后来呢?’‘后来他居然动手打人’。”听到这里莺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宇文顺昌道:“莺儿,我看谢奎不像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还是把他忘掉吧!”莺儿没有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郭丹丹朝那年轻人大喊:“你在胡说八道,谢奎公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莺儿道:“丹丹姐,你先让他把话说完。”年轻人道:“后来由于打斗,惊动了曹钦、曹铎、刘校、纪成刚、西域的王佑兵以及唐门的唐鹏、唐深、唐化玉,谢奎见势不对就跑,他们就追,一直追到黄河岸边,谢奎公子无路可逃,只好和他们决一死战,追后刘校被谢奎公子杀了,但谢奎公子也中了唐门的毒蒺藜,被曹铎和纪成刚的宝剑刺中了胸膛,掉进了黄河里。”
莺儿听了这话,几乎都崩溃了,脸上一片惨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她说道:“你打听清楚了吗?他真的是中了毒蒺藜吗?”年轻人道:“没错,谢奎公子是中了毒蒺藜。”莺儿没有再问什么了,她面如死灰,颓唐地走了出去。
郭丹丹连忙拉住了她,说道:“莺儿,你没事吧!”莺儿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郭丹丹当然知道莺儿的痛苦,安慰道:“莺儿,这都是他道听途说,也不一定是真的,谢奎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莺儿道:“我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去睡一觉。”说着,她便走了。
郭丹丹看见莺儿这副样子,心里总是有点担心,害怕她会出事,傍晚的时候她和宇文顺昌来到莺儿的房间了,见她已经睡了。郭丹丹看到甜睡中地莺儿,没有将她惊醒,心中那颗不安定的心,如释重负。
第二天一大早,郭丹丹便又来看莺儿,却发现莺儿不见了,她在床前看见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丹丹姐,我去找谢奎了,不论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看见莺儿留下的字条,郭丹丹不知所措,她知道莺儿的脾气,她会不会去找曹钦闹事,现在莺儿和过去已经有天壤之别,曹钦会对她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