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碎语
看江苏卫视的春晚时,看到赵雅芝、叶童、陈美琪三“蛇”聚首,一段熟悉的岁月又垂临,尤其是赵雅芝,仿佛几代人的偶像,依然美丽优雅的“白娘子”。仍记得那时候买她的明信片放在笔记本里,那是一种恋的启蒙与寄托,是一种孤单岁月的细水长流。想起同学“老刘”唱他乡音极重的《新白娘子传奇》的主题曲《千年等一回》,不觉莞尔。而今又听龚林娜的《法海你不懂爱》,病毒似的歌曲,好玩不已。这世间谁真正懂得爱呢?爱与哀愁,爱与痛的边缘,爱就注定一生的漂泊,因为爱,所以爱。
爱是一种魂牵梦绕,更多的爱已是覆水难收。
和小宝说当年自己屋檐下掏鸟窝会掏出小蛇,说及童年伙伴拉练在芦苇塘钓鱼以为钓到了大鱼,伸手去捉鱼钩之物,原是一条蛇,弃杆狂奔,小宝大笑不已。又言及自己去田野割草在田埂上遇到蛇亦是吓得狂奔,铲子掉了也不敢去捡,直到有大人来帮忙捡回心仍惊悸不已,小宝又大乐。
夏日,暑假,给稻田除杂草,或手拔或镰刀割,毒毒的日头当空,比“锄禾日当午”还苦,母亲以奖励冰棒的方式让我和二哥比赛往田头运拔出的杂草,是一种快乐的“运输忙”。会跌倒浑身泥水,抱至田头放下后,纵身入田头水渠,清凉之意涌上,此时仍记之.最难忘一次是我刚把抱在怀里的杂草放下,有蛇从草里爬出,吓得我魂飞魄散。小宝听此又大乐。我是怕蛇的,更多的人都怕蛇。龙是一种传说,而蛇也是十二生肖之一,或许我们真的只是蛇的传人而非龙的传人。
我居沪十多年,小妹二哥去深圳也好多年,相见之不易,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命运,我们再也没有如少年时斤斤计较而又很快和好的青葱岁月了。也许真的是这样,遥远的不是未来,而是过去。或许该约一个时间,共回故乡,不只为寻找曾经,因为那里是我们的根,有父母有乡音,也有深深的眷恋。
蛇年说蛇,意犹未尽。茫茫人世,谁没有过杯弓蛇影的自我相扰呢?谁没有过画蛇添足的多此一举呢?谁没有农夫和蛇的怜悯与痛楚呢?谁没有过打草惊蛇的心虚呢?
我们的白蛇传说,希腊神话的美杜莎皆是“美女蛇”,它们已不是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长妈妈讲的美女蛇。它们是一种美,一种爱,一种人间情的寄寓。刘邦醉斩白蛇是一种帝王演绎的传说,我们接受蛇给的美好,但须明白“人心不足蛇吞相”。在这个年味依然浓浓的蛇年,愿我们能有灵蛇献瑞报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