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在那春季的殇
又是一年的端午节,我独自一个人在校园里行走着,校园里盛开着许多的不知名的花儿,芳香弥漾开来。我总是习惯性地戴着耳机,让耳朵一直沉寂在音乐的包围之中,尔后在一株树前停下脚步来。抬起头能看到它四蔓的枝叶,把自己一些不能释怀的心事种植在这里,让它找个角落沉吟下来,在花香的弥漫和音乐的四溢之中暂时忘却痛的所在。在春天的时间里相遇,用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去种植,然后等待着金黄色的收获,用一场飘然的雪花去酝酿下一个到来的遇见。在棵棵的树中穿行,我拉着自己的手,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用伤痛堆垒起来的城堡中穿行。我是一个沉默的存在,我希望我所面对的花草也会变为沉默的存在,虽然我知道它们不想也不会这样去做。
已经很久不能这般静下心来让自己快乐了。是惯性吧,我溺水在失语之中,愈是挣扎愈是陷地越深,最后竟不能自拔了。心情的偏离轨迹让它失去了最初的束缚,日子开始在痛苦中沉浮和挣扎着,它努力着从这个属于春季的月份中挣脱掉,然后让我陷入到绝地之中。不能轻易地忘掉生命中的这个春季,有人开始为即将离去的春季哭泣,大簇的花瓣背后掩抑了轻声的啜泣,大片的眼泪浇灌了盛开的鲜花,眼泪和花香混杂在一起,它们把共同的气息一并蔓延开来。风起的时候,它们一起飞舞到了天空中,将站在树下的我的思绪吹散,破碎的记忆散落开来,无法完复,它们片片地落了下来,化作了我的点点泪珠,化作了那摇落的片片花瓣,洒落了满地。堆积了起来的纪念,却堆积不出抵步的路途。我总是在想,哪里是我孤单的地平线,哪里又是我能望见的平行线?
我最终在一簇蔷薇前停住了脚步,我的头顶便是夕阳。这是个傍晚,晚霞正和地平线相互纠缠着,再过一小段时间,一切都将会被夜幕所包容。黑夜轻易地就敲开了春天的门,于是一切都洋溢着温暖暮色里的婉转。歌声在曲子里打着转,在喉结上来来回回颤动的音符就那样地清醒着故事。我俯下身仔细地去看那些蔷薇,小小的花瓣承受不起一滴晶莹的露珠,我想象着那个臆想中的情结:风起,花团锦簇般地招展着,然后摇落掉。我相信那是真实的,而不仅仅是个臆想。忘记了樱花,却记起了蔷薇,在春天一前一后的脚步中行走,不停地追逐着,然后是停歇。
我想象着那个遥远的水乡城市,那些贯穿城市的水渠和泛起浪花的小船,想象着,心忆在落日时所拉长的影子中且行且远,最后望她不到。湖中偶尔扬起的浪花也会打湿我们的脚踝,潮水涌上来,那是涨潮的时候,一排排的浪花涌过来,又消退。它们在这一次次的冲刺中体味着快乐,我想象着我们光着脚丫在湖边行走着,那些水儿不停地冲到我们的面前,把一个个鬼脸拍碎在岸边。我们提着裤管,合着水声,对着彼此盛开微笑,把我们想象成孩子,水的孩子,然后我们一起静望,望过大海,望过地平线,望过正在打架的晚霞和夕阳,望过那个我们所能想到的最遥远的尽头,远方、远方、依旧是远方;想象着我们在远方的地平线上交汇成一点,一起数着落地的花瓣。就那样,在红色的晚霞的映衬下,交汇为一体,映衬着红色的泛出了底血的颜色。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有着晚霞与夕阳的纠缠,也有着蓝天和大海的交汇,那我们属于哪一个呢?
春末的空气满是花粉的飞扬,我固执地相信有种叫做爱情的东西在恣意地萌发着。我总是习惯且经常地对着南方微笑,因为我相信此刻的她能看到,我希望那些花粉做次长途的旅行,把叫做爱的情愫带到南方的水城,带到那个同样张望着的女孩的身边,可是那些花粉是那样地倦怠,它们不想也不肯做这样的一次旅行。所以我的思念也就只有在这里孤独地茁壮着。我曾以为那些是我最好朋友的花粉们并不想帮助我,它们在这懒洋洋的阳光中慵懒地飞舞着,摆出的只是降落滑翔的姿势。几次的飘落,成了思维不断的延续。又是一年花开时,花瓣落了一地,开了满树。光阴在枝头年复一年地结着果实,不会为了某段故事的停顿而慢下脚步。花朵总是把故事描进颜色里,粉红的甜蜜,却是不能拥抱着的温暖。夜色划成了两段,一段唱给等待的昨天,一段留给呼唤的明天。我站在中间的断点上,不知道是该去想你,还是应当去忘记你?
深夜等待过黎明,沉默等待过呼喊,可是到现在,我仍旧不能确信是否等待过你?
岁月选择在深秋靠岸,可是我却找不到那块港湾里的礁石,摔碎了浪花的棱角,淹没在了呼喊着走远的海风里。印记,是刻画下来的记录,寻找却是艰难地难以想象。摸棱两可的故事,哪段与哪段故事的交融里,才是最真切的呼喊?
我们不曾相识,即使相识也未深,在这个夏初的来临之前,我们在那跳动的企鹅头像上,还有彼此的手机短信上用两年的时间来印证着彼此呼吸的节奏。还有比较老套的书信,厚厚的一沓照亮了很多个属于思念的夜晚。我自私地认为这样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轨迹便会靠近,而后相交。我们都在倾诉着什么,现实中的不如意和生活的痛楚被分割成了一条条短消息。来来回回的嘀嘀声中,我们把对方当做了彼此最真实,而且永远也不会放弃聆听的观众。我们是那样不厌其烦而且显得有点滔滔不绝,有时竟然是自言自语。在年轻的岁月里,我们共同地在吟唱一支叫做黯淡的歌曲。那一段段的故事,一幕幕的感情在我们的支言片语中幻灭成了一场场破碎的烟花,在它最美丽的时刻永远地散尽了。我们都在表演着,表演着一个个的虚幻。或许我们已决心并且愿意相信那些是真实的。我们相识在冬季,在大片大片落下的雪花中,穿行出了一串串脚印,而她的城市永远也不会下雪。她说那是种叫做热切的期盼的东西将那些雪花融化掉了。雪花不愿相信那就是眼泪,可我的城市却晶莹地让人相信那是冬季最婉转的歌声。我用长长的遥不可及的思念给她勾勒出脸的轮廓,我同样渴望着能刻画出她的心情,那种很平和的宁静,暗合了某种心思的节拍,有节奏地律动着。阳光有了最美丽的拔节,心情也荡漾着拥而的快乐。故事拔节出褶皱的断层,回忆刹那间沦落成湮灭。
在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我寄出一张卡片,同时自己也保留了一张,雪白的映衬,有着寂寥而遥远的背景。那些飘然的雪花落在了一棵早已落去树叶的树身上,雪花希望用自己的纯白和清冷把这一年的回忆珍藏起来。她的城市里没有雪的降临,我知道她是渴望着雪的,我也知道她会在瞬间爱上这张卡片的,同时会想起我,然后遥想永远。有一条直达的铁路贯穿了我们的两座城市,第一场雪之后,我们在同一时间约好站在了长长的铁轨上,相对着的方向,看不到远方,可我却固执地相信我会看到她。我们独自一个人在这长长的铁轨上走着,虽然在走近,但这距离却依旧是我们所不能定义的。幸福的是在这一时刻,这刻画着雪花的一刻,我们在同样的一条铁路上,一条延伸着我们的思念的铁轨,站在上面,沿着它的行走。脚步动摇地不知方向,眼睛却朦胧出了雪后的点点温暖。我们的回忆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我曾以为这一切我都不会再想起,可是在这场雪后的有点凄冷的铁轨上,记忆瞬时鲜活地有了绿的颜色。我把自己的期盼写在了那两条相隔如此贴近却永远都不能相交的铁轨上,让一辆辆的驶向她的城市的列车捎给她,但是那些行驶着的列车又把它们丢在了什么地方?我却不得而知。我不能沿着铁轨去寻找,倘若那些期待在中途的某个车站下车,那么就在沿路开满忧伤吧,以后有那么一天我便会沿着这条大路去找寻着你。沿途有着你的烂漫花开,映照着脚步的刹那轻盈。
有时,没有约定我也会一个人来到这铁路上,有点荒凉,只是偶尔的几辆火车鸣着长长的笛声由远及近,而又由近及远地在两条平行线上前进着,没有约定,所以铁路尽头没有我所想念的人,所以我不会满心怀着欢喜的,那更像是一种习惯的延连,由约定延伸到了没有约定的生活,并长久地居住了下来。我会低着头去看那些路边的花儿,她们都是静悄悄地,在铁轨和石子的夹缝中偶尔探出头来。我沉思于这些花儿的面前,她们在远方和两条铁轨交汇在一起,用自己并不鲜艳的花朵点亮了这个时节的天空。有辆长鸣着的火车运载而来,长长的汽笛划破了城市的脸,带着叫嚣般的声音那样奔波着而来。我抬起头,在匆匆驶过的车厢上想象着她的脸。她们映照在每列车厢的玻璃上,连续而模糊着。我躲在车厢的背后,躲在月末的身后,开始我的哭泣,炎热大片地铺了下来,那温暖是列车一列列地载来的,把南方那座城市的温暖传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她的体温,在我的掌心也感知不到自己的体温。
我总是很喜欢为自己臆想出某个故事或者片断,也会很钟情自己所断想的故事,我也很会为自己的所谓想象找出某个理由,让它们持续下去,不断地延迟它们离我的而去的时间。那种对于时间的对抗是徒劳的,但是我却一直沉醉于其中,哪怕明知道那个臆想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会离我而去的错误,属于它的是夭折。我把一切等待交给了时间,也把火热包容在了一片冰冷之中,在所谓的遥远距离的支撑下,我不想让自己过于沉醉其中,也想让自己清醒。心忆的卡片从城市的上空飞了过来,盛夏的樱花树,花瓣迎风而落,洁白的花朵,。我把两张卡片悬挂在了床头上,那样的相似,同样的映衬,同样的清冷,也同样的宁静,不知这两张卡片是不是经过我们精心挑选的,能够保留住一份美好也就足够了。这应该不叫做奢望吧!
樱花,每年的春末夏初都悄然开放,传递着温暖来临前的前奏曲。这世间也有同样一个人去喜爱樱花,而且透过铁轨便可望见她奔跑的身影。我相信在这樱花树下的祈祷,也能应验在信笃樱花的孩子身上。我会在作业纸上绘下大幅大幅的樱花图案,她们每一朵都对着我微笑,我希望那种微笑可以写成永远。我会把我所遇到的每一株樱花树当作一面闪过距离的镜子,透过它我可以看到远方那个踯躅的影子,祷告时虔诚的面容和嘴角上扬的微笑,仍旧在观望着。在那片树叶下,我仍会带着耳机,让歌声把我包围,沉思在一个人孤独的世界里,不去想任何的纷杂,唯一去做的就是想念,拉长成遥遥无期,会相交到遥远的地平线。春末的结尾,我想象着我们沿着铁轨并肩地牵手同行。在车轨间,在我们所迈过的枕木间,种植满我们所喜爱的樱花。我们走过,樱花盛开过,用它们来祭奠那些路程,只因我们曾一步一步地丈量过它的长度。遥远,不是我们能跨越的瞬间,所有的等待都在诉说着苍白到来的那刻闪烁。
那个依旧在跳动的企鹅头像让我想起我们还能用相连的网络来交流,我们相约在午夜,那时的四周已是寂静。我们只是和对方一个人说着自己所想说出的。一朵叫做爱情的花朵在黑夜中骤然开放,开得那样的绝艳。当失去了黑夜的映衬,显得那样的苍白和脆弱。她告诉我说那朵花儿不能承受一滴眼泪的重量,那种晶莹会让我们之间仅有的维系刹那间绷断。她说她的背后便是大片的竹海,苍绿的竹子,在夜晚的某个时刻沙沙作响,还有山涧所流淌的小溪的水流声。我说我羡慕你营造出来的情调,温暖会在此刻涌上来,然后泛滥整段黑夜。四周是那样寂静,所以我能真切地听到,那又是臆想在上演。我为自己导演了太多的影像,也扮演了太多的角色。我告诉她这里是泉的故乡,那些泉水从地下涌出来,叮咚声地作响,那是气泡破碎的声音。水的流动,倾注了彼此的怀抱。没有人去怀疑那些泉水,它们是那样地纯净,干净地就像漂白过的爱。那个爱动的企鹅头像一直在闪动,在显示屏上它的跳动是那样欢快。我自私地希望它的每一次跳动会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减小,每一次的闪动能让我们彼此走近一步。当最后的一次闪动之后,我们张开双臂,拥抱。
她是习惯听着竹海在风中哗哗作响的声音入睡,她说她很喜欢竹子,也很喜欢海,所以便喜欢上了竹海。当风吹过竹林的时候,竹叶在风中摇晃着,作出波浪的形状,发出波浪般的声音。她说她原来的家乡就是在海的对岸,晚上常常会对着大海而歌,去唱出那些波涛所想唱出但是一直未唱出的歌来,带着欢快的心情入睡,而在这竹海的城市里没有了海的皈依,便开始了失眠,便把自己天天挂在了网上,对着每一个那个时刻还亢奋的人说着自己的失眠的不快和压抑。那时便遇到了我,我第一次让她有了困倦的想法,她说她很感谢我,从那开始,我们便开始了漫长的倾诉。那时我吃吃地笑她的失眠,然后会发出很多的呵呵的头像。她生气于别人对她的失眠所抱的麻木的态度,总是发些牙齿切切的表情,她没有记起我为什么在此刻仍旧在网上挂着,仅仅是为了那个闪动的企鹅?
她会在每个难耐的深夜发到我的手机上一串约好上网的话语,然后在网络的两端同时键入自己的号码,互相地打入些午夜问候的话语。她总是很信任地告诉我她的痛楚,那种被失眠所折磨的不快,我依旧只是吃吃地笑。黑夜会撕下所有的伪装,让彼此变得最真实,就像大海里的波浪一波一波地涌过,真实的大陆架便会浮出水面。当最初的客套过后,我们便把真实一点一点地裸露在对方的面前,在黑夜中显得那样的赤裸真切。我想我能够看到她骨子中的忧伤和瞳孔中略带痛苦的眼泪。就像当初把她的脸映照在那飞驰过的节节车厢上一样,我能在每一朵盛开的樱花瓣中看到她的脸庞,或许我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其实承认与否又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呢?我还是太过于固执了,固执地去相信虚幻的存在。沉默淹没了诉说,时间的洪荒呼喊着下一个到来的亿万年。
那些留言开始变得琐碎和平庸起来,感觉我们之间感情的触角在逐渐地拉伸着,绷紧着。我担心这这种维系过于孱弱,不能承受任何的重压,在某个脆弱的时刻,无情地绷断,我们就那样地被弹射出去,再也看不到对方的眼眸了,这种笃信的坚持在日渐增多的文字和逐渐拉长的聊天记录中稀释开来。有时,我会很极端地把这也当作一种欺骗,而我的角色是骗子和被欺骗的人。那一年的冬季,当我决定要为我们的一周年相识做些什么纪念活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站在这十二个月的时间之外,局外人一样地茫然不休。我不记得了我们之间的期待和渴望,丢弃了回忆,干涩地成了苍白,那些厚厚的短信记录是那样遥远和陌生。也是在第一场大雪之后,天空中飞扬着大片的雪花,我远离了那些铁轨,来到了寂寞闪烁霓红灯的马路上。在这样一个本应留给自己的日子里,我不想用自己所熟悉的景象来唤起我的回忆,而应该是去记忆一些崭新的生活。街道是寒冷的,没有几个人的身影,偶尔会有几辆汽车驶过,只是我在这雪中漫步着。我没有把头埋进围巾中,也没有把手抄进口袋里。我张着双臂,去拥抱那些雪花,就象当初拥抱那些美丽易碎的梦一样,我拥着它们,竟以为拥有了整个世界。单行道上,我自己一个人孤独地走着,我希望有一个人此刻能走在我的身边,陪着我静静地走着路,静静地看着我的双眸。此刻,我会把自己的柔弱呈现在她的面前,但是没有人走近我的身边,我仍旧是自己一个人。单行道,单行的不只是身影。
走过了季节,拥有了支离破碎的故事,一捧捧的明状,是遥远不再的想念。怀念的样子,总是若即若离地心痛,这个季节,舍弃了太多的矜持。艰涩地说出问候的话语,却发现潮水已经落尽,已经不需要迟到的寒暄了。
我希望自己有很多钱也有很多时间,那样我便可以坐在这长长的铁轨上,去看望那躲在竹海后面鲜活的女孩子了,但我是那样地贫穷,我只能在这座城市的一角中给她写信,告诉她这里飘着的雪和我所拥抱的快乐。言语间少了对身体温暖的渴望,因为冬季,一切都沾染了灰色的调子,而我也逐渐从那种期盼中苏醒过来。承载着雪花的文字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那个灰朦冬季所特有的忧伤的叹调。我努力地把那些被四月的花瓣所打破的记忆碎片不合适宜地拼装在了一起,凑出零乱的话语和支离破碎的思维。我知道字里行间的艰难,那种艰辛在字里行间挖掘了一口口深井,让我不觉间陷了进去,从此溺水。这个冬天飘过好几场雪,我在每场雪之后出去拥抱那些自由的雪花,然后蛰居在城市暖暖的角落里写着那些永远都寄不出的信,一封一封,全是写给自己的。每当写完一封我就会剪碎掉,没有勇气回头去读就让它们读给天堂吧。我把它们送到雪花中,让它随它们一起飞扬。文字走了,故事冷冻在了零下的温度里,失去了鲜活的跳跃,在叫做断层的剖面上,唱着寂寞的恋歌。
还是回到现在生活的五月中来,我以为那些快乐和思念在上一个冬季已经彻绝。如若轮回逝去般无从寻觅,从春季开始,,它又重新地开始新一轮的萌发。我还记得拿着大串的冰糖葫芦在暗黄的路灯下走着吃着,牙齿和糖汁粘在了一起,纠缠在一起理不出个分离来。我会咯咯地笑,因为不用怕露出大大的门牙,还有欢庆节日时在高架桥上放着的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美丽的图案映红了有点苍白的脸,但是时间已经悄然驶入了初夏,我的记忆的节奏瞬时慢了下来。还是在恋着那个走远了的季节。失去了,才明了自己伸手挽留的无力。春,我的故事凝滞在这个季节,记住了另起在五月里的故事。
我发长长的短消息问她春季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她没有应答,如果那种所谓的叫做爱情的种子已捧在我们的手掌之中,我们也已失去了种植下去的勇气。我们把它上抛,让它自由地落下,落到它想扎根的地方,倘若想要开花,那就开出最美丽的花朵,但那并不是我们所选择的结果。一朵花朵,链接着一个饱满的稻穗,幸福地低垂着头,也幸福了这个收获的蓝天。
在春季本应该播种爱情的季节,我们没有去洒下细小的萌芽,也就不会拥有收获。我说,如果这算做是欺骗的话,我相信是自己欺骗了自己,彻绝的欺骗,如果需要道歉的话,我也只能忧伤地说声对不起,真的,原谅我。就像我们在刚开始站立于的那两条铁轨,虽然相隔不远,但是注定无法相交。远方水天一色的交点,有多少是我们梦幻迷惑了的眼?平行线,相交成地平线,那是最后结尾的交点。其实命运自一开始便给我们了尽头的诠释,只是我们过于关注眼前的虚幻,没有见到阳光背后的那些浮尘罢了。眯起了眼睛,就看不到远方,闭上了眼睛,同样也就不会再想起你。走过了一个叫做雨夜的傍晚,雨声落下了思念,再见种植下了永远。明年,又将会是另一番景象的枯荣。只是,我们的眼睛都看不到了远方,无法呵护它的萌芽了。
我的青春就这样被你点燃了,你,我对此依旧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