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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的人生梦飞灰湮灭

2013-10-15 15:25 作者:??坪-山越夫(嘉? 阅读量:296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一直想有的梦,今天终于可以实现了。一直想有的世界,今天终于可以有个拥抱了。像春天的蝴蝶一样,在缤纷的世界里载歌载舞。像夏日的蜻蜓一样,穿梭在空旷的田野上,峻峭的山谷间,委婉的河流畔及其魅力而又令人神往的乡村和城市的上空自由来回地飞翔。

一辈子想实现的梦,一生想改变的命运;只因为阿辉哥的到来,只因为他一番诚挚的邀请,我答应了他的请求。似乎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似乎这是我一辈子的幸运。沾沾自喜的脸上,即使笑得合不拢嘴,也将是汩汩的泪水向外流着,即是高兴,又是含情默默的样子,并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哀愁。

在当天的晚上,我的日记中载道:”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我心情特别激动。创造理想的脚步临近了,怦怦直跳的心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快要突破梦想的时候,亲人为我打开了心结的钥匙,终于在希望面前迎来了光明......“

拿着行李和背包,在大清早的晨初,和阿辉哥一起匆匆忙忙地从山上赶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像爸妈一样,在我的耳旁絮叨个不停。兴许是只因为太爱去城里的缘故,兴许是因为我的思维没有往他的语言上去听的缘故,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点上,所以阿辉哥说的一番大道理,我只是“嗯”了几声,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走到下山路的湖源公路附近,我们候来了一辆由诸暨方向开来的中巴汽车,乘上车后,便在舒服的凳椅上靠了一回,躺着的身子,闭着的眼睛,嘴里和鼻子之间呼吸出来的空气,发出了阵阵的打呼噜声。总感觉是有三天两夜没有睡觉一样,在那里正酣得香。当我醒来的时刻,便已经到达了富阳城的汽车站。

来到富阳让我第一印象的是环境的优美、城市的喧嚣及其经济发展的突飞猛进,高楼大厦的林立。来自农村得我,穿着一件连80年代都嫌弃的中山装,又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真是格格不入呀!何况我手中还挎着背包,提着一只很沉重的行李箱,不仅是一名打工仔的形象,而且还觉得比打工仔都不如的穷酸小子那样,真觉得自己无法抬起头来。

一路走,一路又望,似乎这里是个完美的古建筑群那样东张西望的尽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走进一条江边,哥就指着这条江告诉我说:“看!这就是躯浦江,再走上几步就能看到富春江了。哦!对了!这是你头一次进城吧!你最大的感想是什么?”我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因为我对理想的概念很模糊,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进城由于紧张,我什么也没有准备好,并不知道怎么回答。从家乡的农村到别有一番的交通设施一应俱全的城市,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她赞美她,只知道她的美让我心旷神怡让我津津乐道。我似乎爱起城市比起爱家乡更多一份感情那样,幸福的笑,早已经洗去了哀伤的眼泪。

我也不知道串了几条巷,走了几条街,总之没过多久就到了哥的租房。他的房屋不足十几平方大小,没有客厅,没有厨房及其卫生间,只有一间睡觉的卧室。这间卧室就是哥租房的全部空间,类似于一个地下仓库,不过它没有一般仓库那般大小,里面的陈设除了能摆下一张床以外,那就只剩下一部21寸大小的电视机摆放在距离床前两步路左右的正对面,一只烧饭的炉灶,及其摆放碗筷的的厨具靠着卷闸门的门口附近放着。这房在一楼,在夏天原本就闷热不堪,加上还要做菜烧饭,这房热得根本就无法住人了。何况它还没有窗户,密不透风的样子,只有打开卷闸门我们才可以安心睡觉,不过睡觉的时候,我们还要保持警惕,怕小偷进来盗走我们房里的财物。

就在初来乍道的当夜,大概我们很早就睡了。在后半夜醒来的时候,要上厕所拉大便,可是这附近没有厕所和洗手间,因此急得厉害。我只想躲个黑暗的地方解决就算了,可是东找西找仍就没有找到。过了好几百米的路,我终于找到像样的厕所拉完便回来没有到房里,后面就跟来了巡逻队被逮个正着,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拿出身份证和其它的有关证件让他们排查了。排查的时候,巡警让阿辉哥拿出电视机的发票,可是,他那些发票没有带在身边,说是老家放着了,所以巡警见阿辉哥没有拿出有效的发票,把阿辉哥的电视机给没收了去。哥也怪过我,问我:”你怎么回事?怎么让巡警逮住了?出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我说:”我要解手了,可是找不到公厕,所以跑远了嘛!“后来他没有多说话就直接睡下去了。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内心特别紧张,胆怯地连说话都说不好了。这事过了几天以后,等到了空闲日子,他回家拿了发票再到派出所去领回来的。

第二天的清早,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工作。有了这样的一份工作,我特感欣慰。换上一套新买的工作制服,虽然配不上对,但是只要适合工作我也就不挑三拣四了。脚上穿的仍就是一双从家里带来的旧军用球鞋。肩上扛着铁锹,手里提着四五只灰桶,以及砖刀、灰铁板、木托板等的一些水泥工具。而后,我一直沿途紧随在阿辉哥跟前走着。奇怪的是我对富阳城区的好感一点也没有减退。甚至是越来越情深似的,好像见到了什么真谛一样,感觉是开窍了很多见识了很多。认清的东西也仿佛不在懵懂了样,总觉得我的视线开阔多了,既兴奋又震撼。

由于是早晨,街上的门市还没有营业,似乎这里很清净,似乎比起家乡的农村味道要浓厚得很多。有做卖早点的比我们要早起很多。也有早起上下班的在这条路上来回穿梭着。各色各样的宝马,奔驰,桑塔纳轿车,自行车,摩托车同样在这条大道上行驶着,车水马龙五花八门,看得真是眼花缭乱。

匆匆一段路程,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我和阿辉哥真到了南门小区51幢七弄的710室的户主家里。我们是户主聘请来做装修的,而阿辉哥是水泥匠,我自己喜欢木匠,但因为没有师傅的收徒,所以一直的希望永远都是空缺的。既然阿辉哥让我选择这一行业,我就应该认真的好好学技术。

来到了这般的邋遢生活,我却厌恶起这份水泥匠的工种来。但是想起艾青写得《光的赞歌》中说到:“即使我们是一支蜡烛,应该是蜡类俱灰泪始。即使我们是一根火柴,也要在关键时刻,即使我们死后,身体都腐烂了,也要变成磷火在荒野中燃烧……”似乎又在鼓励自己要加强工作,要忍辱负重,要不断地为这个家,为自己作出应有的义务和贡献。希望自己在努力中并进,要有所作为,要去凭着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个家庭,改变着这个社会对我的看法。相信曾经的凌云壮志不会忘记,相信曾经的努力与期望和来之不易的机会必将会好好把握。我不断地回忆道。到了晚上我又把这些励志的话语写在日记中,刻在心里面永久的记着想着。希望自己是如此,安心踏实的人。

在这间正在动工装修的房屋内,大约四五百个平方左右,室内的空间很大,可以容纳一个厨房间,两个卧室,再加一个客厅。大约从设计图上看,还有一个放图书和办公用的小书房。这大概就是书香之家了。我初进屋内除了看到我和阿辉哥以外,还有四个木匠师傅,经交谈,他们都来自千岛湖(淳安县,后因有了千岛湖闻名暇尔,才敢称呼此名)。和四个木匠在一起,似乎比起和阿辉哥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他们就是我的亲人,他们就是我的知音中的知音。但是要真正做到这样的一层关系,又觉得自己特别离谱,特别地不可思议。觉得不可能,还要用委婉的手段强迫自己去接受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感觉自己也特别地丢人现眼。

由于我不是技术工,所以在爸妈面前答应的照顾,无非就是让你搬搬砖,扛扛水泥、沙袋以及木料什么的体力活。至于说到技术方面那该是另当别论了。我知道这是宿命,再多的抱怨是没有用的;这也是自然规律,我应该承受这样的痛,应该付出这样的代价,对于以前出来工作,虽然有所失望或者沮丧,但是梦想仍就没有破灭,仍然期待一步一个脚印走着希望能够走向成功,希望能够看见力量。阿辉哥对我不管如何,我都将忍辱负重,脚踏实地的完成我的梦想。

活干得很起劲,但是我从小就在家里娇生惯养,到了城市里好多的体力活我都干不了,也不想干,当然我清楚自己对理想的差距有点大,可是也在很努力的尝试着。尽量让自己坚持下去。

可是阿辉哥不怎么想,说话总是冷嘲热讽的,仿佛我不是他的亲人,似乎是他的顾工那样,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去安排,从来都不会考虑你,你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有的时候,我真是很疲惫,想坐下来歇息歇息,可是屁股没有做热,他就催着你去做这做那,尽不知道我累的时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仿佛很快将要死去那样一动都不能动。

累了,倦了,最让人觉得慰藉时,每天中午或是日暮降临时,走在上下班的路上经过电影院的门口同时,这些音乐,这些古老的经典曲子,仿佛是以生俱来的本领一样,让我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很多的动力。这是我难得的,这是我最幸运的。仅仅如此而已的生活似乎又带给我很多的快乐,以及幸福的笑。日子正在循序渐进,说不尽是快乐,还是哀愁。在和千岛湖朋友的交流中,总给带来一些欢快,或许这就是我与他们接近的原因。一人的世界并不能固步自封,那我也知道,可是在大多数时间里,我还是跟外人有天可以聊。突然觉得自己最亲近的堂兄阿辉哥却没有话可讲,却觉得和他陌生得很。我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他的错,他也想用他的方式激励我进步。

夏天进一步来临,酷暑难耐的天气一天总比一天火热,我们住的小屋根本就无法长期居住下去,没有办法,我们开始搬家了,由周家弄的小区里,上到花坞山下的小花坞住了下来。文人说,天下佳山水,古今推富春。就因为这样,我对这里有点依依不舍起来。每走一步就要往回头看一下,这叫留恋了吧!其实我们新住的地方到这里步行也不过半小时左右,但是有的时候,上班上累了,再回到城里闲逛,那是不可能了。除非工作需要,或是要买什么东西才会去城里光顾。

自从我搬进了那悠闲的小屋,仿佛我和黄老先生一样,隐居到他的屋檐之下享受清静来着。梦想着弹着曲跳着舞唱着歌,类似着我的童年已经不复存在,类似我的年少逐步地进入到青春期。挥着的泪水,如同川流不息的溪流。缠绵的心声,如同这世界上最孤独的倩影。

走了一段路,回味了过去,仿佛梦已经醒来,阿辉哥一次又一次地换了好几家装修房子的户主。我也好几次因为累,哥哥的不谅解,所以也拌了好几次的嘴,说什么工作不进心,工作期间开小差,或是讲我做事丢三落四,从他满嘴的脏话中可以听出大致的意思来。虽然说我有很多的不服气,也有很多的无奈!但是那一切的产生归根结底都是我一个人造成,都是我由梦心生而起的,到了城里,突然感觉自己变傻了,感觉到不知所措了。那曾经的的冲动我无语可言,那曾经的梦想仿佛一夜间成了悲剧成为了别人的笑柄,无可厚非地只是那种自甘堕落的想法。

今天歇业一天,我爬过一座山,祭奠过革命烈士的英灵。也曾想过从他们的身上,学一点的英雄事迹。在保家卫国的崇高事业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付出一点的心血,给予一点的代价,借着夯实的基础,贡献于我心中最完美的家园。但是,寄过一段自己的人生,并不知道什么是珍贵的?想过一些自己熟悉的梦,并不知道什么事可以让自己值得去欣赏。所以经过很长时间的相处与其沟通,对我而言,似乎我的臭脾气性格至今都没有认真的改变过来。

就在这几天,由于我和阿辉哥生活地并不是很融洽,动不动就两个人拌上嘴。就拿这一次,两个人在迎宾路上的一家电力公司做室内装修。由于干得活较急,所以,他另请了一名雇工帮忙,这雇工也是一名技师,手工活特别地精细到位,按照他的做工方法并不比阿辉哥差,或许还略胜一筹。但愿他们的合作方式是愉快的,而且我也会更轻松的。可是这样的压力并不因为他们的轻松高兴,才使我轻松高兴的。我一边扛沙包水泥,一边还要搅拌水泥,递砖给他们,有休息时间了,想在堆着砖快的水泥地上休息一下,阿辉哥又把你调到厕所间里搞卫生去了。我不仅没有想明白,而且还来了一肚子的气,从这时起对他大失所望,真不想在这里做了。总感觉自己不是他的亲人,而是他的奴隶。既然是奴隶,所以我才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己该有的空间就任人摆布了,我当时的想法的确是这样。

后来我还有一次的确回家了一次,在回家的途中就遇见了在老家的邻居,两个人开始有说有笑的一起登山,走到半途,他就问我:“你在那里工作?”我说:“在富阳。”接着他问:“多少一个月?”我说:“600元一个月。”

他反问道:“怎么可能呢?现在富阳街上随便做做就有1200了,你怎么会600呢?”

我又说:“是真的,我没骗你,这有什么好骗的。”

他还是不信,总以为我在骗他,而我心里就只能暗想:“你爱信不信,事实就此摆在我的面前,我干嘛要说那个慌呢?”

不过嘴上这样认为,心里也曾被他的话有一番的触动,所以很多时候也想跳槽,只不过没有找到适合的工作而已。但是在脾气方面,我应该不能受到伤害似的,一下子就爆发在阿辉哥的身上。

接着,我们再一次换了工作,是位于康达路上的表亲叔家里,这表亲叔,和我父辈的年龄是不相上下,不过他家里的经济条件非常特殊,房子也装修相当的奢侈,感觉跟宫殿很类似。不过他们叫阿辉哥来到这里,是因为,很多地方的装修工作没有完成,想让我们继续把它完成。也就从这一天起,我也很少回到租在花坞山下的宿室里,难得回去一次,我也就很仓促地过到这里来。工作似乎比以前轻松了好多,脑海里仿佛也没有那种惬意的遐想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世界,好像要结束了,我和阿辉哥的关系要缓和了。有说有笑的,忙碌了几十天的功夫,也就一晃眼的功夫全都过去了。以前的抱怨,以前的那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全都忘记光了。有一次在表亲叔的家里,我就装成很客气的样子和阿辉哥进酒,向表亲叔及其家里人进酒。喝完酒,我醉得不轻,一步步往回走得时候摇摇晃晃,好像一个人在路途上疯癫着跳舞。是阿辉哥,我最忌恨最想期待着的堂兄弟这里,搀扶着我回到那间正在装修的新房里,一躺下地铺就那么呼噜噜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正将起来工作的时候,头部迷迷糊糊地仿佛起不了床,一下子又睡倒在地铺上。后来还是阿辉哥的催着赶着,我就手忙脚乱的乱穿一透就开始工作了。

很快这工作就结束了,阿辉哥就带着来到另一个装修室内的户主,也是表亲叔介绍的。可是阿辉哥在装修房子的时候,他没有按照图纸做工,所以惹来了户主的反馈意见,要求阿辉哥拆了再重装修。由于和户主的分歧很大,加上阿辉哥又不肯吃亏,所以双方闹僵后,在晚上我们各自拿了行李就回到了花坞山下出租房内。后来因为阿辉哥临走的时候,没有跟表亲叔打招呼,所以他们两的关系也搞僵了。

在富阳的工作就这样结束了,大概现在又是最后一次滞留富阳,所以,我难得一次在富阳逛了个遍。

阿辉哥包了一辆小货车,载着不大不小的行李和背包,驶往了新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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