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四）

四、

上节说了海燕未婚夫大哥——龙蚓的一段婚前情况，此节要说一下海燕未婚夫与他三弟的情况。

海燕未婚夫名叫蚓华，小名“川丝”。说起蚓华的小名“川丝”也有一则形象的小故事。

蚓华在三兄弟中，属于其中最老实，少拐弯抹角，聪明指数低的一个人。他们的父亲智商指数是可以的，生病死得早；母亲是那种没有城府，不很聪明的女人，有事没事提着个破嗓门哇啦哇啦直叫唤。这个不良习惯以及没有涵养与一根筋到底的性格唯一传承给了蚓华。

蚓华相貌一般，也不是很丑。由于很小时候跟着母亲受苦受难，没有得到很好的儿童护理，小时候便很老气，像个老人头小孩。一到秋冬季节，蚓华的鼻充上总是挂着两串黄浓鼻涕，滋滋作响，拖出缩进，这已成为习惯性特征。哪怕是春夏两季还是不能被压制，只是两串黄浓鼻涕改变了色彩，变成了两串清水鼻涕。这样的景象延续到蚓华娶新媳妇。于是有人叫蚓华“鼻涕狗”又有人给他起了个雅号——“川丝”，这生动的雅号意思便是鼻涕串（别音——川）挂成丝，形容蚓华的邋遢与不讲卫生。村人的形容很形象，有名符其实的乐趣在其中。

蚓华父亲死得早，家中的顶梁柱倒下后，母亲拖大三个儿子不容易，她再没有能耐为他们建造房屋。母亲有农民刻苦耐劳的本性，但也有农民妇女喋喋不休的直白怨言。自从龙蚓做上门女婿后，虽然家中的房子问题显得没有那么迫切，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了。但是下面二个儿子，日长夜大，他们一个个会到大哥的年龄。母亲——张氏咬咬牙，闭闭眼，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一个弱女人就是晚上不睡觉，脚举起当手用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抱着船到桥头自会直，人到山前必有路，僧到庙前自有门的被动等待思想对待人世间的事情。不过手不动嘴动，这便是愚蠢女人的行为。她嘴上的大声怨声载道总是不绝于耳，在很远处便能听到她高声数落与嚷嚷儿子的声音。

有道是天上没有饿死鸟，地上没有饿死人。那是形容凡是人，他有他自己的本能意识与行为。尽管人的聪明程度各不相同。但是维持人类生存底线的意识大都具备，除非是完全丧失意识、行为能力之人。

蚓华的弟弟——华生，在此期间居然找到了可心的心上人。华生理解母亲的艰难，也像大哥龙蚓一样，早早辍学，并在师傅这儿学了泥瓦匠的手艺，在外吃起百家饭，减轻母亲的负担。在几年打工期间，被他如蚂蝗一样的钻劲上手了一个小美人。华生虽然没有大哥龙蚓那样聪明帅气，但是他的钻劲赢得了他事业上、家庭上的双丰收。他比蚓华早成家两年，同样的这个如压倒棚般的家庭居住条件，蚓华难找媳妇，华生就能充分挖掘自己的潜力，自己找到了心上人。是因为华生吃百家饭，窜（别音——川）遛在这一片土地上，他有那么一股子蚂蝗般的钻劲，被他钻到了意中人的心间，于是有村人给他起了个雅号——川蝗，也真形象得让人服帖了。

华生的女朋友娇小玲珑，小女子也算聪明，长相也上得了台面。人的聪明指数、漂亮程度有上中下之分，在每个档次中又有上中下之分，即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再往下便是弱智与无意识或称无辨别能力、无行事行为能力之人了。小女子——欢欢的智商指数与漂亮程度属于中中档次，年轻时她不会技术，在服装厂的后道辅助车间工作，但是她的为人与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华生与女朋友的关系维持得相当和谐，他们在花前月下，小桥流水，绿树成荫中唧唧我我，亲密接触，他们的感情成为真真切切的两厢情愿，白头到老的真爱典范。

萌萌的聪明指数与漂亮程度都属于上中档次，虽然欢欢的聪明指数与漂亮程度都没有萌萌那么靠前，但是一对相爱的人只要是旗鼓相当，真心相爱，那才是最重要的。龙蚓、萌萌，华生、欢欢这两对年轻人都具备此条件，他们的婚姻应该是美满的，性福的。

张氏几个儿子都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老大、老三相继成立家庭。老二蚓华迟迟没人为他做八字，牵红线，这可急坏了张氏。有道是船到桥头自会直，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把海燕的八字拿给了蚓华。母亲张氏与儿子蚓华当然有自知自明，接受了海燕。两个新人没有谈情说爱的过程，因为他们对谈情说爱似乎没有兴趣与必要，一切从简，他们眼下要做的唯一便是亲事——成立婚姻家庭。

蚓华与海燕成家，这对海燕来说，并没有屈就她。虽然蚓华家没有好的房子，但是每个人都得有自知自明的。她海燕娘家有什么呢？欢欢娘家的经济条件相当好，她是父母的独生女儿，她选择了华生，她不嫌华生家家居简陋，成为他家的女人。海燕的聪明指数与漂亮程度属于下上档次，应该有知足感，称心感了。她进入此家人家也不算屈就，也算门当户对，没有委屈求全的意思。海燕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她诚诚心心、高高兴兴的进了蚓华的家门。

这个苦难的家庭从此开始成立。农村虽然普遍贫困，但是这家人家的状况属于贫困中的最底层，凡是进入这家人家的女人，至少是个心灵美的好女人。尽管欢欢与海燕她们都懂什么是幸福，幸福质量的含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