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家族那些人前言(七)
七、
起会是共产前浦东当地一种有钱人家男主人基于某种目的,为办好一件事情,集聚几家人家的资金在民间合资发起、组织、形成的一种经济活动,这种活动一般是具有经济能力有威信有号召力的主事男人所办的事情。在以后的日子里,几家人家之间可以相互转换主要角色的担当以及变更关系。农村中有的人家为了家庭人员的健康、安全,或者子女的仕途、前程而建立起来的一种组织形式,请人圈场子,搞仪式,唱堂会,喝起酒,等等过程程序都得经济来维持,在共产前没有经济能力的女人是根本不能自说自话自行决定如此重大事情的排场。可是祖母这傻女人有点利令智昏,自以为这事她能调停,其实她是什么也不是的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能拥有的无用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起什么会呢。
老兔回浦东后转告过她“你的丈夫让我转告于你,他坚决不同意起这脚会,老板认为这是封建迷信活动,浪费了钱财,根本不可能保佑家人安康的,他拒绝掏出一分钱......”祖母把祖父的话当风吹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这起会的事情可能就是祖母听了尼姑庵井亭师太的胡言乱语,她便信以为真,想让祖父拿银子出来搞封建迷信活动。祖父原本对祖母没有感情,这下更火上浇油了,更增添了对祖母的厌恶。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碰上了都不喜爱。之前老兔来上海一次,祖父便让老兔带一点钱回浦东,现在祖母这个样子,祖父干脆断了祖母的经济来源。祖母把祖父给他的钱源源不断的输向井亭尼姑庵的师太手中,最令人痛恨的是不带女儿去医院看病,把漂亮的金花大女儿的性命葬送在封建迷信活动之中,这是祖父痛恨她的原因。如今她还要浪费钱财搞什么起会,祖父心中越来越愤恨。所以起会的事情,祖父是坚决抵制,断然拒绝,不同意。如果祖母还是不听他的话,一意孤行,祖父将采取行动,打她个人仰马翻,痛哭流涕。祖父的话在先,老兔也转告给祖母,可是这个没用的傻女人就是反其道行之,她不想想自己连生活都不能自给,却自作主张张罗哪门子起会的事情。
祖母把乡下家中田地中收成上的钱凑在了一起,再向人借了一些银子,说是等秋收以后归还。人家看她丈夫在上海做老板,自然不怕有借无还。于是这会在祖父的否定中,在祖母的死犟中办了起来,办过之后,祖母欠了一身的债。这事祖父知道后,引起了祖父的狂怒,这些债还不是等着他日后来归还吗?!尽管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但是他们之间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这下祖父的火气上来了,祖父怒气冲天特地赶到浦东。在家中祖父对祖母进行了体罚,拳脚相加棍棒伺候,一顿毒打后连棍棒打得都断成两截。那两截棍棒是祖父追着祖母痛打,祖母躲避,祖父的棍棒打在了桌腿上,棍棒变成了两截,那桌腿抵挡了祖父的棍棒,否则的话祖母的腿便成了桌子断腿。祖父打得祖母满屋子躲闪转圈,无言以对。这猫捉老鼠一顿痛打之后,祖父说道“你个傻女人,你没有经济能力,你搞什么逞能哪。我上海忙着赚钱,你却不好好的呆在乡下,专门没事找事,让人把我的钱吃喝玩乐,起会捣鼓。金花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生事,搞什么起会,你抽什么筋哪。你识相点,好好的呆在乡下,别再生出什么事端,你别再让我看到你。”祖父说完,看都不看祖母一眼,别转屁股就回上海。他对好长时间不见的老婆没有一点爱意,更不要说过夜做爱了,恨都恨不过来呢。
此间爸爸妈妈做爱热情蓬勃旺盛,每过两年爱情之花结出丰硕果实。他们俩是相亲相爱,事业与爱情双丰收。这红色的爱情火焰,如连续作战的事业热忱,熊熊燃烧。大哥出生后两年,二哥接着出生了,二哥小时候,胖嘟嘟的很好玩。二哥过了年便一周岁,平时间妈妈不敢让祖母来上海照顾大人孩子。因为祖父的眼中容不下祖母,他要追着打祖母。到过年时爸爸妈妈无论如何让祖母到上海来照顾两个小娃。(大哥与二哥)
祖父与婚外恋长脚相好的事情,这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了,只有祖母不知道。父母让祖母到上海,将此事告诉了她。她有什么用呢,还不是母亲给她出主意。母亲对祖母说“每年老头子与长脚俩人会来这儿吃年夜饭。妈,我跟你说,这个女人这次来你要勇敢点,打掉这个女人。她现在是替代了你的位置,你怎么能忍气吞声,没有声响呢?你不要害怕,有儿子媳妇给你撑腰呢。”祖母吓得面如土色,有事这傻女人上不了台面,没事这傻女人净惹事,母亲又跟她说“妈,你听我说,我烧好饭菜,酒菜端正好,单等他们俩坐下后,动筷进食便是我们动手的信号。到那时你别傻站着不动手,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只不过协助你。你自己不动手,我们帮你做这事便勉为其难了。”祖母这时态度也坚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好的,我今天一定要把这长脚B赶回老家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3岁的大哥很懂事,依偎着爸爸坐在桌子一边,祖母抱着二哥坐在另一边,妈妈已经准备好所有的烹饪菜肴,把菜水全部端上桌子后,一家人准备欢度除夕夜。祖父与姘妇如期守时来到爸爸妈妈的家。那淫妇一身浓妆艳抹,打扮得妖娆妩媚,色眼迷离的与祖父俩人成双成对出现在爸爸妈妈的家。她与祖母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天上地下的不能比拟,那是两种性质的女人。那淫妇现在是大大方方当归出道的出现在爸爸妈妈的家,姘妇出现在大老婆儿子媳妇的家;祖母却是抖抖索索的出现在儿子媳妇的家,出现在大年三十全家团聚的正常场合,那淫妇这不是明目张胆取代祖母的位置吗?!妈妈说“人都到齐了,大家坐下吃饭吧。”祖父与相好坐下动筷吃将起来,这个打姘妇的信号发出,可是祖母却吓得傻站着,不敢动手。这时妈妈第一个站出来为祖母出头了,她走到长脚淫妇的身边,一拳打在那妖妇的背脊上,那妖妇脊背上冷不防吃了一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屁股上又被父亲逛了一脚。那淫妇开始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哭爷喊娘的撒起泼来“好啊,你们家的人打我啊,我的古发,(祖父的名字)你看看啊,这还了得。”说时迟那时快,母亲向祖母示意,使眼色,即刻走过去附着祖母的耳朵快速轻轻的说“你快去打,打你的情敌。”可祖母真是无能之人,这傻女人不敢打,母亲着急的说“你怎么不动手啊,快动手啊,你这样子是打不走这个女人的。”祖母这才走到淫妇后面只敢轻轻用手碰了一下长脚的发髻,那淫妇来得凶狂,反而趁势抓住了祖母的发髻。父亲母亲帮着一起走向那女人,女人的发髻被碰散,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大哭大叫起来“你们一家子都欺负我呀,这还了得,古发,你说话呀。”
此时祖父大发雷霆,顿时把一桌上好酒菜翻了个底朝天,瞬间碗、筷、饭、菜,酒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籍。祖母也不敢再去动那姘妇一手指头,父、母亲帮着打那姘妇。二哥此时由祖母抱着,危险逼近,祖父正在发暴君脾气。说时迟,那时快,母亲一看势头不对。因为祖父掀翻了桌子以后,暴跳如雷,有人动了他的心肝宝贝,那不犹如要了他的命一样,他能坐视不理吗?他肯定帮他的小老婆。祖父抡起拳头动手要打祖母,母亲立刻把二哥抢至手中,二哥险遭不测。祖父的拳头对准了祖母的身体,两脚同时左右开弓踢向了祖母的身体。祖母躲闪不及,往后边一靠。后面大衣橱的镜子玻璃,绸?一下,敲了个粉身碎骨,一片玻璃碎末顷刻之间迸裂于狼籍酒菜饭之间。祖父并不解气,还继续穷追猛打祖母。祖母只得逃离家中,到邻居家中暂避。而后祖父把家中凡是能砸的东西全砸了。到最后这对男女居然称夫妻关系打出亮了,然后祖父带着姘妇扬长而去,一场大打出手的闹剧收场结束,而后祖父与姘妇搬离南京西路1244弄,居住本市南昌路成为正式的的夫妻关系。但是他没有与祖母解除婚约,祖父与祖母之间的夫妻关系还是存在着。
祖母也不去告祖父犯重婚罪,她说“我去告他,他会坐牢,我也没什么好。”但是她不会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既然男人有钱养小老婆,那么大老婆的生活与经济他也得管不是,但是这个寿头怪脑的祖母闷声不响不发财。要不是儿子媳妇(我的爸爸妈妈)好,她不是苦死便是精神受刺激变成真神经病。
祖父还是每个星期来南京西路2444弄一次,看望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们。不过祖父就是不能看到祖母,看到一次便追着打一次,照打不误是祖父对待祖母的态度,这种态度维持到共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