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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家族那些人前言(十五)

2013-10-13 03:45 作者:蓝宝宝 阅读量:447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十五、

当时我去浦东投亲插队应该是一个上山下乡很好的选择地点,但是人与人之间制造出来的各种事端会造成最后不欢而散的结局,这是由每个人不同的性格组成一个不和谐的环境,从而导致一个不好的结果出现。我的脾性像了祖父,祖父与祖母是绝对的不相配,于是等量代换到我身上,我与祖母呆在一起同样是非常的不惬意,我与奶奶之间时常有这样那样的磕磕碰碰,奶奶时常咬牙切齿的诅咒我。你说奶奶这个人坏吧,绝对不是,她是一个老实人,但是她不识罗素,胡乱说人,诅咒人,是我难以忍受的事情。我与奶奶之间的相处实在艰难得如我与不懂事情的动物之间的相处,随便你怎么样解释,忍着性子好好说话,她就是不听你的。她就自以为是,对我横加干涉,或以她的意志办事。我与奶奶之间无法沟通,甚至于无法说话。一旦说话,她手中拎着的“小八怪”便如雨点似的砸了下来。那个时候,我是清纯小女孩一个,奶奶是混沌老女人一个,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压不住谁。我的青春便被掩埋在每天张开眼睛鸡巴?嗦的流水账小事情上了,我感到压抑、蔽塞得透不过气来,我挣扎着想脱离这个不适的环境,但是我怎么样都难以摆脱这个不利于清纯小女孩成长的环境。

常言道“江山好移本性难改”,我与奶奶俩个人的本性是两种水火不相容的个性,就像祖父与祖母是绝对的不相配一样。他们俩个人在一起,祖父就要打祖母。我与祖母在一起,我就感到十分的难过,难熬。因为我也同样无法忍受与她在一起过生活的日子。只是我是小女孩,我只能听凭祖母数落我,甚至于恶狠狠的诅咒我。尽管她是个并不坏的老女人,她只是一个寿头怪脑的不识好坏,拎不清的女人。

因为我与祖母俩人的个性截然不同,我们不可能有共同的语言。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在一起,总会发生摩擦与相撞。有时奶奶如和尚念经,尼姑唱戏般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着,便数落到我的母亲身上,说母亲这不好,那不好,如何如何的不是,使我非常的反感。我心想“你这个没用的老女人,你自己没有用处,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去。妈妈为你伸张正义,你非但不感激,还时不时的恩将仇报。你不会维护自己的权益,爸爸妈妈为你伤筋动骨,并负担他们本不该负担的义务与责任。妈妈与爸爸只能让自己的父亲去养别人家的女人,增加他们自己的负担。可是父母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对待你这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关爱有加。妈妈对待你是细心呵护,耐心照顾,不管从生活上、精神上,妈妈该做的作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可你倒好,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傻女人非但不感激媳妇的孝顺与敬重,而且时不时的,没有缘由的想出一些话来数落你的媳妇,我的妈妈。祖母在妈妈背后说媳妇这不好,那不好,让我听着真感到愤怒无比,心中不好受。”我有时听到奶奶老毛病又犯了,我会说上一句冲撞奶奶的话。我说“你瞎说什么,这么好的妈妈,你还说她,我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这个时候,奶奶两眼发出怒光,她心想“你小小年纪,冲撞与我,这还了得。”于是奶奶往往咆哮似的喝道“你这个小八怪,你怎么总要与我为敌,来反对我。你妈有什么好,你总要帮你妈?!”

我一个上海小姑娘,刚到农村以后,村庄上的男青年总喜欢到我们南宅独家村来玩。男青年喜欢与小女孩接触交往,这是人之常情。祖母总是看不惯,在我耳边开始鸡毛蒜皮,唠唠叨叨数落着一大堆的话,让我感到身上像有无数蚂蚁在攀爬似的难受,浑身的不自在。我这个小女孩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总觉得不是个事儿。

有一次,祖母做汤团,这是自从我来浦东后,我看到祖母第一次做汤团。我在上海时候,母亲做的汤团皮薄馅多,真的很好吃,我是从小享受惯了母亲对我们不管从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从小能够吃上妈妈做给我们吃的美食,这是我此生的福气。用一句形容的话来说“这么好吃的水磨粉汤团,谁吞在嘴里打耳光都不肯放的。”妈妈做的食品在我的印象中确实是美食。因为妈妈的手很巧,劳动技艺娴熟、能干,妈妈很聪明。奶奶显然是不能与妈妈相比的,奶奶手不巧,人不聪明,所以做的食品太难吃。奶奶与妈妈之间的差距是太大了,但是奶奶还总是自以为是,贬低母亲的形象,是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事情。奶奶做的糯米粉汤团不管从皮子还是到内馅的质量,都是我所感到不能达到认可美食条件与标准的范围之内的。奶奶做的糯米粉汤团皮厚、馅少,而且甜的内馅不甜糯,咸的内馅不鲜美。这样做一次喜好食品——汤团便失去了美食的意义,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一次繁琐操劳。我吃惯了母亲做的美食,祖母做的食品让我看得很不习惯。我就说“奶奶,你这个汤团的皮子做得太厚了,内馅包得太少了,这样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奶奶的眼睛瞪圆了,说道“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好吃不好吃?这是谁教你的?又是你那什么都逞强的妈告诉你的吧。”我听着奶奶的话,心中来了气。我心想“这人怎么老这样不识好人心呢,谁都愿意吃好吃的东西,质量上乘的东西。只有傻人喜欢吃不好吃的东西,质量差劲的东西。这傻女人就是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人。”于是我发火了,直白的说道“你做的东西就是不好吃,妈妈做的东西就是好吃,你做的皮厚馅少的汤团就是不好吃,你还不让人说话了。”我说完,一赌气之后一个转身去洗手,不替祖母做汤团了。此时祖母的眼睛都快要蹦出来了,开始拔直喉咙拎起小八怪的尖声号子,唱起了不变的独唱“小八怪,你还了得,你与谁这样没大没小的比声音。你这不像话的母亲教育出你这个小八怪。”于是小八怪在我周围不绝于耳。我实在不习惯与祖母生活在一起,我仿佛被温水煮青蛙似的煎熬。

我与奶奶在发生争执的状况下,我一般不是往上海浦西母亲家跑,就是往我的金阿姨(妈妈的第二个妹妹)家跑,躲掉几天时间也好。

那天,五妹正巧从上海浦西到我这儿来。我趁着奶奶忙做汤团的当势,我带着五妹偷偷的离开浦东的家,去到街上买了一斤饼干,然后姐妹俩直奔金阿姨家,我与五妹在金阿姨家住了好几天。这次祖母找到了金阿姨的家,让我回去。然后五妹回了上海,我像一条懒皮狗一样又被圈回了浦东。我感到与祖母分开几天也好,感觉好像解放了几天。不过我总感到解放的时间太短暂,最后还得回浦东这个家,面对愚蠢、古板、执拗的祖母。

我的祖母在她中年时候,她变相赶走了她的婆母,我的南翔太奶奶;后又在不知不觉中直接害死了她自己的大女儿,我的大姑姑;我的祖母在她老年的时候间接变相害到了我,让我离开了这个曾经上山下乡的最初选择地。

我投亲插队落户的村上有一个被打成坏分子的男人,他劳动的组别与我在一个组内。因为这个大男人原本是上海一家工厂的科室人员,他不会干农活,我这个小女孩是知青,我也不会干农活。他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的大老婆是乡下本队生产队的一个农民。这个男人在上海单位的时候,有个女人与他搞起了欲仙欲死,如痴如醉的婚外恋。那时候,单位对于男女生活作风的问题往往上纲上线,他被打成了坏分子。可是这个女人是一个痴心女子,对于这个男人她是无怨无悔的忠诚不渝,死心塌地的舍生追求。哪怕这个男人已经被贬为农民,并被单位打成坏分子。男人与乡下的大老婆没有离婚,大老婆也不反对他如此这般;上海的小老婆拿出钱来在乡下他们家的南场院这儿另外建造了两间房子,每次回到浦东,与这个男人同居生活,大老婆一般不再与这个男人同处一室。这样大小老婆每次抬头不见低头见,和睦相处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大老婆居然也接受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处得很融洽,大小老婆在里外房子内经常穿梭、打照面,她们居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这女人每个星期天便回浦东乡下与这个相爱的男人相聚一场,度过美好的假日。这个女人之前是个老姑娘,她是个有文凭的老知识分子。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魔力吸引了这个老处女,让她不顾一切,要死要活的投奔于这个如今身败名裂坏分子的门下。有时女人与这个男人一起回她上海的家,她在上海有房子。

每当上海女人回浦东,这个女人偕同男人一起回上海的时候,我也欢天喜地一溜烟的跟着他们一起回浦西,回到母亲身边。我实在不想与祖母在一起生活,我一直想结束与祖母在一起难堪的生活。我想脱离与祖母在一起生活的愿望越来越严重与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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