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家族那些人(六十二)
六十二、
本来我准备把一部分资金在上海购买房子的,但终因女儿整天忙得团团转,终日不在家,故我把买房子的事情搁浅了。继而我把资金投入到股市中去了,我以至于毁了自己一生梦寐以求的愿望,而只能终身栖身在浙江平湖。
由于父母的自私导致女儿的居住权房名存实亡,我与女儿在上海没有扎实的根基。因为南京西路动迁时候,他们的私心膨胀,不考虑我与女儿的切身利益,只考虑他们自己的切身利益。剥夺了我的知情权,,我不知道动迁的信息。我的女儿毕竟还是孩子,不懂此事的厉害关系,也没有告诉我一切实情。父母亲在这个问题上对我是犯下了严重的过错,这与让我嫁给农民的错误相比,错误性质是一次比一次严重。
我父母的拆迁居住权房是一套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型房,七十二三平米。(拆迁时有四个人户口,母亲已故。)现内有三个人户口,父亲、六弟、女儿。一家三代居住一套新房子,女儿单独居住10平米左右的一小房间,父亲、六弟两人同住15平米左右的一大房间。母亲拆迁名分本也在内,如果母亲没有亡故,六弟就要与父母同住一居室。这样的人家天底下少有,明明应该享有的人权——居住权,要拱手相让。而且相让的名目都没有,相让给谁都不知道,人家根本也不明了。
父母亲为了满足所谓要与三媳妇住在一起的意愿,狭隘自私的心理而不惜出卖女儿、外孙女应该享受的正当合法权益,实属傻了又傻,做出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天底下只有他们这家人家,在我的心灵铭记下了深刻的痛恨烙印。
三哥一家就居住在隔壁402室,同样二室一厅一厨一卫型房,七十五六平米。一家三口、二代居住的居室面积居然比一家四口、三代的居室面积要来得大一些。父母做的傻事,他们把女儿、外孙女的权益双手奉送给谁都不知道,天下竟有如此笑掉大牙,真真切切的事情存在,悲哀啊。而且在之后接下来的时间内,父亲做出更让人出其不意,让人匪夷所思,让人心酸落泪,让人切齿痛恨的事情。
三哥是黑龙江国营农场回沪知青,三嫂是云南军垦农场回沪知青,都是知青回沪后结婚。知青被安排工作后,三哥在报刊门市部工作;三嫂顶替她母亲,在一家上海全民单位大企业工作,两人待遇都相当好,很优越。独生女儿上海外国语大学毕业后,网上找到一德国人,嫁给德国人,定居德国。
五妹是黑龙江军垦农场回沪知青,妹夫是江西插队落户回沪知青,也都是知青回沪后结婚。五妹在大集体企业工作;妹夫在街道机关事业单位担任行政科科长,国家公务员,独生儿子那时在上海大学求学。
每年春节,我把小店业务经营几天以后,到年初四,由丈夫守店,一个人赶往上海浦西,与女儿、父亲以及上海的家人团聚。
每次我都不忘在上海买些诸如花生、糖果、蜜饯之类的新年小吃带往父亲住处,让女儿、父亲、六弟等人大家共享。
每当亲人团聚时,浦西两家,三哥、五妹家;我的家,都会应约如期到达父亲开开公寓住处,与父亲欢度佳节。使得父亲不要一直思念母亲而整天闷闷不乐,尤其逢年过节不至于孤单寂寞,扫除他心中的阴影。让他走出母亲过世的阴霾,让他生活愉快,走上正常的老年健康之路。
浦东两家,大哥家大概来过一次;二哥家,一次都未曾来过,这是做父亲的失败。
“我不会要去认识上海这个浦西的家,它所在的地理位置与我完全没有关系,我没有必要去认识这个家。”二哥对父母给他所造成的终生痛苦,在这一句话中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晚饭后,我与父亲、六弟商量一事。这是我第一次与父亲商量大事,而且这大事是由于父母欠考虑,让我一个人承担恶果,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爸爸,我们出钱,把居住权房子买下来,成为产权房,由你与六弟俩居住到永远。我与女儿是不会来居住的,我们有居住的地方,名字写女儿的。”我和声悦色以商量口吻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别人出钱,他们居住。这一老一小居然翻脸不认人,不认亲情,真没有人性。我根本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不能让浦西两家,老三、老五来霸占女儿的居住权名分。
“你问六弟,我已是老年人了,做不了主,他是户主。”听起来父亲好像没有实权,是六弟的权。其实不然,六弟根本没用。他没有作主的权力,什么都听父亲的。
“老六,你听清楚了,你姐要出钱买断产权,名字写她女儿的,你说话啊,你愿意吗?”父亲用激将法,激烈的语言去挑起六弟的人性自私心理,其实六弟根本不敢自己做主,没有父亲的许可,他是不敢应允的。
六弟下岗时,父亲来我这儿玩时。经常这样说“他这个人没有用,不会赚钱啊,懒惰啊,等等。”六弟拿退休工资了,当然上海单位退休工资是够可以。父亲这个有色脸转而马上阴转多云,不说这些了,赞美起六弟了。父亲全然看钱说话,铜钱眼里窜跟斗,十足一个守财奴。他曾经反复与我说过“六弟有什么用,这上海的房子将来迟早肯定也一定是我外孙女的。”
这一次事情商量无果结束。那六弟虽然残疾,可那是与祖母一样的寿头怪脑,一点也不值得同情,他的私心倒是比谁都重,坚决不同意我回到下乡前户口迁出地。其实老父的自私思想我清楚,他想把此居住权房的名份传给不是在这套房子里居住,五妹的儿子。要知道这不是产权房,居住权是不能遗赠的,这是父亲怂恿六弟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