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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若干事(二)

2013-10-14 07:56 作者:蓝宝宝 阅读量:359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二、

我是在共产后初期出生在上海的,那时政府还没对城市小资阶级动手,上海对于城市小资阶级的共产是在55年上半年具体实行公私合营举措的,56年上半年全国实行对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政府对资本家实行赎买政策,每个月按照比例发放股息的方法进行公私合营。爸爸的小资作坊是不是拿了股息的,我便无从知晓。因为那个时候,我太小。爸爸妈妈又从来不告诉我们子女,大人的事情,孩子是并不清楚的。

我依稀觉得,我小时候,爸爸作坊中的工友们都宠着我。他们爱称我为佳门虎,(乖门虎)这是师傅工友们喜欢我,给我起的雅号,把我比喻成为老板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从字面解释为这家门头里的乖虎儿。

公私合营后,爸爸带着我去那上海鞋楦厂,我们小作坊中的工友师傅们都会过来抱我,亲我,那时的我很会发嗲劲,兴风作浪。

在我儿时的生活中,我感到这个世界是很美的,是有色彩的,这是人的本性,对美色的追求。这个世界原本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精彩纷呈的色彩,只是人们原本的欲望被压抑了。当彩色电视出现在人的视觉前,人们便被自己的本能所接受,埋藏在心底的欲望好像被释放出来了许多。其实这样的欲望原本一直在人们的骨子里储藏着,只是人们自己要折磨它,抹杀它。就像人们对性的认知、认识、爱好、追求,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深刻、完美。世界上有人性食色也的俗话,这俗话说得非常正确。人不吃饭会饿死,但是人缺少了性,也就是色,即便不至于死去,但是离死去也就一步之遥。活着没有了性趣,像个活死人,还有什么乐趣呢。这是上苍给予我们人类的性福,这是平等的,谁也不能剥夺的。在专制体制的国度内,人们被不平等的地位限制了性资源的合理配置,以至于有的好的性资源被政治运动误入歧途,有的并不优秀的性资源被贪官如游戏般的玩弄。社会成为一个杂乱无章的性资源乱匹配,不成体统,实在不是一个美好的景色。

人有一种原始的感觉与冲动,男性有窥阴癖,女性有窥阳癖,只是女性有这种心态,她永远都不会承认。虽然这两个行为是非常不好的德行,或许会被人与流氓德行划上等号。是人都想看到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其实这是一种好奇心、猎奇心,人有一种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是想看到的心理状态。

有些事情在人一生中很快会被忘记,但是有些事情会被人记住的,这倒也不是此事重要与不重要的关系,而是取决于一个人对此事兴趣的关注程度。

小时候,我是家中的专宠,尤其是爸爸手中的掌上明珠。爸爸疼爱我,爱得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那是一个父亲爱女儿的体现。我活得像童话里的公主,什么事情爸爸都依我。

也许人喜欢看没有看到过的东西,当时小女孩的我也许是出于一种好奇心、猎奇心,要跟着爸爸他们去男子浴室。

那时我还很小,脑袋中还没有男女意识,纯粹爱闹,爱玩。快过年了,爸爸要带着大哥、三哥去弄堂对面的温堂去洗澡。我吵着要跟爸爸他们去,被妈妈大声呵斥“女孩子,不能去,要不要吃顿生活。”

“她妈,她还几岁,懂什么,就让她跟着我们去,免得在家跟你吵。”爸爸温和地说。

那是一个很大的温堂,男人脱裤子的地方像一个大礼堂。爸爸带我到浴室之后,让我坐在男人脱裤子前厅温堂的座位上,我只见男人们脱得像一条条鱼一样,荡着那条阳东西,赤条条往后面的水池窜溜,我感到很新奇,很好玩,坐在那儿乐滋滋的傻笑。谁也不会理会我这个还是4岁的小女孩,说来真是好笑,人的好奇心与猎奇心很有一种不可理喻的生动与乐趣。

那是第二年的夏天发生的一个小事情,引得我们弄堂里的阿姨、妈妈们一顿忙乱,完成救人过程。住在9号里的理发嫂,她与丈夫(名叫理发)两人是正宗的宁波人。丈夫抛下女人与三女一子,在不久前死于肺结核。那理发嫂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拉扯着三个女儿与一个儿子。那时理发嫂的大女儿7岁,二儿子5岁,三女儿4岁,四女儿3岁。我小时候常听到从9号门牌号头的西厢房中传出这红帮裁缝寡妇尖锐的伤心痛哭声,这是哭诉她年轻守寡的苦难与活在世上艰辛的心声。

这年夏天,理发嫂正在家中整理东西。煤炉上的开水煮沸。由于5岁的儿子人太小,他用开水壶灌保温瓶时不慎将开水浇到了自己的下身,痛得哇哇大哭。这哭声惊动了弄堂中的大人们,阿姨妈妈都奔过去了,我与这小男孩同岁。5岁的年龄,阳光灿烂的年龄,却是不懂世事的年龄,我也蹒跚的踱到那哭声处。我浏览阿姨妈妈们救人的全过程,她们手忙脚乱,七手八脚把他的裤子下了。那小鸡鸡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被开水烫得缩瘪了,红彤彤的缩成了如一个小茶壶的壶嘴。阿姨妈妈们赶紧找来药膏涂于男孩子的小鸡鸡处,一场小灾祸才算过去,小男孩被众人安抚、拯救完毕,理发嫂才算安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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