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羊奶

清晨，东方刚露鱼肚白，媳妇安排我去买羊奶。这差使我还是第一次。

刚出宿舍区门口，就看到了卖羊奶的地方，已有十几个人在排队。到了跟前，我也排队等候。

卖羊奶的是个中年妇女，黑黑的，前额的皱纹数条沟似的，头发全白了。用来挤奶的三只羊，两只在一起等候，另一只羊在“工作”着。不管轮到谁，都很听话，任凭主人一点一点地往外挤。

以前也见过挤羊奶。真正看得比较仔细，这是第一次。羊静静地站着，两只眼睛看看这，看看那，有时还看看在排队买奶的人。女主人一只手按着羊的乳房，一只手放在奶头上，不停地捏，雪白的羊奶象水枪一样射到瓶子里。

离羊不远的地方，有一块草地，羊因为拴着过不去。这时，有几个等着买奶的人，拔了一些草放到羊的旁边，羊低头尽情地吃了起来，还不时回头看看给它草的人，好象说一声“谢谢”。

看着羊奶不停地从羊的乳房里挤出，看着几只羊吃着人们送给它们的草，我的眼似乎模糊了。三只羊仿佛变成了三个善良的母亲，有几个孩子在吸吮母亲的乳汁，而几个母亲的眼前却是一些粗茶淡饭。

提着奶回家，挤奶的情景老在眼前晃动。本来到家最多只需十几分钟，我却走了近半小时。

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人口和计划生育局翟远宝

2013-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