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幻想
之前我也是一个与大多数国人一样的大*民,被统治阶级愚弄得像低能人,却又不是低能人;是智商不低的人,却像脑残人一样的可悲,实在是中国式的大不幸。
我从小出生在大上海,其实我儿童时代、学生时代的美好从来没有被我遗忘过。尽管那时代国人的生活普遍贫困,但是有我爸爸妈妈民国时期打拼心血留有一手的精打细算,我生活在无忧无虑太令人羡慕的生活中。
我在学生时代的学习成绩,上海人称之为功课,我的功课确实很好。更令人欣喜的是我不但主课成绩好,副科成绩也令人瞩目。我的数学成绩优秀,我的语文成绩尤其令人骄傲,这是我在小时候令爸爸妈妈宠爱的主要原因。我的语文小测验、单元测验都在95分以上,作文成绩经常获得语文先生的好评。我太爱自己的文字创作,我好像冥冥之中有文字爱好的天赋。不是之后的上山下乡,扎根农村,我大言不惭的自认为,我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
我的美术科目是我创意想象的天堂乐园;我的体育科目是我人体技艺发挥的训练基地。我小时候的美术画画被点评为小艺术天才的作品,我是美术兴趣小组的组员。那张少年儿童手握长线,长线一端扎紧气球口子,气球在空中飘扬,向着空中庆祝国庆四个大字飞舞的想象画;那张一盆绿叶黄花的盆景桂花,栩栩如生,像从宣纸上走下,鲜活成真,向屋外散发香气的写生画;那张异国风情的北欧雪景的贺年卡,森林、木屋、雪橇、小狗、主人宁静而庄严,那是一种太美的景致,太圣洁的纯净,那是一张我心中境界的创意自制圣诞贺年卡。
这些都是我曾经的杰作,所有这些,几十年后,我不曾忘记。曾经的所有这些洋溢着我青少年时代的才华与智慧,我沉浸在自己创作的意境之中,我爱不择手。不是之后的上山下乡,扎根农村,我大言不惭的自认为。我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家。
然而我却被几年之后的上山下乡、扎根农村彻底毁灭,毁灭得彻头彻尾;我在漫长的人生滚打中不折不扣成了一个不思进取的大愚民,一个只为生存的大废人。我的脑袋好像被统治阶级涂上了柏油、浆糊一样,一抹黑,一团糟。我终于颓废了,无能了。
尽管我几次曾经挣扎过,折腾过,扑闹过,然而这些都是心有余力不足,无能为力的闹腾,越闹腾枷锁套得越紧,最后我终究趴下不动,躺下顺其自然。理由很简单,只有一个,你被统治阶级框定在一个固定的等级,你再跳也是徒然,越跳越惨。
曾经工作过的同事这样对我说“小俞,你聪明漂亮,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你不会与领导搞关系,搞好这男女关系,你的命运便不会框定在如此等级之中。”我摇头叹息,我真不会搞这样的关系,于是我的什么聪明、天赋、才华只能见鬼去。能够活着,还算幸运,于是我只能选择只要活着便是。
就在我的耳顺之年,一个偶然的巧合,我与互联网搭上关系。谁知道我与这个非男女关系的朋友却是欢喜至极,超过一切关系,我与他不离不弃,百年好合。我与网友在网上交流、探讨,以及我对网文的阅读、学习,我逐渐懂得了许多知识、道理。我在网上叙述我的经历、感悟、愿望,我创作散文、故事、小说、用我这支笔当武器描述我们这个时代的现实、真相、历史。我把这些过去的、现在的,看到的、听到的,经历的,观察的,凡是耳闻目睹的写下来,供人们评说。
虽然我不是作家,但我在短短的三年中,完成了200万左右文字的散文以及小说创作。说真的,每个人都有理想、愿望或说是幻想,我做过作家梦,我想我这个作家梦现在应该破灭了。现在我想通了,我这等年龄,还想什么,活过70算赚了,谁叫我生在这样一个国度呢。我的幻想便让我家宝宝这一辈人来完成吧,我的这些文字,让他为我修改、整理,完成我的遗愿吧。我想这应该是一笔精神财富,同时也应该是一笔价值不菲的物质财富。
现在我还很健康,我会不遣余力的继续创作我此生未完成的文字作品。这是我与网络的终生情,也算梦想、幻想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