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秋天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凉爽清明的秋夜里,明亮而发红的火星在星空中为我们增添了不少的光彩和趣味。近来每晚八点钟以后,火星就从东南方的地平线升起。它比附近天空中的任何一个星星都亮,不论你在哪里,都很容易找到它。
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便是树木落叶的季节了。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了凋敝的颜色。
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的长大起来。像橄榄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
……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山谷中汽笛欢腾,白望在稻田里缓缓飞翔。
北国的落叶,渲染出一派多么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的阵雨了。接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两三枝洋蜡。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中带着浓烈的桂花香味。
金秋时节,大地一片金黄,万物都改变了他们的面貌。
树叶由绿变黄了,纷纷扬扬地打着旋落了下来,软绵绵的样子;枫树上的叶子红红的,好像一团大红云似的;树叶在秋风的催促下,在空中跳着舞,终于掉到河流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飘来飘去。
田野上果实累累,这儿一片金黄,那儿一片桔红,秋天把大地装扮成一眼望不到边的锦绣华毯。
时近中秋,天空一碧如洗,金凤送爽,令人心旷神怡。
塞北的秋天,时空湛碧,蓝得明净透亮。
那些挺拔翠绿的树木如今也脱下了绿色的衣裳,换上了黄色的时装,远远望去,漫山遍野一片金黄。
秋高气爽,蓝蓝的天象擦拭的一尘不染的玻璃,绵绵的云朵,雪白雪白,如奶汁一样。
秋天的阳光温和中微带寒意,景物越发清疏而爽朗,一切光景美到不可形容。
金秋时节,满地都是黄色的叶子,大地变成了金黄色的世界。
秋,把丰硕的果实留给人间,把美好的祝福留给人间,秋呢,便拂袖而去,树枝摇摆,叶儿欲追随秋的足迹,乘风而去,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转,又飘然而落,留下一个美好的思念和静静的沉思。
边疆的秋天,风景十分迷人:那成熟的庄稼,随风飘散着清馨的芳香;苍翠的山林,被夕阳映照得姹紫嫣红。路旁边,晚开的丁香,悠然地摇摆着花枝;溪畔上,密密麻麻的小酸枣,染上了鲜丽的“胭脂”……看着这一切,就像看到了一幅巨大的彩色图画。
太阳快落山时,那苍翠的远山,被夕阳映得姹紫嫣红。微风轻轻吹来,田野上散发着清幽的芳香。刚刚收割的庄稼,装满了一车又一车,随着那清脆的鞭子声,田间小路上留下了一串串马铃声。路边,那晚开的野菊花悠然地摇摆着花枝。那密密麻麻的山枣,也被夕阳涂上了“胭脂”。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就像碧波中的几朵浪花。秋来了,无垠的大地披上了金色的风衣,挺拔的果树挂满了丰硕的果实。秋天,比春天更富有灿烂绚丽的色彩。你瞧,西面山洼里那一片柿树,红得多么好看,简直像一片火似的。古今多少诗人画家都称道枫叶的颜色,然而,比起柿树来,那枫叶不知要逊色多少呢。还有苹果,那驰名中外的红香蕉苹果,也是那么红,那么鲜艳,那么逗人喜爱。大金帅苹果则金光闪闪,呈现出一片黄澄澄的颜色。山楂树上缀满了一颗颗红玛瑙似的果子。葡萄呢就更加绚丽多彩,那种叫水晶的,长得长长的,绿绿的,晶莹透明,真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来似的,而那种叫红玫瑰的,则紫中带亮,圆润可爱,活像一串串紫色的珍珠……
秋,来到一所农家小院,热情地同挂在树上的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打招呼,一颗颗黄灿灿饱满的玉米粒儿向人展示秋天特有的姿色。屋檐下,秋吻得辣椒的脸火红火红的,像一挂挂等待人们点燃的鞭炮。
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秋,收获的季节,金黄的季节—同春一样可爱,同夏一样热情,冬一样迷人。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么妩媚,夏那么火热,冬那么含蓄。
秋,来到小河边,凉凉的小河水带着鱼儿的兴奋,旋转的波涛。一条条肥硕、活泼的鱼,嬉戏相乐,溅起一圈圈圆圆的联想;有时,一看见人影,就闪电般地逃开了;有时,它们好像也想和人戏耍似的,来去倏忽。秋,迎住了正要下河的鸭子,替它拍下了尾上晶莹的露珠。
田野里,成熟的稻子,颗粒饱满,沉甸甸的,随风起舞,飘散着醉人的芳香,翻腾着滚滚的金波,好像灿烂的彩霞撒落在田间地头;黄澄澄的谷子,被谷穗坠得直不起腰来,可它还是使劲地随风摇摆,好像是在为金色的田野唱着赞歌。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高粱低下头,脸红红的;玉米长出长长的胡子,像是在说:“快来收割吧。”真的是,秋风一吹,到处是一片金黄,到处是片片红云。
秋,飞越田野,人们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劳累挡不住惬意的笑,收获的笑声,打破清晨的寂静,也惊飞了飞往南方越冬的大雁。秋,来到果园,打开她的化妆盒,把苹果擦得透红,把橘子抹得金黄,把葡萄涂得紫莹莹的……秋看到了这一切,惬意地笑着。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么羞涩,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