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人证”吗

导读：“你既然是人，那把人证拿出来证明一下你是人。你不是只是认证吗？我们也是只认证不认人。”列车员还想说些。但是车厢里的人们已经被他激怒了。纷纷指责他。列车员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向车头走去。老人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把钱放进包里。眼中含满泪水。

这是一个证件充斥的社会。工作要各种专业的证件，结婚要证，生孩子要证，上学要证。各种证件的名字也是千奇百怪。什么学生证、律师证、教师证-------可是你听说过“人证”吗？

那是2008年的夏天，我坐车从贵阳去武汉。车厢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情侣。一上车他们就有说有笑的。我左边坐着一位老人，他的一只裤管在空中摇曳。他没有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呢?看着窗外。窗外的风景很美。与车厢内的嘈杂相比我更喜欢那份宁静。车厢内不时有人过来推销各种产品。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电影里总有列车服务员提供各种服务。但现在经济发展了，列车员们都干起来推销的活。这也不怪他们。这也许就是社会发展的代价。

过了不多久，有人过来查票。走到我们这时，我旁边的老人掏出一张半价票。这是国家对他的特殊照顾。可是检票员却冷冷的说：“证件。”

“什么证件？”

“装傻是吧，残疾证。没有残疾证，就得买全票。”

“可是我忘记带了，同志，您就通融一下吧”

“没带是吧，没带，谁知道你是真残疾还是装的呀。这个世界骗子那么多，你没听说很多人装残疾骗钱吗。所以我们只认‘证’不认人”。

“可是同志，你看我这样向骗子吗？”老人的声音接近哀求。车厢里的人们都安静下来了。他们把目光投向老人和列车员。像所有看热闹的人们一样。他们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老人说话。窗外吹近来的风冷飕飕的。

“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吗？少废话，没有证件就得买全票去。”

“你---你怎么能这样”老人环顾四周，希望有人能够帮助他。可是社会物资的发展让人们变得冷漠了。人们虽有不满，可是没有站出来替他说话。老人脸上的青筋暴露。

对面那对专注于二人世界的情侣，早已醒了过来。那女生首先说话了。“同志，看他那样子不向是骗人的。你就帮帮他吧”

“他不像骗子，那谁像骗子，我吗？小姑娘，你还年轻很容易上当受骗，我们只认证，没有证件就必须得买全票。快点老头，我忙得很。别浪费我时间了。”

老人无奈。把手放进包里，掏出一叠钱来。不是百元大钞，而是一张张满是油渍的小票。

“你没眼睛吗？他那样子哪里像是装的了。”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没有证就是装的”列车义正言辞的说。“这又不怪我，我只是按规矩办事”。

“你是不是人”列车员有点莫名其妙说了声“是”

“你既然是人，那把人证拿出来证明一下你是人。你不是只是认证吗？我们也是只认证不认人。”列车员还想说些。但是车厢里的人们已经被他激怒了。纷纷指责他。列车员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向车头走去。老人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把钱放进包里。眼中含满泪水。

列车上恢复从前喧闹。我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风景。

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