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如梦 美丽的红玫瑰(下)
导读:大学时代,最为惊心动魄的还是分校的“4.17”灾难,狂暴的龙卷风加上鸡蛋大的冰雹,摧垮了宿舍,人人挂彩。在后来的纪念晚会上,钟鸣同学的诗歌朗诵至今还在耳边回荡。
——谨以此献给国考暨师专聚首三十周年(下篇)
(四)
尽管“廉颇老矣”,但如果拿着当年的合影,还能叫出同窗的名字。名字带“平”的好像有六个:周小平、戴丽萍、易亚平、丁立平、陈建平、卓剑平。那个穿着朴素,黑瘦黑瘦,沉默寡言的想必就是我。从著名薯乡闯进大学校园——我的香格里拉,最吸引我的还是图书馆、阅览室的书本,让我目不暇接,借用高尔基的话: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第一次为同学所知,可能是应老师的现代汉语摸底考试,有默写声母韵母和注音什么的,我的分数高,就叫我当课代表,但到底没有上任,也许是有些诚惶诚恐吧。
目不窥园的大学时代,唯一的一次,离校一月的集体潇洒,是八一年的实习。我们队在石门蒙泉,历时一月,带队的是胡力文和刘彩林老师,坐着敞篷货车,来去匆匆。记得曾经忙里偷闲,乘船游览蒙泉水库,青山绿水,倒影如墨,大家引吭高歌,那是难得的节日。返校时我称了一条大鱼一饱口福。
大学时代,最为惊心动魄的还是分校的“4.17”灾难,狂暴的龙卷风加上鸡蛋大的冰雹,摧垮了宿舍,人人挂彩。在后来的纪念晚会上,钟鸣同学的诗歌朗诵至今还在耳边回荡:“共产党员刘次安,一手拉门,高喊着……”还有一个未经考证的笑话:在屋顶飞走,墙壁倒塌的时候,说我正在床上盘腿打坐,背着《文学概论》的题目呢……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你信吗?反正我信。踏着废墟走出,脑袋一片空白,同学告诉我,头上有血,才有感觉。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的对白告诉我:缝了五针,险些伤到颅骨。住院治疗的日子里,校领导专程看望,并用专车接回学校,还发了营养和损失的补助费。至于我的被卧箱子都是王安乐帮我从砖瓦堆里扒出来拖回学校的。休养时,李德成等同学天天为我送饭提水,让我感到特别不好意思。。一次灾难,让我零距离地感受到党的阳光,同学们的友谊。人们所说的这个“后福”,更多的是一种经历生死对比后的人生体验!的确,还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健康就是幸福啊!
在这聚首的前夕,我特别怀念三位同学:张从华,类似青年唐国强的奶油小生,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总是透着笑意;符志华,才华横溢的艺术家;还有咳血的李新华……他们过早地接到了上帝的邀请,三十年聚首,再也难见身影,但依然活在我们“十八、十九”的队伍中。
(五)
啊,永远的“十八、十九”!师专记得住我们的脚印,沅水听得懂我们的歌声。三十年前,我们唱着最牛的校园歌曲《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而今,我们不再年轻,有的已经或者即将退休。三十年后的美丽约会,那熟悉的歌声,轻快的旋律,似乎又在耳边响起,不经意间,奏响了生命的键盘,拨动了心中的琴弦。
借用“感恩”这个流行的词儿,我的内心装满了感动:感谢师专,关键时刻录取了我,使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根本转变;感谢师专的老师,呕心沥血,传授知识,使我拥有安身立命的利器。感谢“十八、十九”这个温暖的大家庭,毫无偏见地容纳了我,同学们的询问与商榷,使自卑的我拥有自信;把我评为优秀实习队员和“三好学生”,让春天的阳光照进我的心灵。
感谢高考,让仅有六年学历的我,侥幸地闯进了大学,并站在一中的讲台上;感谢高考,使我拥有和睦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孝敬母亲,抚养侄女,在我手术卧床的时候,日夜陪护;慈祥的妈妈,八十二岁高龄,还手不释针,为我们扎着土家族的鞋垫;我的女儿,中南财经大学05级硕士,现供职于长沙国税;我的养女,就读于师院中文系,似乎与我走着同样的路。一家老小向前冲,天伦之乐,其乐融融!人生至此,我复何求?
高考如梦,美丽的红色玫瑰;师专情深,永远的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