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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再也不喝酒了

2013-10-24 18:51 作者:左手 阅读量:351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我们喝酒是要有理由的,还得是充分的理由。这是我们喝酒前必须做的思想工作,以前我们喝酒的理由可以综述为这么几点:比如祥叔的女朋友把他当作长期饭票和购物卡,然后和别的男生在旅馆里开房睡觉。

大学一年级仿佛就是初中一年级,规规矩矩上课,老老实实考试。

认识祥叔是在一次规规矩矩的课堂上,跟他比较熟是在经历了几次老老实实的考试之后,跟他很熟当然是我们在一起经历了数次的觥筹交错举杯痛饮之后,不过那已经是大二的事情了。

我发誓我在大一的时候是绝对不知道大二里发生的事情的。如果知道的话,我想我就可以不用上大学了。直接开个作坊,挂上一副牌匾,牌匾上还要写上:赛半仙。门口的两侧再挂上一幅大红大红的对联,字体是金黄金黄的华文行楷。上联是:我叫赛半仙。下联是:我叫赛半仙。所以不管你是左右不分还是上下联不分,你都可以知道:我叫赛半仙。仅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看出我有多么的自信,仅凭这一点你就可以知道我确实是赛半仙,而且功力深厚。每每想到这里,我总是欣喜不已。

由于我在大一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大二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导致以下结果:其一,我的作坊店是开不成了,所以我的那副对联也就成了还没出世就流产的绝世好联。其二,我和祥叔老是一起喝酒。而且每次喝完酒之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就会对我说,哥再也不喝酒了。可是每次喝酒的时候我还总是和他一起喝,直到后来我每次喝完酒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对他说,哥再也不喝酒了。

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必须要和他好好谈谈。

我对祥叔说:哥再也不喝酒了。

祥叔半晌没有说话,然后转过身去,狠狠地吐了一句:是兄弟的才会跟哥喝酒。

看着他的背影,我没有说话,却似乎感觉到有一个词钻进了心脏,渗进了血液。

就这样,我们以后每每喝完酒,就在第二天早上趴在自己的床头上面对面着对彼此说:兄弟,哥再也不喝酒了。然后继续义无反顾地喝酒。

祥叔,性别:男婚姻:未婚职业:学生

自我评价:虽然祥某人比不上《天下无贼》里的黎叔,但是我也是叔字辈的。一个叔字,完全可以加重我的砝码,让我一跃成为重量级的人物。

后来,我才发现祥叔的出生日期仅仅比我大了23小时59分60秒,即24小时。可想而知,每次我叫他祥叔的时候,他是占了我多么大的便宜。

好在老天有眼,就在他足足占了我半年便宜的一天,他终于受到了惩罚。常言道: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句话真是神奇,好像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天气很好,圆圆的月亮就像一块大大的烧饼挂在天上,风也特别的甜,我和祥叔在楼顶上坐着赏烧饼一样的月亮。祥叔穿着一条短裤,白色的,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隐约间还可以看见突起的部分。他的上身穿的是他爸爸妈妈一起在20年前为他做的一件衣服,而且他一穿就是20年,都粘在身上脱不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衣服的颜色是那种人体的肉色。意思就是他上身什么都没穿。

忽然,他说:走,买酒去。

我说:什么理由?

他说:今天的月亮太圆了。害我想家。

我说:行,走。

我们喝酒是要有理由的,还得是充分的理由。这是我们喝酒前必须做的思想工作,以前我们喝酒的理由可以综述为这么几点:比如祥叔的女朋友把他当作长期饭票和购物卡,然后和别的男生在旅馆里开房睡觉。比如我因为我没有帮我们的辅导员老师把四六级考试需要的收音机推销给我们班同学,她就经常给我小鞋穿。比如我们一起踢足球赛把前来挑战的校队给打败了,比如我们一起在餐馆里打工,看见老板拿发臭的鱿鱼给顾客吃,就搅黄了他的生意,然后反被炒鱿鱼。比如我们的学长学姐快毕业了走出校门找工作,应聘单位就说他们只要有经验的。

总之,我们喝酒是要有理由的,而且是必须的.

不过那一天晚上不知道是祥叔的酒量下降了,还是喝得太多喝得太猛。祥叔喝醉了,他给我说,他想大便。我说,你坚持下,我扶你去厕所。他说,坚持不住了。没等我站起来,他就已经把大肠里的废物统统排泄在了那条在月光下闪闪发亮的白色短裤里。我当时就笑的喘不过气来,边笑我还边想: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祥叔也跟着我笑,只是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笑。

后来我每每提及此事,他就想方设法的收买我,甚至还威胁我说,再说这件事小心被强奸。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极其认真的。所以我也极其认真地想过此事。我就想如果我要是被男的强奸,我就以死来捍卫我的贞洁。而且我一定要纯洁地活着,不能如愿我就死;如果是被女的强奸,我还是要保持我的纯洁。当然这么做必然会遭到诸多男同志的鄙视。鄙视我,我也要纯洁地活下去,不能如愿我就死。

大二的日子匆匆的过着,跟大多数人比喻的一样——时光如水,时光飞逝。就在我们从大一进入到大二的那一刻,我发现一个历史性的变化,原来大二写起来要比大一要多一横。只是仅仅是多了这么一横,世界真是大有不同。包括我和祥叔。

多了这一横以后,祥叔在喝醉酒的时候总是多说这么一句,大学里我就交了你这么一个兄弟。其他的一切照旧。我想就这么一句也足以让我跟他一起喝酒,直到第二天早上对他说同样的一句,哥再也不喝酒了。

多了这一横,我们就不再用那么规规矩矩上课了。所以这也导致我们的课堂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大多数的同志是睡觉的,一排排黑压压的后脑勺全部放在桌子上。我在想周公是何等繁忙,一时间要接待这么多客人。还有一部分同志是手机部落的,部落成员各有分工,有通讯的兵种负责接收和发送短信,彩信,还有QQ,负责战斗的兵种全部参加到各种单机版的或者网络版的游戏战斗中去创造一个个传奇和神话。另外的一伙人是在打牌的,兴致和手气好的时候会来上那么一嗓子把前面睡觉的同志吵醒。当然还有那么一小撮人,仅仅是那么一小撮,托着沉重的脑袋跟着同样托着沉重脑袋的讲师一起在知识的大海上冲浪,大海里全是水。以上我说的这些里面,你根本就不会找到我和祥叔,我们怎么可能在教室里做这么荒唐的事情呢。所以我们一般上课都是不在教室的。

多了这一横,我们当然就可以不用那么老老实实地去考试。只是到了考场上,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当然监考老师的脸色和眼睛也是要看的,通常他们的眼睛是睁一只闭一只的。我曾试过多次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去看世界,却发现这样看见的世界真是奇妙。难怪电影里的海盗都要用一块圆圆的黑布遮住一只眼睛。真是神奇。

现在再回想起来,感触最深的就是多那么一横未必是件好事,少那么一横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冥思苦想的追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触,大概还是因为自己没有像赛半仙那样在大一预见大二,在大二的时候预见今天。

佛说,这是因果循环。

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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