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没有尽头
导读上周看《人与自然》,有几节讲述非洲角马的故事。每年,角马群都会有大规模迁徙,历尽艰辛,它们要经过一条河流才能返回出生地。角马宝宝和妈妈在河里走散了,妈妈到了水草丰美的对岸,宝宝原路返回,母亲发现孩子丢了以后,从群里折回岸边寻找孩子。
有一年我休假回来,看到院里多了一只花狗。婆婆说,那是我们走后她从邻村抱回来的。她和公公平常在家并无闲话,有条狗多了些生气。我认为极是。婆婆说我们好瘦,预备了鸡鱼肉蛋来补养。中午,正当大家围坐在一起享用大餐时,门外又出现一条白狗。刚才还在脚边摇着尾巴的小花狗,轻快的跑出去,像是迎接久别的亲人。
我问,那狗是谁家?婆婆说,是邻村的,它是它的妈。
“谁是谁的妈?”“那白狗,是咱家花狗的妈。”
“怪不得哟!见面这样亲热,老妈这样惦记小狗崽呀!它常回来吗?”
“不常,有时那家人把它拴起来的。”花狗又进来了,在脚边撒欢,我把饭倒了一些放在小食盒里,花狗一边吃一边不停的甩着尾巴朝外张望。
白狗在门边徘徊,不敢进来。我打了声忽哨,丢了块骨头出去,它一个跳跃,准准的接住了,等它吃完,我又丢了两块。在它吃东西时,我拍拍它的头,它望着我,很和善的眼睛。
我在家的那段时间,狗妈妈常来看它的狗宝宝,我也常常很败家的捣腾出点鸡肉鱼肉的出来慰劳它们两个。看着母子嬉戏,别有一番滋味尽在心头。它们相见甚欢,呜咽呜咽的叫着,互相摩挲着,依偎着,跳跃着,妈妈仔细的嗅着宝宝的耳朵、屁股,还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小花狗的毛,极尽爱抚。很喜欢白狗的眼睛,那里头流淌着什么?牵挂、牵挂、还是牵挂。
今年孩子回来上学。每次送她去学校都会路过一户人家,院子外头拴了头牛,还有个小牛犊,七八十公分高吧,娇娇小小的,安祥的躲在妈妈肚子下头吮奶。等它吃饱了,就会跑到路边和小朋友打招呼。有些调皮的孩子拿树枝抽它,这时母牛就会焦躁挣扯缰绳,呼唤着,直到小牛回到身边。小牛一天天的长高,高出了妈妈的肚皮,再去吃奶已经有些困难,只好垂下颈子,偏着头,半屈着膝。有时小家伙站的不耐烦了,便会含着母亲的乳头猛的向上一抬,重重的抵在牛妈妈的肚子上。女儿看见了,问我:“妈妈,小牛那样撞妈妈会疼吗?牛妈妈怎么不生气呢?”我说:“哪有牛犊不抵娘的呢?宝宝还小,不懂事,等它长大了,就知道心疼妈妈了。牛妈妈不会生气,因为爱孩子,所以包容它。”
上周看《人与自然》,有几节讲述非洲角马的故事。每年,角马群都会有大规模迁徙,历尽艰辛,它们要经过一条河流才能返回出生地。角马宝宝和妈妈在河里走散了,妈妈到了水草丰美的对岸,宝宝原路返回,母亲发现孩子丢了以后,从群里折回岸边寻找孩子。河里境况凶险,有强大的河马和凶悍的鳄鱼,它不是没见过同伴被鳄鱼吞噬的悲惨,它自己也是死里逃生,可它只是稍做犹豫,便纵身跳回河里。我一直在想:活着,对于任何生命来说,都是珍贵的,但母亲们为了更加珍贵的孩子,宁可坦然的面对死亡。角马妈妈奋力的游回岸边,和宝宝幸运相逢。为了重返故地,母亲带着孩子,再次跳入河里,从无数鳄鱼嘴边游过,河岸陡峭湿滑,母亲爬上去了,孩子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被众多马蹄踩进泥沼里。母亲立在岸边,焦急的等啊盼啊!一声声的呼唤着鼓励着孩子。终于,小角马费力的抬起头,弓起身子,直起腿,它又站了起来。它用尽全力的向上冲,两只前蹄搭在河岸上,角马妈妈俯下身来,用头顶住它,防止它再度滑落,终于,小角马爬上来了,母子俩一起奔向了生机盎然的大草原。
如果,母爱是一条路,那么,它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