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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我们和那个少年一起

2013-10-23 13:30 作者:苏离锦 阅读量:442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安诺没有停止找东西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爸爸说的话,只听见冰箱里的东西被颠来倒去了很多次,最后只留下冰箱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手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上楼去了。

始终不明白,我们的年轻,我们的记忆,一定要用倔强来书写么?

高三的生活枯燥乏味,距离高考还剩下一百多天。

教导主任特意将早自习的时间提前,为的就是让我们感觉到高考的危机。

早上六点十五分,高三到校的时间,天下着雪,也很暗也很白,校园内很安静,人影稀疏,每一个高三教室的灯都亮着。

校门口,安诺从车上下来,一件红色为基调的E-LAND外套和粉色的NIKE休闲包被白雪衬得很显眼,她的家庭很好,好的让很多人都羡慕。

下车后,她并没有走进学校,而是站在校门口,路上的行人看她,她用厌恶的眼神回敬。

或许,在常人的眼里,有钱人都是一样的傲慢,孩子也是。

时间慢慢的过去,天很冷,进校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他们冷得直打哆嗦,安诺没有,她穿的并不多。

远处走来一个人,越来越近,走到安诺的身边,伸出手拍落她身上的雪,轻轻的,安诺挽着那个人的胳膊进了学校。

那个人的名字叫:成岩。

马路对面的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关上了车窗,看不清里面的人,也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高三十班,是文科班,三个文科班里,这个班有点特别,这个班的学生有点特别。

上第一节课的前一分钟,这层楼很安静,但是这个教室很喧闹,喧闹的让窗外的雪都变得嚣张,安诺是这个班的,我也是这个班的。

韩晓希是安诺的同桌,我坐在她们两个人的旁边,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只有我们三个。

一分钟有时候很长,有时候也很短,在这一分钟内,我们三个人聊了好多,不切实际的,切合实际的,都是我们对未来的憧憬。

上课了,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韩晓希凑近安诺说:“安诺,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啊?是不是和成岩私奔啊?”声音很小,小的足以让我听见。

安诺抬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要你管!”说完又低下头,她在发信息,和成岩。

这样说并不代表不高兴,而是朋友间亲密的一种表现,如果换成不熟悉的的人,也就不会这样了。

韩晓希自讨没趣的转过身,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又转过来对我说:“哎,你说呢?”我笑了笑,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老师正在酝酿对她的火气。

没有人能够预知自己的未来,但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未来一片狼藉,就好像我们三个,从来不对自己的未来报什么希望,但都希望自己有个好的未来。

窗外的雪停了,地面很湿,但这潮湿的空气被我们吸了进去却依旧补充不了我们干枯的心,也许是因为将它晾在太阳下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吧。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中午,铃声一响,同学们都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准备冲出教室,但是老师却丝毫没有下课的意思,这让我们很反感。

其实,人们都喜欢将工作和休息划清界限,如果有能力的话,学生也一样。

终于下课了,同学们都跑出教室,韩晓希是最快的,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最后的几个人里有安诺,她走出教室,向邻班望了一眼,继续向前走,成岩在楼梯口等她。

“今天中午去哪里?”安诺问。

成岩点了一支烟,吐出圈圈的烟雾,没有回答。

“哎!我问你话呢。”安诺又问了一遍。

“我不想上了。”成岩说出这样几个字。

安诺有点惊讶,“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念完高三的么?”

“我们去吃饭吧。”这次,成岩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

安诺没有多问,挽着他向前走,这是她习惯的动作。

第二天,安诺还在门口等他,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只是,天晴了,很亮。

今天的安诺比昨天活跃好多,不知道为什么,上课下课总能听见她的笑声,每节课换一个老师,每个来老师都给她N个白眼。

而韩晓希却安静了很多,上课的时候自己静静的趴在桌子上,下课之后也不多说话,我和安诺问她:“哎,你怎么啦?是不是失恋啦?”

“我没失恋,就是昨天和他吵架了。”韩晓希一脸郁闷地说。

听到这话,我和安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大笑,安诺的笑有点夸张,“哎,你不是吧,那只不过是游戏里的而已啊,你还当真啦,他离你很远呢!”

“多管闲事。”韩晓希嘟囔了一句,转身看向我,希望我能给她点安慰,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我们知道,韩晓希是把游戏里的事当真了,作为朋友我们是不赞成的,因为那不切实际。

几天过去了,安诺都没有来,也没有联系我们,我们有点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我打电话给她,他没有接,发信息也没有回。

这个城市里,最豪华的居住区里,有一栋精美的别墅是安诺的,准确的说,是她爸爸的。

大厅里,一个男人倚在沙发上抽烟,大约四十多岁,天的渐黑,没有开灯,就这样任凭屋子一点点暗下去,一支烟抽完了,又点了一支,楼上很安静,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诺下楼了,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很响,原本是不用这么刺耳的,她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然后又打开冰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和那个成岩交往,他不适合你,你怎么就不听呢!”话里带着不满,是积蓄很久的。

安诺没有停止找东西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爸爸说的话,只听见冰箱里的东西被颠来倒去了很多次,最后只留下冰箱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手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上楼去了。

有时候当不愉快的事要发生时,在这之前,总有些东西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可能是情绪,也可能是对别人的态度。

安诺来上学了,情绪不错,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她依旧在校门口等他,依旧一起走,一起说笑,这次和她爸爸吵架的时间比以往都长,规模不大不小。

我们见安诺来了,很高兴,吵架的事我们从不多说。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时间也越来越紧,开会听取教导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吃饭的速度变得更快,休假期间来学校上学习的人变得很多,同学们有些烦躁,空气中可以感觉的到。

只有几个人是不在综上所述的范围内,其中就有我们。

“毕业后去那里上学啊?”韩晓希不厌其烦的问着我和安诺。

“我们去同一个地方好么?”见我们没有理她,她又接着说到。

安诺没有回答,起身走出了教室,留下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我们。

高考的前几天,天气一直不好,我们的心情也很糟糕,人总是受环境的影响,一直都是。

高级的西餐厅里,靠窗的一排座位只有两个人:安诺和成岩。

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忘记了时间,从中午一直坐到了下午,谈到了很多很多事情,可惟独没有提到毕业后的事情,谁都没有说,也不是提前预定好的,统一的很有默契。

高考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看着很多同学的如释重负,看着很多同学的愁眉不展,我们三个倒是很轻松,不是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任,而是已经麻木了。

高考是一个分界线,不单单是社会层次的分界线,还是人生的转折点,家长总爱说十年寒窗为的就是这三天,老师也这么说。

但我们不这样认为,也许在大人的眼里,这是一种叛逆。

漫长的假期里,我们无所事事,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毕业后的去所,定了又定,改了又改。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多变。

终于,决定了。

我和韩晓希去同一个地方,而安诺则要去另一个的地方,那里离我们的校所很远,离成岩要去的地方更远。

八月,很炎热,这座城市很炎热,因为夏天在这里逗留,而我们即将远走,这座城市留给我们的不只是炎热,还有许多回忆,快乐的,悲伤的,不愿忘记的,不想记起的,在我们各自踏上列车的那一瞬间,统统想了起来,是那样的清晰,像一袭落花漫浮眼前。

安诺没有和成岩说分手,成岩也没有,手机号、QQ、MSN都还保留着,只是安诺去机场时,没有看见成岩的影子,安诺不知道他在那里,也没有联系他。

进机场的安检区时,我看到了安诺眼里的失落,我没有说什么。

看着安诺消失在入口处后,我准备转身回家,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一个人影,是那样的熟悉,站在大门外,一直没有进来。

是成岩。

之后的日子,我们一直联系,安诺过的很好,偶尔提起了成岩,她只是笑笑,说他一定过得很好。

在那座城市里的所有回忆,回忆里的所有人,我们都会希望,他们过的很好。

高一的时候,安诺的父母离了婚,安诺和爸爸一起生活。

他们离异了三年,安诺和成岩在一起了三年,真的很巧,只能这样说。

其实,成岩过的好不好,我们不知道,也许安诺知道,也许她也不知道。

但是,我们知道,高中三年,三个夏天,太阳的炙热见证了我们的友情,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更见证了我们这个年龄独有的倔强。

这样的倔强不是叛逆,可以把它当成我们内心最深处的呐喊!

高中三年的最后一个夏天,我们那一份青春的倔强,变成了远方的祝福,祝福远方的你。

或许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现在明白了,我们的年轻,我们的记忆,只有用倔强来书写才会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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