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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长相思:桃花芳菲

2013-10-24 02:05 作者:杨子叶 阅读量:382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导读]:桃园是祖母心头上永也抹不去的景象。就像我永远不能释怀二姑姑怎的就跟随了别人家的姓氏,但,的确,二姑姑是我父亲的同胞姊妹,是我的亲姑姑。在我的心海里,自然不自然的对二姑姑就有着不同一般的亲近。

祖母总是说我的面容娇俏的艳丽如桃花芳菲,可惜她老人家患白内障眼疾已多年。还有二姑姑,从最初她就希望我能够找到生命里的荷西。尽管我一再告诉她,荷西只是三毛臆想中理想化的爱人,二姑姑还是执迷不悟的认为,我的荷西一定在某一个地方等着我。

祖母的手已不太显得光泽湿润饱满,滑过我脸颊时,筛筛的,涩涩的,还伴有生疼感。这让我想起在美容院做护理时,十八九岁妙龄女孩润滑纤细柔软的手指,温情的游动在脸庞,有着节拍和韵律,像是在舞蹈,极美的享受。微闭双眼,耳畔回旋着若有若无的乐声,很惬意,整个身心处于放松舒适的状态,这时候,还可以不去想任何繁杂的红尘事,尽管凭借着音乐引领你去理想中的幻境。这双手是经过专业化训练的,就如绽开在她们唇角的笑,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练习,而我还充当过培训这种笑容的教练员。和她们一样,我也有过那样的笑容可掬。

趁着祖母打盹,沏壶茶,二姑姑和我聊起张茂源,聊起张爱玲。我知道她担心的是林梓诚会是第二个李开弟,第二个胡兰成样式的男人。我只是笑,不理会她的话,二姑姑笑骂我不知好歹。

我已经很少流泪了,二姑姑说我的心房坚硬如磐石。我回问她从多大岁数开始与眼泪绝缘的,这一问竟把二姑姑问了个愣怔。还好,我没提起澳洲,海岸线那边的澳洲现在该是什么季节呢?就算是我不问不说不讲不提,二姑姑的心里还是会跟明镜儿似的。刻薄。这是平素二姑姑形容我和她说话时的腔调,我也不反驳,顺了她。只有我会一个字就能扎到二姑姑的软肋,戳到她的痛处。可就是不明白,尽管如此,二姑姑还是愿意和我聊天,哪怕是有一打没一打的闲聊,有事没事就电话个我,时不时的给我个刻薄的机会。

二姑姑说,三月里,是要去踏青的。去看桃花,一定要去看桃花,还一定要牵着爱人的手,穿行在桃林里,看那粉的红的白的淡紫的浅茶的,多色多彩多姿多眉妩的桃园。很可惜,这个春天来的晚。还有,桃园已不知道迁徙到哪里去了。这是件令人多么哀伤的事情,桃园在梦里,近在咫尺,就在黎明的地平线升起的时候消失了。光明就那么的残忍与脆弱,远不如黑暗的执着与顽强,黑暗和光明又是轮回的,只是轮回之中,取舍之间,艰难着。

桃园是祖母心头上永也抹不去的景象。就像我永远不能释怀二姑姑怎的就跟随了别人家的姓氏,但,的确,二姑姑是我父亲的同胞姊妹,是我的亲姑姑。在我的心海里,自然不自然的对二姑姑就有着不同一般的亲近。总是想对二姑姑好点,好点,再好点,可有时候又不知道怎样去表达对她的好。还觉得,对二姑姑有些歉疚,这个歉疚来源于我的姓氏。我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如果是我换成了二姑姑,二姑姑换成了我,那这个歉疚就会颠倒过来。

已是阳春三月,仍不见桃花芳菲。现在已不太记得往年的春天是否也是姗姗来迟,过去了的岁月,尽管有时候会很清晰地在脑海中放映,但真实的影像仅仅是那一刹那,可能是清晰的。譬如桃园,也许在祖母有生的岁月里,再看不到往昔的桃园,只是,曾经的桃园早已种植在她的心底了,每年的三月,陪伴她的永远是桃花盛开的模样。不知道她老人家心里是否还惦记着去了澳洲的那个男人,若不是,祖母怎又会在每每夜里醒来,一遍遍和二姑姑唠叨着林梓诚的名字?怎又会提醒着二姑姑催促着我去看桃花,还告诫,一定要牵着爱人的手看桃花盛开。

是呵,生命短暂,怎可放弃一生最美丽的时刻,如果,爱,定要在最美丽的季节最美丽的桃园,展现最美丽的自己给生命里值得牵手的爱人,不要一切都要等到来不及。

“桃花,桃花,桃花。”祖母在念叨着,念叨着。抚摩着祖母捧着我脸颊的双手,我,泪如雨下。

真实的往往都能让人突然之间心房崩塌,别样的脆弱。

二姑姑和后来去澳洲那个男人之间,和桃园究竟有着怎样的魂牵梦绕,只有他们才能感受得到。几十年前的春天,也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二姑姑和她的恋人在桃园里演绎了一曲伤别离,真是:泪眼唱离歌,乱红舞别宴;而今,又是:桃园添新愁,朱颜换肠断。

世事更迭,桃园不再,只这心中的桃花芳菲,曾专断的祖母和曾年少的二姑姑怎又可相提并论呢?而我心中的桃园,只会与林梓诚有关。

忽又想起那次去凤凰,那个老妇人和林梓诚之间来来回回的问答。

男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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