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芥菜
导读 文章展示了作者和弟弟领着年迈的母亲,带着欢快的小狗,沐浴着春光,漫步在田间,用不同方式采摘芥菜的壮美的画面,抒发了人与自然的融合,对绿色的向往,对美的追求。特别是小狗“欢欢”的加入,更增添了这幅田间美景的生气,还让这幅春图更加淳朴,更富有诗意。
初春的北国,和煦的阳光已洒满大地,微风吹拂,像那薄薄的纱,如那柔软的丝,在悄悄驱赶残冬留下的丝丝寒意。
去年四月上旬,我回辽南的老家看望年迈的双亲,恰逢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之季。席间谈及当今的饮食与健康话题,当然离不开城市与绿色的距离。小弟提议带我们去田间挖“荠菜”(一种野菜,多年生草科植物),即刻得到响应。第二天早饭后,小弟领着我和85岁的老母亲一行三人,外加小狗“欢欢”,带着工具,踏着晨光,沐浴着春风,漫步前往离家二里多的广阔田野。大地虽然已经回暖,但人们还没有正式耕作,远远望去只有少数勤劳的农民在田间备耕,近看地间田埂上还堆放着去年秋收残留的秸秆,眼望辽阔的田野,骄阳斜射,地气升腾,春风舞动,色彩斑斓。吸着清新的空气,嗅着绿色的芳香,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在阳光聚焦的田埂上、秸秆旁隐隐见到点点绿色,既而就是一片片,啊!那不就是刚刚破土而出的“荠菜”吗!只见它羽状分布的叶片成锯齿形,前端成紫红色,叶面是绿色,下面残存着陈旧的枯叶。
一撮撮,一片片,在艳阳下微笑,在微风中点头,好像在迎接客人的到来。于是我们目不转睛,爱不释手的开始采挖。别看母亲年迈,但她耳不聋,眼不花,身子很硬朗,她自幼生活在乡下,干起活来敏捷细致,她一边挖一边用手将枯叶摘掉,然后干干净净的放入篮子。而我并不赞成母亲那传统的工作方式,我追求的是效率,我先捡大片大棵的荠菜来采,采下来回家集中去枯叶,这样我的采挖速度就比母亲高出一倍。而小弟则另有打法,他说:“这种野菜在春季,根叶都很好吃,特别是深埋地下的那白胖的根茎很有营养”。所以他用铁锨连根挖下,回家再进行根叶分离,就这样我们各自埋头苦干。早已被人遗忘的“欢欢”高兴得手舞足蹈,在田间欢快的奔跑。
一会儿从母亲的篮子里衔一些荠菜放到我的篮子里,一会儿又从小弟的篮子里衔一些放到母亲的篮子里,它乐此不疲地忙活,还不时的叫上几声,以示它的存在,展示它的业绩。特别是当地边有人走过,它便会仰头大叫不停,忠贞地捍卫着主人的疆土,自觉履行着守卫的职责。欢欢的加入也难免帮一些倒忙,一会儿将篮子弄翻,一会儿又将野菜衔得到处都是,但只要它高兴,我们谁也不去责怪它,因为它不仅增添了这幅田间美景的生气,还让这幅春图更加淳朴,更富有诗意,充满了初春的浪漫的气息。由于精力集中,早已忘记了时间,直到篮子满了,才感到有些腰酸,腿软,肚子叫。
我挺起身看母亲还在聚精会神的劳作,虽然只有多半蓝子,但鲜嫩而翠绿,略带红晕的荠菜无一点杂质和瑕疵,在骄阳的映衬下,好似一朵朵盛开的秋菊。要是论数量还得数小弟,他挖了满满一篮子,外加一个编织袋,只见那彩色的芥菜拖着白白胖胖的根,像一颗颗刚出土的老山参。
我们共同分享着收获的喜悦,各自带着战利品返航,欢欢在前面引路,我搀扶着母亲缓慢而行。回到家里,母亲自然无后续工作,我和小弟稍作休息便开始了第二道工序,我要一颗颗摘掉枯叶残枝,小弟要进行根叶分离,然后清洗干净。沐浴后的荠菜,顿时抖起精神,就像一盆盆五彩缤纷的山菊花争相绽放,我欣赏着,分享着,品味着,更期待着那清香、甜美的绿色晚宴。
男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