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我说话（5/上）
（5）追梦人上
为残缺的梦奋斗，为破烂的爱奔跑
慢慢地
连自己也开始觉得
这其实是个悲剧
很累，很想放弃
不，我不能
它已经把我紧紧裹起
我没有办法停止痛苦
钱落乐这一年的苦修战终于结束。钱落乐在这一年里可谓多磨多难，可并未修成正果。曾经和老师夏天说过还要回来读高5。钱落乐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毅力吗？夏天苦笑。他摸着钱落乐被海岸风吹起的头发很安静地说，落乐，你真是自负。可钱落乐一脸开朗地说，虽然是用时间补偿时间，可不见得我比别人得到的少。是吗？钱落乐似乎真的变了。
2月，得知承载着憧憬的考试又一次败北的钱落乐，心情的确很糟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一年的时间就得到这样令人气馁的结果？她不说二话就冲出教室，蹲在墙边失控地哭起来。同学们都走过来劝她，可别人越是劝她就哭得越起劲。班上有一男同学站在教室后门的旁边看着钱落乐，眼睛里也充满了无奈和忧伤。有人安慰钱落乐说，你这样会令其他的人也想哭的。钱落乐望望那位男同学，擦擦两颊边的眼泪，拍拍pp上的灰尘，回教室收拾东西。数学老师叫住她，可看不得她那满脸的泪痕就让她那样走了。
钱落乐刚走在校道上不久，杨樱就追上来了。
“你？……”钱落乐打算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你杨樱跑来干什么？钱落乐还真想翻个白眼给她。
“你就那样走了，我很担心你！”杨樱望着钱落乐被泪水打湿的耳际鬓毛，心情也许如同那簇毛发一样，看起来很沉重。
“我一直看着数学老师，他也用很无奈的眼神望着我，然后他只能无奈地对着门口挥一挥手说，你去找她吧。所以我就追上来了。”杨樱首先对这个过程解释一番，然后开始大肆‘鼓励’钱落乐。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释迦牟尼佛；苦海无边呀，回头是岸……钱落乐的脸虽然没有像麻花一样纠结在一起，但脸色凝重。在钱落乐脸色铁青之前，杨樱终于大发慈悲说了两句勉强听得入耳的人话。
“我是知道你有进步的，所以，你这次只是不够幸运而已。”杨樱和钱落乐可谓一起重入龙潭虎穴，曾经也苦乐同享，这可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呢。
“嗯，555……”钱落乐用力地挤出一丝落寞的微笑挂在嘴角上，也许笑比哭更难看了，这样勉强而来的笑容怎能明媚？杨樱呵，你说的这句话果然是见仁见智，我钱落乐本来就要这样说的。你难道是蛔虫的命么？钱落乐被蛔虫咬了一口，心更痛了。
“你不是还去单考吗？”杨樱继续她的鼓励大计，步步逼近。
“那意义不一样的，带着一个无忧的心情和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你说呢？555……”钱落乐心里想，你这猪头……
“我知道，反正你不能这样就放弃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些话是例汤。病人是需要安慰和鼓励的，为了钱落乐可以把病态消灭，把自己矫正过来。杨樱就算皮肤起疙瘩掉了一地、舌头发麻?痛不止也得这样说。
“嗯。”会的，钱落乐在心里也答应自己了。
自由的风，人们都那样说，遗憾的是，风一点也不自由；它是太阳之子，假如没有了太阳，在失去了力量之后，它就再也飞不起来了；它飞得有多高，都是因为这地球的一切……这就是羁绊和束缚……钱落乐和杨樱口出祟言说是以鼓励の神的名义，便在风的身体里演绎了一个深情款款的拥抱，让我们给彼此一点力量吧，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拥抱之后似乎有点疯狂的两人回到宿舍，也许，完全疯狂的时刻到了，我们应该尽情狂欢。她们打电话到校园外的超市买各种零食，还叫了外卖……两人搞完大食会后那个场面叫一惨不忍睹。接着下来的日子，钱落乐刷爆了自己的校园卡然后再刷别人的卡，暴饮暴食+闷闷不乐=堕落的钱落乐就这样过了一些日子。
每次放假，钱落乐回到家里所做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走进房里，打开电脑。其实网络对钱落乐是没有什么巨大吸引力的，而且它也和某些东西一样给了她‘麻木’的感觉。钱落乐有的时候会用电脑来编辑或者查阅一些东西，但很多时候只是看着打开的一个窗口发呆。QQ面板上的人物，钱落乐尤其关注夏天，但钱落乐不会轻易去打搅他，连他的空间也不愿去多一次。也许钱落乐觉得有些爱是不可以留下太多足迹的，那样它会变得没了价值，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着很多‘得意忘形’之人。两个人上线的时候，钱落乐不会主动给夏天发信息，但会看着他亮起的头像想想其他的事情；如果他的头像突然暗淡下去了，钱落乐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失落下去了。钱落乐一个人在线的时候，会时不时地点击一下夏天所在的分组，看他是不是也上线了……
我们喜欢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世界让我们痴迷和疯狂；世界也总是让我们又安逸又苦累，又惊又怕，又喜又悲，但它从来都不会只让一方独挡一面。失败也许是下一个成功的开始，当钱落乐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变得明朗起来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点好运也跟着来了。当初连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肯和钱落乐说的夏天给钱落乐发信息，打电话。他带钱落乐去吹海风，钱落乐开心得不成人样了……夏天说，如果想帮助受伤的钱落乐，就不要靠近钱落乐的身边……是么？这样说来，夏天还真是狡猾……夏天用手温柔地拨开钱落乐脸上的发丝，轻轻地吻了吻钱落乐的脸颊。钱落乐惊叫：“你怎么可以……？你是我老师！？”
“老师不是人么？”夏天哈哈大笑，他非常认同钱落乐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你是我老师！”钱落乐把声音提高八度，再一次强调。
“老师也有情欲。”夏天仍然嬉皮笑脸。作为一位教育工作者，夏天怎么会不知道戏弄一个小女孩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夏天看着钱落乐的脸认真地说。
钱落乐走近夏天，把架在夏天脸上的眼镜摘下来。
“干什么？”他也许疑惑钱落乐要做什么，但不会阻止她。
“你戴着眼镜会把我脸上什么痘痘之类的全看光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钱落乐就暂且算是天生丽质好了，也绝对不可能像杨玉环那样回眸一笑百媚生。现在没有君王；也没有六宫；那些粉黛有无颜色已经无从考究了，假如有的话也只会因人而异。何况钱落乐人长得并非‘难自弃’。
钱落乐把眼镜递回夏天手里，踮起脚吻了夏天的右脸颊。那一晚清风，把钱落乐和夏天的两颗总是小心翼翼的心吹近了。他们安静地拥抱在一起，任那风吹拂着荡漾的心情。在钱落乐看来，静静地吹吹海风也算是一件浪漫的事。钱落乐太高兴能成为夏天的朋友了，4年前的钱落乐和夏天很难想象到4年后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情景吧？钱落乐从未想过，尽管那些年前已对夏天心存爱恋，是上天让钱落乐倒回来再一次遇见夏天吗？
夏天送钱落乐回家，两个人还是在风里进行了告别。夏天对她微笑，和她说再见。那‘再见’二字令钱落乐鼻子一酸，想到风宣了，想起彼此给对方的定情信物，想起他的吻……这次回到房间的钱落乐没有立刻打开电脑，而是首先去找了风宣送给她的情侣挂饰。钱落乐心痛其中一个挂饰的铁制挂链上生了铁锈。包装挂饰的塑胶盒里还有2个一元硬币、1张一元纸币、1个五角硬币和3张一角纸币。钱落乐想起，高风宣首先用价值1.5元硬币‘买了’钱落乐，而这是作为最初的定情信物；后来不记得为什么又从高风宣那里得到了一个一元硬币；那张一元纸币是钱落乐在校道上要求高风宣给她做考试护身符时拿到手的，那是两人离开L市之前的唯一可移动现金财产；那3张一角纸币是高风宣送钱落乐回家那天在给钱落乐讲自己追求成华休的回忆之前硬塞给她的零散钱……还记得，钱落乐和高风宣说自己也想要一段柏拉图式爱情，她还说《名侦探柯南》里新一和小兰在180集才吻了对方呢。于是高风宣特地选看了OVA的那一集，看了以后知道他们还没有吻对方，然后就反过来抱怨钱落乐。风宣你知道吗，众多影片里还有更多精彩绝伦的故事呢，你一定没看完整吧？它说到，人死了以后就只能活在别人的记忆里，如果连唯一的人都忘记了他，他就真的死了。所以，钱落乐绝对不要把你忘记……钱落乐把他们放回原处。如果有的东西注定要像传说中的阿特兰蒂斯那样没入海底，永不见天日，那么就仅仅算上这些只属于时间的遗物好了。
夏天问钱落乐喜不喜欢省外的学校，他说外省学校里也一定有钱落乐喜欢的。于是钱落乐在这一年的2月底和3月初孤身一人去了L市浴血奋战。在那个地方，钱落乐吃足了苦头才回来。那些错综复杂的陌路和乱七八糟的指示牌把钱落乐弄得头昏脑胀，一个人拎着笨重的行李物品东奔西跑，来回再跑多两次，钱落乐简直快要虚脱了。在L市x地考第二场的时候，专程从S市赶来看钱落乐的沈诗饶女孩子气地给了她两张五角纸币作为幸运符（?）。为了回家，钱落乐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把幸运符“出卖”了。虽然是钱落乐不对，但他们也算死得其所，钱落乐这样安慰着在自己脑海里出现的有着血盆巨嘴和圆睁大眼的沈诗饶。钱落乐晕头晕脑地回到家还得颠头颠屁地给沈诗饶劝说一番。
回到家了，钱落乐立刻上网，发了个‘快哭了’的表情给沈诗饶。也许是真的快要哭了。
猪头饶18:19:40
咋啦
我是太阳18:19:52
物是人非……
猪头饶18:21:47
？
我是太阳18:22:01
555……
我是太阳18:22:37
那2张5毛丫。。用了。。呵呵。。
猪头饶18:26:51
?∩?(???）?∩?鄙视你！?∩?(???）?∩?鄙视你！
我是太阳18:27:25
原本嘛，我在那里可以搭B10直达火车站，但哪个好心的司机糊里糊涂地跟我说什么要到K城转车，转B2。。。我昏死，当我下了车，那个管理的又告诉我说搭B10就对了。。。那时身上没零钱了。。。那两张小东西我在手里捏了又捏。。。/(ㄒoㄒ)/~~
我是太阳18:28:39
差不多要神志不清的我在BRT上呆呆的等着，又等了B10很久。。。
猪头饶18:29:01
?
我是太阳18:31:24
那些东西一个字形容——‘笨重’啊。。。现在手也毁容了。。。你不知道，我领着那些东西走路，真的快要昏倒了。
猪头饶18:32:24
那里人太多了啊。我也试过，那天我去省站，那个情景真叫人汗。人山人海，完全分不出方向了。人流中有异味，行李又重，汗流浃背的我快挂了…（春运高峰时期嘛，呵呵）
我是太阳18:32:31
嗯嗯
猪头饶18:35:26
那时真想把东西都扔了，哈哈
我是太阳18:35:30
把他们扔了啊
猪头饶18:47:57
没有呵…我忍了
猪头饶18:48:01
呵呵呵
我是太阳18:50:14
我本来还打算参加一次专业考试的。只是半天不够的差距，就有了与原本背道而驰的路要走。。。那种错过的心情真的很委屈。。。。
我是太阳18:52:19
想又不想的矛盾，那时要我作出选择真的很难。。。没有办法啊，我已经回来了。
猪头饶18:52:21
落乐，你知道吗，今年的双鱼座是很幸运的一年，你要相信自己啊…不要委屈…
我是太阳18:52:42
嗯嗯
猪头饶18:53:40
是啊…不能任情纵性…只要你还想得到一些东西，都不可以停止努力。
4月中旬，因为班主任的一句话，钱落乐开始不在严肃的教室里上课，她一个人在宿舍里自学。班主任对没有去晨跑的钱落乐说，你不尊重老师，老师也不会尊重你。呵呵，是么？钱落乐一下子就有掉下地狱的感觉。是因为你所说的事实并不符合钱落乐的想法，而钱落乐很自然地想起皮格马利翁效应了。钱落乐给自己定了计划和目标，还准备了一本簿子记录自己的学习情况。开始的时候，钱落乐很守时，学习也勤快；但后来慢慢的，钱落乐又变得懒散起来了；钱落乐有时候会赖床，有的时候还会低着头发呆，更败火的就是她选择了做逃兵。她逃之夭夭了，混在低年级的队里回家去了。钱落乐躲在家里不踏出门口一步。外面的阳光倾洒在镶有瓷片的墙壁上，熠熠生辉。钱落乐无意中看到那些折射的光束，光彩闪耀的样子呵，钱落乐也很想闻一下阳光的味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阳光。
男人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