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唱赞歌
导读所以我无法从心底为这一事件唱赞歌,也无法给那位关键时刻维稳的市委书记拍案叫好,我为这个社会的法治堕落而伤心,而恰巧这个让我伤心的土地正是我无比热爱,用心祈福的家园!
听到了这一群体冲动事件,我小激动了一下,但进而怀疑这个社会正在变化的速度是否已经太快,以至于我已完全不明白了呢?
之所以称为事件,不像某些媒体所谓的暴乱(更非暴动),因为后者通常是贬义词,而前者更倾向于中性词,尽管群众们采取的是最原始、最人肉、最直接的方式,却足以产生最震撼的效果,而这种效果所最终导致的后果是为两面,值得尊重也值得警惕。历史证明,这种方式最后甚至可以将贞德送上火刑柱。
事件的起因让所有推敲过报道的人义愤填膺,甚至不用怀疑事件经过的真实性,一个官员刮蹭了少年,却二话不说扇了一个五十米外清晰可听的耳光,而大家对这一超乎普通逻辑的经过深信不疑的原因正是由于内心共鸣---第一,我们对类似的人听说或者见过的太多,从城管到交警,从官员到军队,第二,所有生活中的不公或者不如意,从高房价到娶老婆,从找工作到难升迁,都必须通过一个泄洪口而无限放大。所以这么在普通人身上不符合逻辑的事件发生在这里,发生在我们的身边,而不根本不需要质疑的时候,难道这本身不就是一个悲哀?所以这一个耳光可以调动几千人,可以让今年这的市长升迁无望。
停下来想想,这样的事件来的是否合理,又是否越多越好,是否又是我内心忐忑不安的根源,又能否能为警惕的信号?
仔细审视这个过程,正发现我们本就不够完善的法治和不够全面的监督的权力正在向这样的群体事件让步,每次起因也都是这么慷慨激愤,看起来,一切就是如此解决:一场强势群体不公正的对待或者滥用职权,民愤很大,大伙抗议、聚集、砸车、下跪,进而轰动,影响当政者。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对呢?
而如此下来,我们所谓法治社会的进程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最有效的方法还是封建社会屁民下跪情愿那一套,那要法律干什么?只要多数人的抗议就够了,要政府干什么?只要均贫富的罗宾汉就好。所以每当这样的事件发生一次,我亦痛心疾首,又不知所终。是不是真到了这一步,非此不可解决问题?
我似乎不断的给自己提问题,却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或者钻进了死胡同。我深爱着祖国,才希望她美丽而坚强。这个事件似乎要进入一个完满的结局,可谁又给了一位市委书记权力,他又代表了谁,能够当场罢免一位局长,这看似包青天一样的决定正是这个事件发生的根源。当我们的社会问题的提出和解决都跳出了法律的框框,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壤又在哪里?
所以我无法从心底为这一事件唱赞歌,也无法给那位关键时刻维稳的市委书记拍案叫好,我为这个社会的法治堕落而伤心,而恰巧这个让我伤心的土地正是我无比热爱,用心祈福的家园!
无力做什么,最多只是发个牢骚。但如果每个国人都有清醒的头脑并为之奋斗,我们能够做什么的那天就会越来越近,就像国际歌中唱的那样,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会实现……
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