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

导读农村的孩子不会爬树，小伙伴会嘲笑和挖苦你的，脸上也不舒服，太没有尊严了。有时候几个小伙伴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大家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心里打颤，大家这么一起哄，就都爬上去了，如果谁不敢上树，那是很无地自容的。

我们小时侯的事情现在不能提了，俗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侯在乡下，我们这样大左右的孩子天天没个时闲，都是猴了吧唧的；农村的孩子不管多么老实的，性格怎样蔫，也是跟着小伙伴们一天到晚疯跑；农村的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就是与女孩子不同，天天不是爬树，就是在墙头上跑，毕竟是男子汉嘛，没有这点儿胆儿还行？

小时候，我这样大的孩子几乎没有没爬过树，爬树的本领都是可以的，像猴子一样伶俐。虽然我们爬的树不是特别高，但也足有两层楼那样高，不是上树捋榆钱吃，就是爬树采洋槐树花吃。那时家家户户生活比较苦，粮食也不够吃，肚子也没有什么油水，所以经常感觉肚子饿；一天到晚的疯跑，跑累了，玩累了，肚子叫了，怎么办？只好爬到树上解决，榆钱多吃一些还没有什么，洋槐树花是不能多吃的，吃多了脸上就会浮肿，这种常识我们还是知道的。小时候就知道什么树叶可以吃，什么树叶不能吃，毕竟在食用树叶方面，我们早已是身经百战了。

穿什么样的鞋子，对于爬树来说是很重要的，主要就是鞋的底子是什么材料的，我们一般穿胶皮底的鞋，穿这样底子的鞋爬树脚就不打滑，很容易就上去了。胶皮底的鞋主要包括过去的绿球鞋，再有就是母亲做的，用胶皮轮胎做底子的鞋。穿上这样的鞋爬树感觉好极了，轻松灵巧如猴子，一瞬间就爬到很高的树上去了。

农村的孩子不会爬树，小伙伴会嘲笑和挖苦你的，脸上也不舒服，太没有尊严了。有时候几个小伙伴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大家有的跃跃欲试，有的心里打颤，大家这么一起哄，就都爬上去了，如果谁不敢上树，那是很无地自容的。

我们那时侯主要是爬这些树的，村子里到处都是榆树和槐树，这些树我们是经常爬的，也是比较高的树。村子西面是果园，主要就是杏树，原子里的杏子树都是生长了四五十年的，长得也比较高大，但毕竟比榆树和槐树矮小多了，树干比较短，不像榆树和槐树那样直流，上去是很容易的。所以小时经常去偷吃杏子，但是杏子这个东西也是不能多吃的，吃多了牙就倒了，再有就是吃多杏子上火，流鼻血；并且杏子不像桃子，桃子对于缓解饥饿是管用的，而杏子是不行的。我们那里有句俗话：桃饱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所以李子是我们更不喜欢吃的。

生产队的杏园紧挨着村边，不像桃园看管得那么严，所以进去并不那么困难，没有什任何围挡，而桃园围挡很严，看管严密，好几个高高的窝棚上都有看园子的人张望，任何人很难接近果园，我们也只好偷些杏子吃。一般的杏子树枝杈都比较低，不用爬树就可以摘到杏子，除非个别品种的杏子，如果我们想吃就必须爬树。我们特别想吃的那种杏子，是一棵很高大的杏子树，并且在杏园的中间位置，也是看园子的据点和老窝，很不容易接近。有一次，我们趁看园子的人不在，几个小伙伴爬到了树上，我们不但吃了不少的杏子，还每人装了满满的两个衣兜，等我们刚要下树的时候，那个看园子的就已经站在树底下了，把我们逮了个正着。看园子的大哥比我们大六七岁，其实也才初中毕业，又是一个队上的，都很熟悉，我们想：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等我们三四个孩子都下来了，他让我们站成一排，一个一个把杏子掏出来放在他指定的地方。

他说话了：你们的肚子大概都吃饱了，还摘了这么多杏子，这是不对的；不怕你们吃，你们把这些杏子都吃了，我再放你们走。我们心想呢：我们的肚子已经吃的没有地方了，你还让我们吃。这些杏子我们不要了，你放我们走得了。

他说：不行！你们必须吃掉，难道你们想让一个人吃吗？我一个人是吃不了的。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些杏子吃下去了，他发话了：赶快回家吃饭吧。

我们心想：我们哪里还吃得下什么饭？

其实这样的惩罚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园子的也了解我们，如果他不这样做，把我们交给各自的家长，大概有很多人回家是要挨板子的。

童年已经很久远了，爬树，偷杏子的那些经历仿佛就是昨天刚刚过去的事情，一切都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感觉还蛮有意思的，真的想回到童年去呀，再去爬树，再去偷杏子，再去享受童年生活的快乐。

2009.7.30

男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