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爱

浓密的榕树叶遮住了阳光，青绿的河水拥抱着水草，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把耳朵塞上ＯＰＰＯ，闭着眼享受夏日的清凉，舒服的感觉。河对岸的草坪上几只山羊看着我咪咪的叫着跟我打招呼，心像乘着风一样愉悦得飞了起来。撑起碎花的小黑伞，穿过石板的小桥，提起黑色的长裙在草丛里漫步，忍不住用手机拍了那棵大榕树在水中的倒影发给我的你老树。

老树在开会，发短信问我热吗？我说河边的风吹的真舒服，让我想爬上那棵老榕树，踩着那几块石板便可以爬到树干上，藏进浓密的树叶里。我说这些的时候不再称呼老师，我知道你的嘴角正挂着笑，谁会想到我会爬树。

我今天穿着黑色的高跟凉鞋，黑色的长裙蕾丝裙边，裙摆下方是灰色的花朵，灰色的吊带背心外套着精致的黑色短外套，垂着长长的白色蕾丝花边，长发披过肩头，手腕上绕着几圈黑色的水晶，耳朵上缀着一颗红里透着黑的玛瑙。我从学校的大门都向你走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今天很美，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的惊艳，操场上有很多人看着我，连霞也忍不住的赞叹：“雪儿，你太淑女了”。我笑嘻嘻的跟她说，我是装的，你才是真的淑女。

我只是看到你，看到你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裤，浅蓝的短袖衬衫，清爽干练而且很帅，一如我１６年前初见你那样，就像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老师为什么我都觉得自己正在老去，而你还没有老呢？

你说可是你不能来陪我吹风，你问我要不要回你的宿舍，你给我留着门，我说我找不到路，虽然刚才你就带我去过。你问我老树是否是“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笑，我可不是乌鸦。慢慢的沿着小镇的街道往学校走去，不在乎别人的侧目。前几天没有事的时候给你申请了个ＱＱ，网名叫老树，因为你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树。你把我给你申请的ＱＱ号码拿去买了彩票，居然中了个小奖。

一直一直，这两天只要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都在给我发短信，昨天你问说，不知道如何定位我们的关系，你很忐忑。我也不知，所以不能回答。若是换在１３年前我必然幸福到不知所措，在我还是一个不懂爱的小女孩的时候我就爱上你。我只是沉默，安静的看着你恋爱了，那天早上看到你骑着摩托后面坐着美丽的实习老师，在上课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你们幸福的笑容，所以那天你上课讲的什么我没有听到，你让我回答问题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记得你有些生气，罚我站着，那时觉得是自己错了，坦然认罚。每次课间，都靠着阳台找你的影子，那样爱慕着老师的不只我一个，而我不喜欢开口，觉得自己是丢在人群里不会被发现的女孩子。记得你说过的很多话，你说这世间是有灵魂等科学不能解释的事存在的，我便绝对的相信；你说当老师不怎么好，所以我立誓不当老师。而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是吗？

这几次总打着找霞的名义来找你，霞是我读书时要好的朋友，你是我们的老师，现在她变成了你的同事。她对我说你觉得我是你最特别的学生的时候我很惊讶，上一次见她的时候见了你。半夜你你喝醉的时候总是给我发短信，有时是句委婉的诗，有时就是一些自己做的图片，他说这么多年牵挂的人只有我，你说我当时坐在靠窗口第3排的位置。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我和霞去了办公室，第2节她有课你没有，于是我出了办公室坐在楼下的花坛边等你，很多学生看着我，不在乎有没有损害我今天的淑女形象，看到你去办公室找我，然后出来，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头也不抬的回答办公室太闷我不喜欢。楼梯口一大堆小女孩都叫着：“何老师”。你答应着带着我上楼，偷偷跟我说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呢。我笑，以前我那么大的时候也那样啊。

在你的宿舍坐着聊天，你脱了鞋盘腿坐在床边，跟我讲你的幸福生活，可以得８０分以上的妻子，讲你骄傲的学生，讲学校的老师，讲有女学生拿火辣辣的眼神盯着你；我笑了，问我当初是否也拿火辣辣的眼神看过你呢？你看着我说没有。一直你说我听，你是怕沉默让我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尴尬到无言以对。很快又上课了，我也要离开了，我也不能总坐在霞的旁边一直一直的跟你互发短信。

我站在路边等车，你说其实你想我多呆一会，你问我你是不是一只脚已经出轨了。这两天你就没有上过什么课，还好是快考试了，所以都是自习，你像个小男生一样字里行间充满了期待，跳跃着或者开心或者失望的表情。你问我是否有些惆怅，可是我没有，真的没有，你虽然不知道我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是你也知道我受过伤，所以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在我心里惊起波浪。

你问我回这学期还回来来吗？我不知道，我已经属于另一个城市的生活。你说你的学生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你说想和我出去郊游，说我不是传统的女子，温柔里带着男子的野性，我告诉你传统与野性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早上很早就收到你的短信问我起床了吗？我该回去了，回到属于我的位置，下午才走，我一个人坐在水吧里吃龟苓糕，喝一壶薰衣草茶。你说想来陪我，一个上午都没有课，说要是在离学校很近的那个小城就好了，我随口说那下次我去那里的时候告诉你，你就记下了当我给的承诺。，会中我的毒，很多话你不能对我说，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我把你的心打开可是却可以把你拒之门外。对于你暧昧的表白，我不能说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可是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到过去，我爱着你的时候你爱着别人，你爱我的时候我已经忘了如何去爱了。

可是你不能对我说爱我，我怕我因为寂寞或者其他的忍不住把手放在你的手心；你不能说爱我，我怕我会因为冷漠或者什么把你的期待淹没；也许保持过去我对你，你对我，悄悄的爱慕是最好的，至少有梦就是美好的，所以我们别爱好吗？

男人树